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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蕭啟轉(zhuǎn)怒為笑,覺得這蕭敬好玩得很。前一刻還在和他廝打,后一刻就能忘了新仇,吹起牛來誰都比不過他,還絲毫不記仇,真是難得。想著,他往蕭敬那兒湊了湊,說:“你平日里都喜歡玩些什么?”蕭敬做出了射箭的姿勢,笑著說:“練習射箭。你喜歡玩些什么呢?”“沒啥特喜歡的,讀書和武術都是家族傳承,不得不學的。真要說起喜歡的,大概是那些長得好看的玩意兒吧!”“就像剛才那位?”蕭敬別有意味地看了蕭啟一眼,好似窺見了了不得的秘密一般。蕭啟踢了他一腳,道:“別小小年紀就長些歪心思!我那是見他可憐,又兼無處可去,才留下了他。往后他的親人若來尋,我定會替他銷了奴籍,由他歸去?!?/br>蕭敬嗤笑一聲,不以為然,卻沒再繼續(xù)糾纏,而是說道:“這屋子里,可沒多少女兒香啊?!泵髅魇瞧狡匠35囊痪湓?,卻偏有些許言外之意。蕭啟瞅了他一眼,不欲解釋,只是說:“聽我母親說,你要代替我進宮?!?/br>“你別覺得歉疚,在不知道你這人之前,我就認了。我可不是為你?!彼]有忘記蕭夫人為他籌劃一事,他只是擔心到頭來是一場空。“總歸是因為我,這份情……”“你這可真不像大丈夫所為,情長則氣短,平白為自己添些愁!”蕭啟想了想覺得他所言并非沒有道理,只好不再提起這等惱人的事。他確實為此事深感愧疚,卻也不會為之思慮過久。不一會兒,顧容端著茶回來了。他抿唇笑著,替二位蕭姓公子小心地上了茶,對蕭啟說道:“方才張大娘來過,說是夫人叫你過去?!?/br>蕭啟頓時皺起了眉,他正和蕭敬談得暢快,這會子實在舍不得走。但是,母命難違,不去定會惹母親生氣。而且,說不準這一去就是為了蕭敬的事,若能有點轉(zhuǎn)圜的余地,也是好的。第5章一波三折終歸位“夫人不過是愛屋及烏,又何必找理由來搪塞我?!?/br>“侯爺,如今朝中局勢早已不復當初,陽陵侯未必愿意永久臣服,咱們侯府不論如何尋求自保,都難以落得個好下場。倒不如……”“夫人!你憐惜蕭敬,那阿蒙呢?誰是你親子,誰是你骨rou?!”“侯爺,難道你真覺得如今還有明哲保身的可能嗎?若是惹怒了今上,咱們侯府可就全完了!”“夫人真是好伶俐!當初,我蕭欽最瞧得上的就是你這性子了!”蕭夫人不禁啞然,她縱有千百個理由可尋,千百個借口可道,聽了這話,也沒了聲。若無他當初的求娶,又何來她如今的尊榮。她攥緊了手,猶豫著,想要收回方才的話——過繼蕭敬??墒?,她不愿意,蕭敬,是個好的,還,像極了他。更何況,她父親早已派人告知她,說今上要的人就是將來的汝陰侯。無論她愿意與否,蕭啟總歸是要進宮的,這已經(jīng)不容改變的了。“侯爺……我早已修書一封,將此事告知了叔叔,想必他就快趕回來了。”蕭欽不可置信地看向蕭夫人,指著她道:“你可真是……深謀遠慮啊!我蕭欽這些年可有半分薄待過你!你緣何還要執(zhí)著于他……”這“他”指的是誰,便只有這二人心中如明鏡似的。“侯爺,事已至此,我也不欲多言。若侯爺不懼門楣有損,便賜我一封休書吧!”她倒也不是真要蕭欽休了她,不過是一時怒火攻心,才說出了這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話??墒撬闹形幢夭混ε率挌J對她已不堪忍受,會順著她的話應承下來。蕭欽卻忽然沒了怒氣,轉(zhuǎn)而牽過蕭夫人的手,道:“云卿,我又怎忍見你沒了歸處呢?在我蕭欽身邊,好歹還沾著個蕭字。離了這兒,你又能去哪兒呢?!?/br>蕭夫人頓時軟了下來,不再故作鎮(zhèn)定,緩緩地靠在了蕭欽的肩上,哽咽著說:“你待我如何,我又怎會不知……”這時,外間有人通報,道是蕭啟來了。蕭夫人趕忙退開幾步,回到幾案邊坐下。蕭啟一進屋便覺有異,可還是不帶異色地給雙親行了禮,這才規(guī)規(guī)矩矩地落座,道:“母親喚兒子來可是有事?”蕭夫人先未說明是何事,只是問:“蕭敬這人如何?”“挺不錯的,人很大度,是個值得結(jié)交的。”他對蕭敬印象極佳,不過幾個時辰的相處,就已經(jīng)使得蕭敏和蕭放也抵不上他在他心中的地位了。“那……你可愿意讓他做你的弟弟?”“母親這是何意?他本就是兒子的弟弟??!”“我的意思是……”“管你們什么意思,都先住嘴!”這聲音從天而降,低沉卻不喑啞,含著幾分劍氣,好似脫鞘之刃破空而來。一個人影打門外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他明明穿著寶藍色的衣裳,卻像是裹著一身黑布,把他整個兒沒進了黑幕里??纱剿咧潦挿蛉嗣媲皶r,他又像是一輪明月般照亮了半暗的屋子。他瞧來四十多歲的模樣,留了胡須,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湊成了一張老成卻又灑脫的臉。蕭欽見著來人,慌忙起身,行了個禮,道:“叔叔安好,不知此行是為何事?”蕭夫人緊跟著也行了禮,雖然沒有任何言語,卻是面帶愧色。那被稱為叔叔的人便是蕭鈺的父親——蕭瑾。他并沒有搭理蕭欽和蕭夫人,而是來到蕭啟面前,仔細地看了又看,說:“這便是你們的兒子?少了點果斷,成器之路多磨折??!”說罷也不等蕭欽夫婦回話,又接著道:“你方才欲說之事,我是不會同意的?!?/br>蕭夫人一時不解,道:“難道叔叔寧愿讓他進宮做太子伴讀嗎?”他看也不看蕭夫人一眼,只是說:“你那點心思,難道還想逃過我的眼?”說著他又瞥了眼蕭啟,示意蕭欽讓蕭啟先回去。等到蕭啟離開后,蕭瑾才道:“你夫人的心思,你當比我更清楚,但你沒有完全順著她的道理。你的心思我也很清楚,但你別忘了,你父親是怎么交代你的?!?/br>“父親說過,整個侯府都要為了叔叔隨時待命??芍秲喝缃?,還是不明白,這到底是何意?”“你二人雖各有所圖,但還是信得過的。如今說了,便是事關重大,只擔心你們承受不來。”蕭夫人略一思索,繼而面色凝重,道:“可是與成王有關?”這并非是她所想,而是她父親猜測的。當年汝陰侯全身而退,而成王卻服毒自殺,其中糾葛哪怕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人也很難看得明白。據(jù)傳聞,當年汝陰侯已被下獄,即將處死,而成王也即將被貶為庶人??珊髞?,因為成王畏罪自殺,汝陰侯得以被釋放。若說這成王與汝陰侯府當真了無瓜葛了,那可沒幾個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