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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危,請莫侍衛(wèi)替我轉(zhuǎn)達(dá)望王一句,請放心?!闭f罷,他退后了一步,也不接過那木匣子。“你!”莫回川詫異地看著陳璞,當(dāng)晚的事至今依然活靈活現(xiàn)于他的腦海中,而傷心至極的陳璞竟然可以如此安然地讓他們放心?再看陳璞刻意拉開的距離,莫回川就知道他與淮鈞的矛盾肯定解決了,才令他決意站在他的一方。只是他沒想到,那個內(nèi)疚的人如今竟將是非黑白視之不顧。陳璞知道莫回川誤解了,便微笑地解釋:“三皇子不會再做任何傷害他們的事,望王和莫侍衛(wèi)也不必再擔(dān)心。”聽到陳璞如此,莫回川也知道現(xiàn)在不可能一時三刻改變他的想法了,只好對他微微頷首:“既然如此,回川就不再多言,就此告辭。至于這個、就放在陳中郎這里吧,沒有用固然好,有用的話,就拜托陳中郎了。”莫回川將木匣子放在桌子上,離去以前他又看了陳璞一眼。他知道陳璞是一個好人,他說的話固然可信,但是向他許諾的淮鈞卻是相信不得。否則那一晚,陳璞又怎會輕易就被利用去捉拿永霆二人呢?話說過來,永霆與明珞正躲在正和園的冷宮中。昨天他們一路從草叢來到正和園,只要再往南走就可以從南宮門出宮,卻想不到淮鈞的侍衛(wèi)就在眼前搜索他們。永霆知道再躲在草叢里肯定是死路一條,便冒險帶著明珞逆南而走,最后來到這座冷宮。永霆擔(dān)憂地看著昏迷的明珞,此刻想來,二人被困在地牢里一晚,不吃不喝,如今明珞又受了傷,如此下去恐怕他會撐不住了。鋪滿灰塵的木桌放了一個水壺,壺里還有一口水,只是這水不知道放了多久。永霆看著明珞乾裂蒼白的唇,猶豫了一會兒,就把水倒到嘴里,然后喂給明珞。迷迷霧霧間有一絲清涼涌進口里,明珞貪心地渴望更多,卻因而嗆到了。他痛苦地咳嗽著,意識也從昏迷之中醒過來,他難受地扶著永霆,手的疼痛又以襲擊的姿態(tài)掠奪他所有感官,眼淚便從眼眶奪出。永霆最舍不得明珞哭,他顫抖著骯臟的手,輕柔地抹去明珞臉上的淚。“明珞別哭,皇兄保證很快就會沒事,不用怕。”縱然心思單純?nèi)缑麋?,他都聽得出永霆話語中的無力,只是安慰他的話而已。他睜開雙眼,看著眼前殘舊的冷宮,他們始終沒有逃離得到這里,既然離不開,終有一天他們還是會落入淮鈞之手,然而就算躲得過淮鈞,他們又如何捱得過不吃不喝呢?“皇兄……”他費盡力氣從喉嚨中發(fā)出孱弱的聲音:“你應(yīng)該要走的?!?/br>“你說什么?”永霆聽不清楚,將耳朵靠近明珞。明珞再一字一字清晰地說:“你應(yīng)該走的?!?/br>他難以相信地看著明珞,心里悲哀至極就燃起了一股憤怒,唯有緊緊咬住下唇,才不讓這怒氣發(fā)泄在明珞身上。直到怒火壓低了,他才柔聲說:“皇兄不會扔下你一個人走的?!?/br>“三皇兄說過,只要皇兄愿意離開我,就可以走。”“我不會!”他壓抑不住地大吼,嚇得明珞整個人發(fā)抖,他只好將大嗓子壓低,悲涼地說:“我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你,你那天問我是不是不要你了,現(xiàn)在我就告訴你,我永遠(yuǎn)都不可能不要你……”“父皇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是饒不得我的?!?/br>他虛弱的字句卻如利刃,刺進永霆的心房。但是他執(zhí)起明珞的手,仍然堅決不愿放開:“我替你死、明珞,如果父皇要你死,我就替你死!”“你是父皇最引以為傲的兒子,他是不會讓你出事的,所以三皇兄不能夠傷害你,你也可以不受這樣的苦。”明珞的眼淚又蔌蔌滑下來。他的腦海里飄過這些年來的事,記憶中圣上從來沒有抱過他,圣上從來沒有在他的誕辰出現(xiàn)過一次,圣上從來都沒有記住過他的一切。很多時候他都想不起圣上的樣子,但這時他又想起了,當(dāng)日他曾經(jīng)在永霆讀書時,偷看到圣上對他贊賞慈愛的眼神,如果圣上曾經(jīng)這樣疼愛過他,今天他又會不會這樣決絕?會,還是會的。圣上和他都清楚永霆的性格,他是認(rèn)定了一件事就不會放手的,所以要他放手,又豈是三言兩語間可以做到?這么想來,犧牲他的確是最好的辦法。“那我們就一起去死。”永霆用力地抱住明珞,向來堅強的他竟害怕得掉下眼淚:“明珞,所有人都可以分開我們,就是不能由你來分開,你不能要我扔下你一個走,你不能要我走、明珞、如果你死了,我活著又有什么意思……”往事被永霆斷斷續(xù)續(xù)的話打住了,他震撼于永霆對他的堅定,卻因為震撼,所以他的話變得更平靜了。“不要讓我恨你。三皇兄為何如此殘忍地傷害我,你知道原因的。”他空洞的眼睛從永霆的頭轉(zhuǎn)向外頭的天空,好像所有感覺都流失了,連傷口都不再痛了。永霆的心劇烈地抖動,又將明珞抱得更緊,用力得要將他嵌進自己的體內(nèi)似的,他知道明珞要他走,就只好說這樣的話來逼他走。——傻明珞,我怎么可能走呢?明珞的手攀附上永霆,繼而撫上他的臉,“皇兄,你永遠(yuǎn)都不會明白斷了一指的痛楚?!?/br>聽罷,永霆拉住了他臉上的手。這時他將手放在眼前,把手看得清清楚楚。掌上的缺口傳來微弱的腐臭,雖然血水已經(jīng)止住了,但是這傷口一路上都沒有處理過,走過草叢時還黏住了塵土,令到傷口開始有些腐爛。他的淚凄切地涌出,這男子的淚似乎生來就是為到明珞而流盡的。“對不起,明珞、對不起,但你知道我的心也很痛……”他啞著嗓子說,他知道明珞落得這個下場都是因為他,但這怎么可能是他們相愛的下場呢?——烏淮鈞啊烏淮鈞,你也有愛的人,為什么你偏要來拆散我們?忽然門被人打開,惡毒的陽光打在他們二人身上,兩個侍衛(wèi)站立在門前,猶如陰間來的惡鬼。他們先是恭謹(jǐn)?shù)卣f:“瑜王吩咐我們帶藝王和四皇子回去。”說罷,他們怪異地看著永霆和明珞的親近,他們這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宮廷之中怎可能容得下這種事?“不想死的話就給本王滾!”永霆狠毒地看著逆光的二人。“既然如此,藝王,請恕小人無禮……”作為侍衛(wèi),他們自然有幾分功夫,但是永霆作為□□的皇二子,自幼教授他武術(shù)的都是名師,他的功夫肯定在他們之上。然而他一方面要護著明珞,另一方面他已兩天滴水不進,體力虛耗得尤其快。二人看準(zhǔn)了這點,□□夾擊永霆,令到永霆必須更吃力才擋得住他們。倏然,他們分開兩邊,抬起一掌,向明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