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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宣樓的人救了我。我一直很感澈他們救了我,他們甚至不讓我做那些事!”陳璞憤然地回過頭,一雙眼紅得熱得快要瞎了似的:“但是我現(xiàn)在寧愿他們讓我做那些事,那么你也不算侮辱了我;我寧愿當初沒有一個人來救我,那我便永遠都不用回來,不用再見到你!”事實昭然若揭,淮鈞似個做錯事的孩子,愣愣的站在一旁。他心頭的怒氣變成劇痛,陳璞的話像鞭子一樣狠狠地抽打下來,他不自覺地走上前,擁住了他,一聲又一聲說:“璞兒,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這么一個擁抱,使得陳璞那些眼淚傾涌而出,簌簌地落在淮鈞的肩上。但他還是推開了淮鈞,然后打開門,說:“殿下,夜了,回宮休息吧?!?/br>淮鈞傍惶無助地看著他,但一想起他剛才說的混帳話,做的混帳事,他就沒了底氣,只好離開了。那一晚,淮鈞回到仁福宮,卻喝了一整晚的酒,腦海里不斷貶現(xiàn)了陳璞左肩那又深又長的疤痕。那一晚,陳璞拿出玉屏簫,竟然再想不起當日那些最好的回憶,只有無盡的孤單將他淹沒。?☆、第四十三章(上)? 第四十三章一清早,齊和殿就被一股焦噪不安的氣氛籠罩著,生事者正是這個在殿里來回踱步的宋家公子。“停、停、停下來?!北换蔚脮灪鹾醯囊ψ佑嗳滩蛔¢_口。宋樂玉停了一停,又重新來來回回的走著。他的手緊緊地掐著袖子,掌心滲出了熱汗,這是他緊張時慣有的動作。同樣一早過來齊和殿的旻軒不屑地看著宋樂玉這副焦急的模樣,冷哼了一聲,心里想,大事不見他焦急,一件小事就繞來繞去,果真是癡心情長的公子哥兒。他又冷嘲熱諷地說:“都爛成這樣了,還可能治得好嗎?”原來是淮鈞吩咐了旻軒帶太醫(yī)來看看趙天寶臉上的傷,盡管他是不愿意做這件事,但是他也只得跟著太子的命令一早就過來。宋樂玉瞥了旻軒一眼,沒有回話。反倒是姚子余回撃了他:“五皇子,放心,口爛還是可以治的?!?/br>“我待會就讓胡太醫(yī)看看你的嘴巴,不用感激。”說罷,他也受不住宋樂玉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看得他愈來愈暈,決定出去喘息一下。他剛動身離去,被嗆了一句的姚子余亦不甘敗下陣來,跟著他出去了。他們走了之后,殿里就剩下陳璞與宋樂玉。過了一會兒,陳璞也忍不住了,開聲制止他:“樂玉,你先定下來,別這么緊張,天寶的臉一定會好的?!?/br>宋樂玉煩躁地走了幾步后,才聽陳璞的話,定下來了。他坐到陳璞的身邊,將他的不安統(tǒng)統(tǒng)訴說出來。“這幾年來,有很多大夫治過天寶的臉,并不是完全沒有成效,但也沒有很大的成效?!?/br>陳璞留意到宋樂玉雖然坐了下來,但是他的左手還是不斷地掐著右手,將手都掐得紅了,這是他第一次見他這么焦躁模樣,他忽然想起,那一晚在宣樓宋樂玉消瘦憔悴的子樣。都是為一個人而已。他安慰道:“皇天不負有心人,這次會好的?!?/br>宋樂玉搖一搖頭,“就算不會好,我也沒有關(guān)系。只是臉上的事一直是天寶的芥蒂,所以機會再渺茫,我都得試一試,可是我怕他再失望一次?!?/br>“他懂得你對他好,有你陪在他的身邊,這一次不成,就下一次吧?!?/br>“嗯?!毕袷堑玫搅斯膭睿螛酚褚猜龔慕辜敝芯忂^來了,“這一次的結(jié)果就算不好,也有我陪著他?!?/br>陳璞若有所思地說:“起碼我知道他心里的傷好了。”說罷,他心里就響起了一把聲音--那么你呢,你心里的傷呢?宋樂玉笑了笑,笑容里盡是喜悅:“從前我一直在想,只要天寶的臉好了,他或許就會原諒我,我們就會重新在一起。現(xiàn)在我們重新一起了,對我來說,一切都沒關(guān)系了?!?/br>“樂玉……”陳璞欲言又止,最后他只能感動得說了一句:“你太好了。”他聳聳肩,開起玩笑來:“我是經(jīng)商經(jīng)不成,官又當不了,腹內(nèi)更無半點墨水,唯有當起那些文人墨客下的癡情種,才算是不枉此生?!?/br>“癡情種可不易當。”陳璞戲說:“無情當不了,有情卻怕多情;無癡當不了,癡也太糊涂了?!?/br>然而話出口了,他才發(fā)現(xiàn)這竟是他的肺腑之言。多情的是淮鈞,不愿糊涂下去的是他,到頭來,他們都當不了這個癡情種。“這么說來我這個癡情種可是萬里挑一,不容易見?!彼螛酚窨鋸埖卣f,使陳璞忍俊不禁,笑了出聲,他又逗著陳璞說:“你會不會考慮我這個癡情種?”陳璞凝住了笑容,腦海里立刻響起那一個晚上,淮鈞侮辱他的說話,反反覆覆地響起,往日的美好竟是尋遍不獲。所以面對宋樂玉這個玩笑,他一定會樂得答一個會字的。然而,他還是下意識地搖搖頭。他想,就算他與淮鈞恩斷義絕,他也不會再考慮別個人。“阿璞?!彼螛酚袷諗科鹦θ荩?jīng)地說:“我看得出太子殿下對你情深意重。”“可是再情深意重,我們還是在傷害著彼此?!彼瓜卵酆?,睫毛遮掩著他眼睛里的悲傷,“我知道我不斷拒絕他是在傷害他,可是我、我無法說服自己回去他的身邊?!?/br>宋樂玉明白地點點頭,一語道出陳璞的心事:“你不愿意和別人分享他?!?/br>“我很自私,對不對?”他想起諾煦對他的評語,便自我嘲諷一下。“如果有一天天寶要娶妻了,我想我會成全他,但是我也會離開他?!彼庥兴傅卣f:“他不能貪一想二,我明白你的,阿璞?!?/br>“可是、可是……”陳璞猶豫地說:“難道你就不覺得愛一個人,應(yīng)該義無反顧地留在他的身邊嗎?”宋樂玉臉上仍然是那抹云淡風輕的笑容,瀟灑慣了的他是這樣說的:“人總得是自私的,我愛他,但也必須愛自己,看來啊,我這個癡情種的確不易當?!?/br>一下子,陳璞就變得自信起來,說到頭來,他早就有了定論,他不過想要一個人支持他的決定,他只不過想更狠心的將那份因愛而來的愧疚拋開。見陳璞沉默了,宋樂玉怕他鉆牛角尖,再開解道:“有情無情,癡心或否,都是你自己的事,誰都說不清,照你想的去選擇吧?!?/br>“唉。”他嘆了一口氣,又想起那一晚的事,只得說:“我與他畢竟是回不到過去的……”話音剛落,就見胡太醫(yī)就來到前堂了,宋樂玉連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