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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蘇舟的接觸機會變得很少。雖然我坐在后排,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見他的背影,可我還是怪想念他的。我們平時相處的時候也常常是我默默的聽著他說話,好的壞的干凈的臟的毫無邏輯的,各種話,大多數(shù)都是關(guān)于他自己,與我半毛錢關(guān)系沒有,而如今,我也不過是離得他遠一點,聽他在課堂上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發(fā)言,聽他課下和女朋友溫柔的低語,同樣的與我不相關(guān),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很悅耳并且比較動聽,可我卻突然聽不大進去了,然后我就看著他的背影想念他。我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是很怪異的。不知道是不是他聽到了我的心聲,于是他跑來我這里刷存在感了。他不知道從哪里捧來的一大堆作業(yè)本,往我桌子上一砸,手指在上面一點,“發(fā)下去”我抬起頭瞄一眼最上面的本子,是英語作業(yè)。我想起英語課代表可愛的臉,果然英語課代表嬌小的身影從蘇舟背后探出來,怯怯的說,“那個、還是……我自己發(fā)吧?”我二話不說,拿起作業(yè)本就開始發(fā)起來。聽到身后英語課代表小聲的“謝謝?!辈恢朗钦f給我聽的還是說給蘇舟聽的。英語課代表的確很可愛,蘇舟對他這么殷勤難道是想出墻?不對,好像那個詞是叫做劈腿……也不對,以蘇舟的傲氣,他要是想換個女朋友一定會光明正大的分手。我一邊神游一邊發(fā)作業(yè)本,由于期間晃神發(fā)錯了幾個,所以慢了點,于是又被蘇舟在屁股上踢了一腳,還是那句話,“想什么呢你?!?/br>我在他的語氣里詭異的發(fā)覺他有些輕微的無奈。晚上他值日,我被留了下來。蘇舟將掃帚往我桌邊一搭,下巴沖門口的方向一揚,“喏,我先走了?!?/br>然后他就瀟灑的沖著門口的他女朋友那里走去。我知道他現(xiàn)在一定是掛著張微笑的臉。我嘴巴張了張,我還沒來得急沖蘇舟說一聲“哦”呢。第二天,蘇舟一到班級就來到我的座位,他的胳膊下夾著一個盒子。他將盒子扔在我桌子上,說,“給你的。”我去看那個盒子。蘇舟又說,“以后我值日的時候你來?!?/br>我抬頭看他,他想了想,吩咐道,“去給我買瓶水。”我一動沒動。蘇舟皺眉,“我沒帶錢?!?/br>我只好慢吞吞的站起來去給他買水。回來的時候,我在大家上課期間,偷偷的把盒子打開,將里面的鞋拿出來,剛要穿在腳上,就發(fā)現(xiàn)班級突然一靜。我奇怪的抬頭,就看到老師半瞇著眼睛看著我。我只好將手里的新鞋放下,把腳半塞進舊鞋里。前座的女生捂著鼻子轉(zhuǎn)回身去,我覺得她這是做作,我的腳每天都洗,應(yīng)該沒味道。老師開始講課,我又將半塞的腳拿出來迅速的穿進蘇舟送我的新鞋子里。老師的板擦在黑板上一摔,“吳航!你有完沒完!?”我,“……”我偷眼瞄見蘇舟的表情很奇怪,要笑不笑的樣子,我都替他憋挺。還有那個老師,她干嘛總看(kan一聲)著我的腳。我被罰站,我本來想至少把兩只腳上的鞋子統(tǒng)一一下,但是我剛要有動作就聽見老師的教鞭噼啪一聲,我只好一腳一樣鞋的走出了教室。下課的時候老師看都沒看我就回了辦公室,我站在教室外一時不知何去何從了。蘇舟慢悠悠的走到我的面前,身子在墻上一歪,笑笑的說,“你就這么急切的穿我給你買的鞋???”我低頭看了看他給我的白色的鞋,小聲說,“有點小?!?/br>蘇舟噎著嗓子,沉默的看著我。我只好說,“只是有點而已……”其實很擠,我站了一節(jié)課,左腳大拇指被壓迫的挺慘的。后來,我為了表示我話的真實性,將他送我的鞋子穿了春夏秋三季,直到冬天換上棉鞋了事。我記得第二年的時候蘇舟還隱約問過我怎么沒穿他送的鞋,我說,“長個、腳大了?!?/br>他懷疑的看了看我的腦頂,總算沒再多問。我穿他送的鞋子那一陣子,他把我指示的團團轉(zhuǎn),直到他和女朋友分手。所以那時候我對蘇舟交女朋友還蠻打怵的。他總是在他女朋友面前笑臉,在我面前黑臉,黑的毫無顧忌,黑的很徹底。我心里分析他很可能對女朋友不是很滿意,又不想分,這么看來他過得還是蠻痛苦的。如今時代變了,蘇舟對待女朋友的態(tài)度也在變。他高中對女朋友有點躲避的意思,至少我能看出來他的輕微不情愿,但是現(xiàn)在我是看不出來了。他現(xiàn)在練就了一身新功夫,不在我面前那么無所顧忌,更別說他的女朋友。他會陪女朋友逛街,寵著他的女朋友,幾乎是有點千依百順的意思,但是這不妨礙他分手,他現(xiàn)在分手處理的也很好,早年和女朋友分手鬧得雞飛狗跳,現(xiàn)在他都是和女朋友溫情的分手。能做到這種分手方式他著實是個人才。作者有話要說:☆、正文三如今我和蘇舟同在哈瓶大學(xué),同一間宿舍。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兩個室友。他們是一床和二床,我在三床,蘇舟四床。不過一床經(jīng)常不在,他的下鋪已經(jīng)成為了公用產(chǎn)物,各種書本衣服都堆在上面,不過我不會往上面堆東西,我的東西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待在我自己的地界,除了擔(dān)憂越界被丟棄的問題,也是我習(xí)慣將屬于自己的東西收攏好,只要是我的,我就不喜歡被別人碰了。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我一件一件的疊衣服,都是晾干后剛收回來的。我疊衣服的時候動作很認真,我認為這是因為我這個人認真,所以做什么都沒差,但是蘇舟卻說我慢條斯理的疊衣服的架勢很娘,他覺得作為一個男人就應(yīng)該做事爽利而大氣。我心里對他的觀點自然是一百個不贊成,況且,我沒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什么不對,我這只不過是很正常的動作而已,既沒有捏蘭花指也沒有嘴里嘀嘀咕咕斤斤計較這個斤斤計較那個,所以蘇舟這么評判我完全是因為他不懂得欣賞平靜。以前的蘇舟是喧鬧的,盡管他沒有無時無刻的吵嚷,但是他的氣息以及呈現(xiàn)出來的面貌是張揚的,不熟悉的人甚至?xí)X得他讓人有種鋒利感。而現(xiàn)在,蘇舟則比較收斂,然而他斂起來的魅力依然不動聲色的外泄著。哪怕他安靜的坐在窗前,手里隨便擎著本書,恰好的日光描摹出他俊帥的輪廓,這樣一幅靜態(tài)的畫面卻也是生動的。可是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