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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更不會為狐族所接納,彼岸花一族的事情是我不對,這兩個孩子就拜托你們了。” “他們叫做羽衣和愛花……” 吳悠悠輕輕閉上了雙眸,壓下了心頭翻飛的思緒,緩緩開口:“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母親,難道還要失去父親嗎!” 突然想到了羽衣和愛花悲劇的未來,吳悠悠怎么都無法狠下心來拒絕玉藻前的請求,畢竟在人界和冥界之中,只有這一片三川途畔最是安全,惡鬼怨靈不敢作亂,人類也只有在死后才能夠看到這一片盛世美景。 哪怕是生前靈力最為高超的陰陽師,在冥界里也要跪下喊自己“爸爸”!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己被束縛在了這一片彼岸花海之中無法離開半分,這也是玉藻前放心將羽衣和愛花交給吳悠悠的原因了。 “你一定會照顧好他們的吧?!?/br> 玉藻前平靜地說完了這句話之后,從地上趔趔趄趄地站起來,捂緊了胸口處,踉蹌地走出了這一片彼岸花海。 荒看向了吳悠悠懷中的兩個半妖幼崽,看到了他們的未來,盡管知曉了他們必然要遭遇的未來,他從內(nèi)心里他是不贊成悠悠撫養(yǎng)這兩個幼崽的,你對別人毫無保留付出了所有,別人不一定會回報于你同樣的感情,甚至還會反咬一口,最終受傷的只有自己! 更何況隨意改變一個人或者妖的命格,也會降下同樣的懲罰,這結(jié)果她或許會無法承受! 如同吳悠悠不愿意讓他說出任何的預(yù)言,徒增煩惱,他也不愿意讓吳悠悠遭受來自外界賦予任何的傷害。 “你確定了嗎?” 荒瞇著眼眸,看著吳悠悠懷中那兩個小崽子,他們感受到了她身上那種安詳溫柔的氣息,也不再哭鬧,睜大著眼睛好奇地看著她,口中還吐著泡泡,說不盡的可愛。 吳悠悠伸出指尖點了點他們的鼻子,拿了一些彼岸花凝結(jié)成的花露,喂給了他們,畢竟生為一個之前單身許久,哪怕偷偷有了狗的自己,也沒有養(yǎng)過孩子,自然沒有備下那些牛奶之類的東西。 索性彼岸花的花露蘊含著強大的靈氣,能夠暫時替代母乳的作用,更何況半人半妖之子,身體素質(zhì)自然也比人類高出不少,不必擔(dān)心。 “如果就此放任他們離開,我很有可能會后悔的。” 吳悠悠看著玉藻前離開的背影,對于他托孤的這種行為不予評說,他不會放任自己消沉下去的,大妖的驕傲讓他不會向命運屈服的,他會化為一道利刃,打破京都一切的不合理,即便命運的軌跡無法更改,他也會活出自己的色彩。 而不是像自己…… 只能被束縛在這一片彼岸花海之中,仿佛最華麗的詛咒一般,無法離開,縱然選擇離開,必然付出極大的代價或者如同回到現(xiàn)代一樣,靈魂享受片刻的自由。 荒看著羽衣和愛花,突然有了一種危機感,當(dāng)初自己就是被悠悠的溫柔所吸引,依賴的感情最終變質(zhì)喜歡,要是這兩個小崽子也有這樣的想法該怎么辦?! 不行!悠悠是自己一個人的伴侶,絕對不能夠讓任何人分去任何的感情。 只不過是兩個吃奶都費勁的小崽子罷了,又如何能夠?qū)ψ约旱牡匚辉斐扇魏蔚耐{,轉(zhuǎn)念之間荒不由地覺得自己多想了。 可是當(dāng)日后打臉之時,他就覺得今日的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 他知曉自家伴侶吸引極品男女的體質(zhì),無論男女都撩一把才甘心,沒想到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簡直是太喪心病狂了(污?。?/br> 鏡扯了扯荒的衣袖,欲言又止:“主人,京都那一群人送信來了,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 鏡知曉打擾母親大人和主人的好事罪無可恕,但是此事緊急,京都的人類拼著性命不要,也要以靈魂的狀態(tài)進入冥界將口信帶給主人,恐怕是極為重大的事情。 人類的壽命雖然渺小,但是這種做法卻讓鏡看不透了,為何連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只為了送一個口信? 與他印象當(dāng)中虛偽,懦弱又自私的刻板記憶有了沖突,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去評判人類了。 荒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了吳悠悠,只見后者終于將目光從那兩個小崽子的身上收回來,對著他點了點頭:“你去吧!我一直在這里等著你。” 如果忽略了她懷中的崽子不是自己的,她的眼神再誠摯一點,荒會覺得自己很幸福的,有一種伴侶等待自己回家的歡樂,可惜…… 荒不知是在嘆息自己即將遠去的蜜月,還是在惋惜日后伴侶的注意力又要被兩個崽子瓜分了,總之表情一言難盡。 “好了,去吧!” 吳悠悠抱著兩個小崽子,在荒的側(cè)臉上落下一吻,看著荒逐漸緩和的眼神,知曉這個方法最是管用了,而且百試不爽。 荒走了之后,整個彼岸花海之中就只剩下了吳悠悠和羽衣,愛花,吳悠悠以彼岸花的花露喂養(yǎng)著他們,等他們成年之時,就會面臨一個選擇,是成為如同安倍晴明一樣的人類還是成為大妖,這是他們必經(jīng)的一道坎。 如果過不去的話,就此……夭折。 妖怪的世界遠比人類的世界要殘酷很多,之前羽衣和愛花在她的心中不過是一串?dāng)?shù)據(jù)罷了,而如今活生生地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自己還承擔(dān)著照顧著的責(zé)任。 在三川途旁的陰雨連著下了七天,而自己懷中的小崽子們似有所感,總是朝著玉藻前的那個方向看去,咿咿呀呀不知說些什么。 一切如同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的虛假的寧靜一般,忘川河里出現(xiàn)的惡鬼和怨靈越來越多了,所有的妖怪都在忙忙碌碌,甚至連平日里總來找她玩耍的黑白童子也不再出現(xiàn)。 荒自從上次離開之后便未曾再回來過,只每日通過鏡連接到兩界,即便每次都說平安無事,讓她不要掛念,但是眼底的黑青之色是無法掩蓋過去的。 七天之后,雨終于停了,可是原本就黯淡無光的三川途旁,與之前也沒有任何的區(qū)別,卻有什么在悄然改變著。 三川途旁的大妖氣息徹底消散,而在他離開之前,吳悠悠能夠感覺到他在這一片彼岸花海之前停留了一段時間,卻沒有踏進來的勇氣。 “這就是那個妖怪的孩子么!” 閻魔停在了彼岸花海之中,看著那個離去妖怪的身影,慵懶的身子仿佛沒有骨頭一樣,總是需要找到一個支撐點,沒有了判官就靠在了云朵之上。 “對。” 吳悠悠手中繼續(xù)不停地喂羽衣和愛花彼岸花的花露,看著他們興奮地動著小胳膊小腿,腦袋上的狐耳不停地抖動著,身后的狐尾軟綿綿地落在了身前,滿滿都是愛意。 “他們很可愛,難道不是嗎?” 吳悠悠順手擼了一把狐耳,果然如同記憶之中的手感一樣,其實在看到她大舅的九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