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3
想讓宋樂玉,甚至所有人知道他可以為了陳璞,放過這些危害他們感情的人,只要他們不要再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宋樂玉也聽出了他的意思,立刻說:“謝圣上,阿璞總有一天會知道你對他的好?!?/br>“哈哈哈!”淮鈞忽然張狂地笑了出聲,笑罷,他問:“當(dāng)日宋公子說世事多變,怕璞兒在這宮里有不開心的一天,現(xiàn)在宋公子還要勸朕讓璞兒離開嗎?”這不是一個復(fù)雜困難的問題,換了之前,宋樂玉直言就是。但是現(xiàn)在他深陷獄中,又怕趙天寶受到牽連,就不得不斟酌一番。在他再三猶豫下,他終于開口答道:“圣上是因為我真心真意的為阿璞好,才放過我;而我,作為阿璞的朋友,始終希望他往后能夠過得好。那么于情于理,圣上,請恕小人還要說這一句,倘若阿璞往后在著皇宮過了不開心,就讓他走吧?!?/br>淮鈞搖搖頭,眼前的人如此落魄,但眼中的堅定還是打動了他,好一個性情中人!往日他厭惡極了宋樂玉這番話,可是現(xiàn)在想來,只要他一直對陳璞好,陳璞又怎么會走呢?他凝視著宋樂玉,剎那間有一個感覺,這普天之下只有他一個人能夠明白他對陳璞的情,他沉聲說:“我會對他好?!?/br>他的語氣肯定,彰顯了他的情深;他的情深,使他的眼神更加肯定,于是宋樂玉都不禁為之動容了。從前他只聽過陳璞細(xì)說那些往事的時候,他以為淮鈞是個負(fù)心人,可是一路看來,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帝皇,原來是真的只鐘情于一個人而已。他說他會對陳璞好就還極力地對他好,如此一來,的確不必為那世事多變而卻步。“圣上,憑你對阿璞的感情,我知道他一定會過得好。”宋樂玉真誠地說。“宋公子,你很聰明,這話朕喜歡聽?!彼J利起雙眼,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以你的才智,上一次朕給你的建議,你一定考慮清楚了吧?”宋樂玉馬上意會過來,淮鈞想他供出諾煦的罪證,真的好,假的也好。然而這件事宋樂玉并沒有想太多,因為他的答案只可能有一個。他搖頭道:“請圣上恕罪。”“哦?”淮鈞緊盯著他,說:“這么聽來,宋公子是連半件關(guān)于望王的事都不愿意說吧?”“是。”宋樂玉僵硬地點頭,也是托陳璞的福,他才真的敢一只字都不說。“只要你說出一件事,你的刑罰都可以減輕。”“圣上,小人不能再背信望王。何況,假如我現(xiàn)在背信了他,不就證實了我是一個不忠不義之人嗎?請圣上恕罪。”“宋樂玉啊宋樂玉。”淮鈞忽然感嘆道:“要是你不是與望王交情深厚,又會長點心眼的話,朕真想留你在身邊,替朕辦事。你怎么會落得這個下場?。俊?/br>聽出了淮鈞話中欣賞的意味后,宋樂玉的膽子也大了。他朗聲一笑,說:“可惜、可惜!”淮鈞回以一笑,明明是對宋樂玉下判決,可是他心里既沒有喜悅,也沒有厭憎,而真的只有可惜,就像三年前宋樂玉為了趙天寶而甩了他的約一樣可惜。“朕剛剛見了范宰輔,這刑罰是他說的,你應(yīng)該感謝他?!彼逊督B謙的話再說一遍,其實他知道范紹謙已經(jīng)把刑罰說的輕了,因為烏氏向來不留有異心的人,無論真假,只要抓到他的把柄就必定嚴(yán)懲,所以宋樂玉的確是好命,碰上一堆人求情,也碰上了淮鈞好心情。本來淮鈞一路過來也有想過要不要加重一點,可是現(xiàn)在那可惜的情感作祟,使他覺得這樣就罷了。宋樂玉聽完之后,對于刑罰都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這是他命中的劫,他甘愿承受。而他開口問的是:“范宰輔?”“范紹謙。宋樂玉,因為你沒有說出范紹謙這個人,所以望王和藝王成了輔政大臣,他成了宰輔,現(xiàn)在你說,朕對你是不是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圣上對小人仁至義盡,是因為對阿璞情深義重?!彼螛酚窀屑さ卣f:“謝圣上,也請圣上替我謝過阿璞,這些刑罰都是我該受的,讓他不要記在心中?!?/br>“這番話如果有你親自告訴璞兒,他會很高興,可惜朕不希望你在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你可明白?”“小人明白?!?/br>淮鈞點點頭,留下一句:“今晚朕會命人為宋公子送來浴桶?!本妥吡恕D菚r候宋樂玉心里想,如果再有機(jī)會,他真該淮鈞暢談一番,不過大概這輩子都沒有這個機(jī)會了。至于淮鈞雖然對宋樂玉也有幾分欣賞之情,可是他一踏出天牢,就把他拋諸腦后了,他一心只想著陳璞,現(xiàn)在他如愿當(dāng)上皇帝,宋樂玉的事又結(jié)束了,他和陳璞的幸福將會一直一直下去。他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便馬上過去昭和殿,他答應(yīng)了陳璞今晚陪他用膳。?☆、第六十章(下)? 那端的陳璞正在為他種的黃蟬澆水,這幾天都是他親自澆水的,每一天都覺得它又高了一點,看見它高了,那些飛散的流言蜚語就會消失不見。前幾天他去了齊和殿,那里只剩下幾個宮婢太監(jiān)。他正想問他們趙天寶和姚子余到了哪里去時,只聽見他們在議論著宋樂玉的事。“我看,這次宋公子必死無疑了?!币粋€太監(jiān)說。“也未必吧,望王不是會答應(yīng)了趙公子,會把宋公子救出來嗎?”一個宮婢搭話道。“往日的望王要救三個宋公子都不是問題,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身難保,恐怕連半個人都救不了吧?!澳翘O(jiān)嗤之以鼻地說:“何況望王為他求情的話,不就是不打自招嗎?望王才沒有那么傻。”“望王心腸好,一定會想辦法的?!蹦菍m婢爭辯道,換來太監(jiān)的以及白眼。“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這座皇宮是誰的,還替望王說話?”太監(jiān)尖銳地笑了幾聲,刻薄地說:“告訴你,從今以后我們說望王多少壞話都可以,就是不能說他一句好話?!?/br>那宮婢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曾經(jīng)受過諾煦的幫助,雖然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可是她一直記在心中。既然不能說諾煦的好話,那么她只能不說半點他的壞話。她轉(zhuǎn)而問:“但宋公子不是跟昭和殿的陳璞很熟嗎?”“聽昭和殿的人說,那陳璞才為了宋公子跟圣上吵了一架,簡直是火上加油。唉,你說他多不會做人,要是他軟聲軟氣地跟圣上求情,圣上說不定會聽,但是吵架、哈,他真以為自己能騎到圣上的頭上嗎?也不看看太子妃娘娘快要當(dāng)上皇后,還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br>“哎喲,聽你的語氣這么酸。”一個年紀(jì)較大的宮婢插話道:“他至少還可以跟圣上吵架,我們這些奴婢呢,還是不要說那么多話,否則說了一個錯字,就有我們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