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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幾天時間就能把典禮辦好?!睍F軒漫不經(jīng)心地說,又看著兩個太監(jiān)把箱子搬進來,把它放在一旁,“就是仁福宮還沒有收拾好,要過幾天才能搬進去。”仁福宮,歷來太子的住所。“幾天而已,這不是什么大問題?!被粹x對此事并不在意,在他看來,太子之位已是他的囊中物,能否住進仁福宮倒是太重要。可以的話他寧愿一直住在昭和殿。兩個太監(jiān)把箱子放下就退出去了,此時寢房內(nèi)剩下旻軒和淮鈞,旻軒突然覺得不妥,對這個狀況有些意外。“陳璞呢?”他問道,但心里很快就給了自己一個答案,陳璞肯定是接受不了淮鈞要娶妻,鬧起性子來躲在房間。想到這點,旻軒就緊皺著眉,心里想——這個人,枉他生為一個男子,不單沒有丁點兒的雄心壯志,還在這節(jié)頭上與三皇兄鬧脾氣,難道他不理解太子之位對三皇兄有多重要?只是小心眼地執(zhí)拗著三皇兄娶妻的事?——他沒有野心不要緊、他喜歡三皇兄也不要緊,但他不能阻礙三皇兄的前程!莫非三皇兄就合該為了他一輩子都不娶妻?這根本就沒可能!“他、”淮鈞雙眸一下子失去神采,變得黯淡,一顆心也隱隱地作痛著,“大概是走了吧?!?/br>“走了?”旻軒詫異地看著淮鈞,這一點令他更加意外。“他早就想走,是我一直不愿放開他?!闭f到這里,他不禁自嘲一笑:“他讓我去爭權(quán),他讓我去娶妻,為什么他能如此輕易地放開我?他說我自私,莫回川說我太過貪心,但我也有我執(zhí)著,我何錯之有?但是莫回川說的對,這么一個是非之地,他怎么能留下來,我還是讓他走了。”他一口氣將這幾天壓得他沈甸甸的事向旻軒傾吐而出,現(xiàn)在這個宮廷里,最值得他信任的就是旻軒了。當旻軒聽到莫回川的名字時,身體明顯一僵,卻不愿意去猜測莫回川插手此事的原因,自那個春天起,就有一件事是他永遠都不愿意再想起的,他直覺這件事再想下去就會牽涉到那里。“既然他走了,皇兄又何必再想他?!睍F軒隨意應(yīng)了句,不想再糾纏在這個話題上,但是看著淮鈞為到陳璞失意的模樣,又禁不住開口:“聽說皇嫂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定與皇兄十分匹配?!?/br>“我見過她,她是個好女子?!彼肫甬斎漳莻€一身碧藍的人兒,如果他生命之中沒有陳璞的話,他或許會愛上她,可是現(xiàn)在是不成的了,“愛”這一個字如此沉重,他給不了她的,“然而,在大婚之日失去自己最愛的人,不是她有多好就能挽回得了。旻軒,感情這回事你還不明白,但沒有那道圣旨的話我是不可能娶她的。”淮鈞定眼看著銅鏡里穿著一身大紅爵弁服的男子,卻在訴說著對別人的愛,可真是諷刺!若是他有這么愛陳璞的話,他何以要穿上這身爵弁服?他穿上了這身爵弁服,何以又不愛他的太子妃?“陳璞已經(jīng)走了,難道皇兄還要夜夜記掛著他,甚至誤上女兒家的一生?”旻軒難掩激動,提高了嗓子說。他想起了賈妃被圣上冷落,在深宮之中花容漸悴,日日昐望著這輩子唯一的男人來看她一他,卻到她去世了,她始終看不到他一眼。她希望他能夠獲得圣上重視,但他卻因為同樣的原因而成了一個懦夫!他的父皇自以為重情,卻是最無情的一個,淮鈞的私事他不能干涉,但他不希望再看見一個女子為此而受苦。“我會對她很好。”這是淮鈞唯一想到的補償方法,可是旻軒卻搖著頭,不能認同,正想反駁之時,淮鈞卻比他一早啟口:“時機一到,我就會帶璞兒回來?!?/br>旻軒不能了解他們兩個男子之間的情深,只知道陳璞會拖累淮鈞,一如永霆失勢這種感情是錯的,他不能再深陷下去,陳璞不能回來!他狠下決心——陳璞不能回來的!他憤然地轉(zhuǎn)過身,扔下一句:“吉時將到,請皇兄準備出發(fā)?!北汶x開寢房,命外頭的宮女過來替淮鈞束上發(fā)冠,再趕過去典禮。淮鈞看著旻軒離去的身影并不怪責他,他自然明白這份感情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然而一人之下的他,將來就會是所有人之上,屆時再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和陳璞在一起,陳璞會在天下人的祝福下與他一起。宮女替他加上發(fā)冠,再稍微整理一下爵弁服后,他便踏出寢房,離開昭和殿。過了今天,他就是太子,他會有一個太子妃,他會對這個太子妃極好,讓天下的女子都羨慕著她,之后他會接陳璞回來,他會保護他最愛的人。——璞兒,這趟出宮我未能陪你,但我答應(yīng)你,待事情過去后我再陪你出去。吉時將到,典禮上的賓客已經(jīng)入席。典禮設(shè)于正殿外,架了一個臺,臺上布滿了紅綾,充滿喜慶的氣氛。諾煦、永霆和旻軒三兄弟坐在臺下,艷陽映照著他們心不在焉的模樣,顯然各懷心事。旻軒的手指敲打著桌面,這是他想事情時的小動作,諾煦瞥了一眼這個出宮已久的皇弟,猜不出他正在謀算著什么;永霆往椅子后仰,閉起眼睛就想起明珞——明珞、明珞、烏淮鈞的太子之位是用你命成就回來的;諾煦則將酒倒進酒杯里,喝完一杯又一杯。突然,有人勒止他繼續(xù)喝下去。“王爺,你不該再喝了。”阻止他的人正是莫回川,他從南宮門趕回來,看見的就是除了在紹謙生辰會喝酒的諾煦此刻正意志消沉地舉起酒杯,使他有些難受。“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淮鈞被封太子,我們都該為他高興?!彼闷鹁票?,敬過永霆后一飲而盡,“這么高興的日子,多喝一杯又何妨?”永霆瞪了諾煦一眼,不明白他在發(fā)什么酒瘋。“永霆,你應(yīng)該笑笑,父皇不會希望看到你板著臉?!敝Z煦俯近永霆低聲說。永霆別過頭,不愿搭理這個微醺的人。“我們都要祝賀太子殿下。”見永霆不理他,他便轉(zhuǎn)向?qū)F軒說:“殿下是可造之才,我們要盡己所能,好好輔助他治理國事?!?/br>旻軒的手指頓了頓,卻正眼都不看諾煦,又恢復(fù)敲打的頻率,再度陷入自己的沉思。諾煦見兩位皇弟都不理睬自己,便覺得無趣,只好回頭與莫回川說話。“璞兒走了?”他隨意地問道,卻勾起了當年他躲在樹后,偷看著綠衣的人離去的身影,不禁輕笑出聲。而這句話卻惹起了永霆和旻軒的注意,二人不著痕跡地往諾煦挪近一點,以將他們的話聽得更清楚。“嗯。”“走了就好。”諾煦是真醉、也是假醉,笑聲從唇邊逸出,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他以為自己將要得到所有,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