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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會笑一笑,但是我看著卻覺得是強顏歡笑。他在皇宮里過得不開心,我也想拼了一條命帶他走,可是他總是說沒事沒事,要是沒事的話,他又怎么還是說不了話?”姚子余搔搔頭,對著前方的白衣背影說:“阿福說他有心結(jié),希望我多陪陪他,心結(jié)解了,就能說話了。大哥,阿璞的心結(jié)到底怎樣解?”那白衣的人回過頭來,正是被姚子余稱呼作“大哥”的范紹謙。他一張清冷的臉把心中濃烈的擔(dān)憂削弱了大半,面上雖看不出來,姚子余卻懂得他對陳璞的關(guān)心。他們隔天就會約在香品樓見面,姚子余把陳璞的情況毫不遺留地告訴他,他靜靜地聽完后就交代幾句話,讓姚子余好好開解陳璞。憑這一點,就能看出他對陳璞的關(guān)懷。“我以為璞兒的心結(jié)是宋樂玉,原來他的心結(jié)是圣上。”·范紹謙嘆了一口氣,再問:“除了宋樂玉的事,璞兒和圣上可有為了別的事爭執(zhí)過?”“我也問過,但阿璞不愿意說?!?/br>“他既然不愿意說,那么這可能就是他的心結(jié)?!?/br>“對!”姚子余拍了一下手,略微激動地說:“我明天就問問他,他就是憋在心里才憋成了啞巴。”范紹謙點點頭,下一刻又轉(zhuǎn)口說:“他要真的不愿意,你就不要逼迫他。唉,子余,你能陪在他的身邊就使他心里舒服一點,不要讓他難受?!?/br>“大哥,我明白了,只是……”姚子余猶豫地看了看范紹謙,再問:“為何你不進宮看看阿璞呢?阿璞一定很想見到你,圣上也一定會讓你見他的!”“以我跟望王的關(guān)系,圣上是不可能讓我見璞兒的,你也不要在璞兒面前提我,免得讓他掛心,與圣上再起爭執(zhí)。”他又“唉”了一聲,言語之間盡是無可奈何,只要想到陳璞在宮中受苦,他就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深惡痛絕。“可是圣上對阿璞那么好,為了阿璞一定愿意讓他見大哥你一面?!彼D了頓,再說:“大哥,你沒有看見而已,圣上天天都抽空來陪阿璞,一看到我,就問長問短,生怕漏了什么關(guān)于阿璞的細節(jié),只是阿璞還是想走,那天給我寫了一句話,什么再不走的話,他就什么都沒有了。大哥,我不明白,既然阿璞與圣上之間的誤會都解開了,為何就不能好好地過下去?畢竟那時候阿璞為了圣上留下來,也是愛著圣上的?!?/br>聽著姚子余一大段的話,范紹謙默默地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微開的窗透漏的一點藍天,忽然想到了陳璞此時被困在昭和殿的處境,又想起往日在宣樓里他對陳璞的諸多限制,那時候陳璞總是會佯怒怪他管得他太嚴(yán)。他懂得陳璞是真的心灰意冷了,否則憑陳璞對淮均的感情一定是心甘情愿留在昭和殿一輩子,正如當(dāng)時他把陳璞管得再嚴(yán),陳璞還是愿意留在宣樓。過了一會,他才說:“愛深恨切,或許外人看來圣上對璞兒有多好多好,但是個中滋味只有璞兒一個人感受得清楚,有時候誰的傷害都及不上所愛的人的傷害。”姚子余認(rèn)真的想了一會,想到旻軒對陳璞的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又想到自己單憑這幾天就認(rèn)為淮鈞對陳璞很好,而事實是好與不好,陳璞要的是什么,他們又有誰確切地明白?