分卷閱讀36
卻莫名其妙地想到,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時(shí)候,她是怎樣的冷淡與懶散。 那時(shí)候,她看他的目光是輕輕的,淡淡的,像一片羽毛拂過,又像一片雪花沒有溫度。 有點(diǎn)像這個(gè)吻。 但也只是“有點(diǎn)像”罷了。 相較之下,這個(gè)吻雖然輕,卻像一塊烙鐵,或是后裔留下的第十個(gè)太陽。 她的眼神是冷的。但是她的嘴唇是有溫度的。 就和那天的夢里一樣。 譚臨抬頭看她。 女人穿著長長的裙子,裾角隨著秋千上上下下得飛揚(yáng)。 她的額角抵著一邊秋千繩,微微收了下巴看他,眼睛里盡是大夢方醒的慵懶光芒。 “譚臨?!彼兴?/br> “嗯?”他回她。 “你說我們現(xiàn)在算什么。” 譚臨不知道這是問句還是她的喃喃,所以沒有接話。 程樹接著道:“之前有件事,我騙了你?!?/br> “什么?” “我和陳北及已經(jīng)分手了?!鼻锴в质庍^來,程樹俯下身子,似在譚臨的耳邊呢喃,“他去那里拍片之前,我們就分手了?!?/br> 譚臨愣住。 “所以……是什么?” 清晨的海霧漸漸散開,遠(yuǎn)處的海面上散滿了趕海的漁船。 程樹光腳站在秋千上,高高地蕩起,背后是參天古木樹葉縫隙中漏下的日光。 她笑了,笑聲似少女般無憂無慮,與生俱來的疏離感在這一瞬間煙消云散。 “你覺得呢?!?/br> “我不……”“知道”兩個(gè)字還未說出口,女人突然一松手,從秋千上落了下來。 譚臨驚出了渾身的冷汗,連忙伸手去撈。 女人撲進(jìn)他的懷里。兩人一起跌落在地。 身后是茂盛蓬勃的草,后背摔上去一點(diǎn)痛感也沒有。 譚臨的手小心翼翼護(hù)住程樹。她太輕了,就算趴在自己的身上,也輕得仿佛什么都不存在。 “你不知道?”程樹撐起下巴看他,抵住他yingying的骨骼,“你真的不知道?” 尾音稍稍上揚(yáng)。她很少用這樣語氣鮮明的問句。 “我……” 他只說了一個(gè)字,程樹突然猛地向前一湊,在他一邊的唇角輕啄了一下。 “這樣呢?!?/br> 譚臨直接傻傻地不知道說什么了。 程樹又在他另一邊的唇角輕啄了一下。 “那這樣呢。” 她往上仰起了臉,兩人鼻尖對著鼻尖,她直視他的眼睛。 “你真的不知道么?!?/br> 她頓了頓,鄭重其事地叫他的名字。 “譚臨。” 譚臨,譚臨。 從小到大有多少人這樣叫他,但沒有人叫得像程樹一樣,豐滿里帶著亙古不變的脆弱感。 不知從何時(shí)起,他對這種脆弱感近乎癡迷。 譚臨張了張嘴,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語言能力。 “我……” 我知道。 有關(guān)你的一切,我全都知道。 看到他傻愣的樣子,程樹笑意更深。 “我原來很喜歡一句臺詞——You ot choose where to e, but you choose where to go.” “你不能決定從哪兒來,卻能決定到哪兒去?!?/br> “現(xiàn)在,譚臨,我選擇你?!?/br> “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solitude灌溉的營養(yǎng)液,還有每天都留言的詩詩和元?dú)馍倥?,很開心。 - You ot choose where to e, but you choose where to go.-出自 ☆、紅豆 海風(fēng)一下子靜止了。 她的聲音很輕像囈語,說的英文也很好聽。 譚臨想起昨晚的她。她趴在海邊,哭泣著,大笑著,窒息里有撥云見日前的絕望。 再看眼前的程樹,他覺得就和做夢一樣。 這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是程樹的聲音將他拉回現(xiàn)實(shí)。 “……你呢?” 我呢? 自然是,選擇你。 譚臨心里又覺得,這樣說出來未免太俗氣了一點(diǎn)。 他思來想去,收起下巴,慢慢在她的發(fā)間烙下一個(gè)吻。 “嗯?!?/br> “嗯。?”程樹笑了。 “嗯。”譚臨將臉埋在她的頭發(fā)里,聲音悶悶的,“我也選擇你?!?/br> 程樹趴在他的下巴下面,抬眼看了他好一會兒。 “走吧。”她緩緩地從他身上爬起來,“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她會在這里愛上那個(gè)男人了?!?/br> 譚臨也爬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 身前的女人突然轉(zhuǎn)過了身來,仰起頭踮起腳,用力地吻上他的嘴唇。 譚臨一下子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本能地俯了俯身子,方便她更輕松地深入腹地。 吻著吻著,程樹的兩只手臂緊緊纏上了他的脖子。 她冰涼的臉頰時(shí)不時(shí)觸碰到譚臨的肌膚,兩片嘴唇卻燙得驚人,就像是兩團(tuán)火澆了油,瞬時(shí)間把譚臨的全身都點(diǎn)燃了。 靠得這樣近,女人頭發(fā)上水蜜桃味味更加濃了。 這種洗發(fā)露大概加多了劣質(zhì)的香精和精油,熏得譚臨迷迷糊糊,迷糊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按住女人的后腦勺,吻得更深。 咸咸的海風(fēng)從兩人身邊繞過。女人呼吸急促,沁出的汗?jié)n濕漉漉的,清清爽爽,沾到他的白襯衣上。 不過一秒,譚臨便搶回了主動權(quán)。 女人就像小獸一樣在唇齒間橫沖直撞,用力且莽撞,似乎在期待更加深入的回應(yīng)。譚臨靈巧撬開她的牙齒,舌在內(nèi)壁上輕輕摩挲,激得女人一陣顫栗。 她不甘示弱,指甲用力地掐進(jìn)他的皮膚,他的身體里。 身體的摩擦燃起了一團(tuán)烈火,極度的缺氧讓大腦獲得一種近乎幻覺的愉悅。 程樹很久沒有獲得這樣感官上的刺激了。她就像一個(gè)戒毒多年的吸.毒患者,一下子又上癮了。 這男人真是絕了,她呢喃地想。 “……mama,快看他們!”一團(tuán)飄忽的迷霧中,譚臨聽見腳邊清晰地響起一個(gè)小孩兒的聲音。 他的理智一下子被拉了回來,將自己強(qiáng)行從溫柔鄉(xiāng)里拉了出來,后退半步。 程樹扶住他的肩。 腳邊的小孩兒仰著頭看他們,依然大聲叫他的mama:“mama!mama!叔叔阿姨為什么要互相咬來咬去???痛不痛啊?” 一個(gè)年輕女人跑了過來,滿臉尷尬地抱起她的孩子:“對不起,對不起。”她的眼睛里寫滿“繼續(xù),你們繼續(xù)”。 譚臨倒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