他地垂下頭,說:“大哥,是我不夠考慮?!?/br>“不夠考慮的是我?!狈督B謙自責(zé)地說:“璞兒多多少少是因為我的話才決定留下來,要是那時候我多想一層,就應(yīng)該明白那樣的是非之地,任圣上再愛他,還是會成了劫禍?!?/br>“事情變成這樣誰都沒想到,當(dāng)初樂玉還跟我們說阿璞在圣上身邊不會受委屈的,誰都沒料到……所以,大哥,真的不能怪你?!?/br>“事已至此、”范紹謙難過地搖搖頭,再叮囑姚子余道:“謹(jǐn)記你與我見面的事不要讓璞兒知道,等到時機成熟,我就會去見他,你好好陪在他的身邊就夠了。”“子余知道。”他恭謹(jǐn)?shù)貞?yīng)道。“還有你在宮中萬事小心,別出什么狀況,到時候我也幫不了多少?!狈督B謙皺眉說,卻又不愿意說得太多,一來怕嚇到了姚子余,二來宮中人事復(fù)雜,多說也是無益的。姚子余拍拍胸膛說:“大哥,你放心,萬大事還有慶王幫我!”一想到那晚旻軒收下了他求情的一顆佛珠,再把另外兩顆收好給他,他就看準(zhǔn)了旻軒是個口硬心軟的人,所以他要真的出了意外,旻軒也一定會幫他。話雖如此,但是第二天到了皇宮,他還是謹(jǐn)記著范紹謙的話,不敢造次。他一踏進宮門,就四處張望,看不到有可疑的人物后,他才從容淡定的過去昭和殿。然而他走到半途,身后就響起了一把響亮的聲音。“小子,別擋著老夫的路?!?/br>姚子余下意識就側(cè)身,讓路給身后的人,那人和一群簇擁他的人就像風(fēng)一樣的擦過他走了。他看著那人的背影,這是疑惑這是什么人的時候,跟在他身邊的太監(jiān)就說:“他是董將軍,皇后娘娘的父親?!蹦翘O(jiān)有收小音量說:“唉,這段時間皇宮這么混亂,要是讓將軍知道昭和殿那位公子的事……”太監(jiān)越說越小聲,姚子余則是完全不關(guān)心這個“皇后娘娘”的父親,以致太監(jiān)后來的話他都沒有聽進耳朵,只是一心趕到昭和殿,陪陪陳璞。至于董將軍則是等了很長時間,才等到再次進宮看看女兒,腳步當(dāng)然是快不可擋?;屎笫强梢越右娪H人的,但并不是時時都可以,幾乎一個月只有一兩天可以與親人小聚。董將軍來到鳳儀宮時,董靖已經(jīng)穿上了新衣,抱著念玉坐在前殿。一看到董將軍,她就把念玉交給了奶娘,動身迎接他,殷切地說:“爹,你來了?!?/br>“臣參見皇后娘娘?!倍瓕④娦Σ[瞇道。“爹,你快起來!”董靖把董將軍扶到座上,然后命奶娘把念玉包給董將軍看看。董將軍逗著外孫女兒,呵呵地笑著,一會兒說她的嘴巴長得像淮均,一會兒又說像她的眼睛董靖,到后來又說她的耳朵像自己。最后,總結(jié)了一句他的外孫女兒就是長得漂亮。董靖看著這一幕,頓時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心中有一處空虛的地方,而她明白這個空虛是永遠都彌補不了的。到了吃奶的時間,奶娘就把念玉抱走了。外孫女兒一走,董將軍就說起了近日在朝中的痛快事,好比是彭大將軍已經(jīng)垮臺,又例如他越來越受圣上的重要。董靖微笑地聽著,聽到最后,她就說:“這樣就好了,爹?!?/br>“有你這么乖的女兒,爹自然是好?!倍瓕④娝实卣f。“可是、”董靖身邊一個宮婢忽然插嘴道:“可是娘娘你過得并不好!”“你!”董靖厲眼看了那宮婢一眼,正想教訓(xùn)她的時候,董將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