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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呀,要嫁也是嫁給皇室宗親,你?算了吧!”言畢,秦遙夜昂著頭就走了。可是蕭敬哪會容她離開,立時沖上前去,道:“我可今生就你一人,皇室宗親哪能做到我這般地步!”秦遙夜不由得一怔,愣愣地看了蕭敬許久,見他眼神無半分欺騙之意,竟也有了觸動,道:“你命由你,我命卻不由我。你今日能說只我一人,往日亦能對旁的人說起這話,你自信你自己,我卻是不信的?!?/br>蕭敬見狀心內焦急,他可真舍不得這人,今日千萬得留住了,不然往后上哪兒去找這么個難尋第二的人物。想著,他拉住她的衣袖,道:“今日的話,你不信我也不在意。咱們是初見,你不信我是應該的。只是,相逢一場,算是難得,就此錯過,未必不會成為一生的憾事。方才,你說你叫秦遙夜,我還未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蕭敬,小名阿慎,你可喚我蕭阿慎。”秦遙夜揮動手臂,掙脫了他,冷笑一聲,道:“小子,你可別得寸進尺!就此別過,往后就算見著了,也別說認識我,我可受不起!”說罷,她竟是要走了。蕭敬整個兒身子撐開往前攔住,急切道:“若我做了那天下第一的人,你會否信我?”秦遙夜頓時睜大了一雙杏眼,四下里張望了一番,道:“你這話說得大逆不道,當真是膽子不??!你就不怕我把你告了去,讓你明日頭懸城樓!”蕭敬癡癡地望著她,道:“自見了你,我這命便可有可不有了?,F在,總可以讓我知道你是哪家的了?”秦遙夜怕了他的死纏爛打,話也不說,只想著施展功夫立馬遁走。蕭敬自然知道她的意圖,進行嚴防死守,怎么也不放她走。結果,秦遙夜被逼急了,哭吼道:“你這人怎么這樣?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這和那些個逼良為娼的有何區(qū)別?你不過是見我一個人,覺得好欺負!”蕭敬哪見得她哭,頓時沒了主意,只好道:“我不是欺負你,我……我哪舍得呀!你若告訴我你是哪家的,我便讓你走?!?/br>秦遙夜眼珠子直轉悠,想了想,道:“要我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你陪我去收拾一個人,我就告訴你?!?/br>蕭敬哪會搖頭,一個點頭過后就被秦遙夜拉著去了街市,轉眼便在一條小巷里埋伏上了。蕭敬此時正把那趣事說到興頭上,顧容突然問道:“你們孤男寡女的,旁人也不見怪?”蕭敬道:“那丫頭就是個渾不吝的,旁人說什么她壓根不在乎,反倒以此為樂!”蕭啟覺得此人定非世俗中人,不由得好奇道:“那她到底是哪家的女兒?”蕭敬嘆了口氣,有了幾分無奈在里頭,道:“她是秦太師的孫女,我這等出身,的確是配不上了。”這秦太師是今上當太子時的太傅,有傳授之功。又因其敢于直言,堅守諫臣之道,深得今上敬重。就在不久前,肅王之子張掾便與秦太師的孫女秦遙夜定了婚約。而秦遙夜想著要設伏的目標亦是張掾。且說那時,蕭敬隨著秦遙夜埋伏就緒,打算只等著人走過來,就一個上前抱住張掾的頭,一個上腳狠命地踹,想要把人教訓一頓。哪知道,那張掾竟是個練家子,根本就沒有被捉住。反倒是秦遙夜被那張掾一個偷襲,摔倒在地。蕭敬見了張掾,非但沒有劍拔弩張,反而生出了相惜之感。眼前這人,分外熟悉,就像是每日迎面都能撞上那般。張掾亦是覺得奇怪,眼前人怎么有幾分像自己呢?正在蕭敬發(fā)愣時,張掾道:“你是何人?”未及蕭敬回答,秦遙夜早已拍拍衣服站起身來,大聲道:“他便是那癡兒蕭敬!”原來蕭敬每日往深林里走,又一副沉迷其中的模樣,早被京中人傳成了“癡兒”。這話一出,張掾了然,笑道:“你倒是好本事,把這么個人給我拐來了。不過,咱們的婚約還是沒辦法取消!”秦遙夜聞言,氣得跳腳,沖到張掾面前,揪住他的前襟,道:“你這小子,說話不算數!你說過的,我給你找來個奇人當臂膀,你便毀了你我婚約,任我逍遙自在去!”蕭敬在一旁看得有些不解,怎么這二人早已認識,似乎還達成了協(xié)議。他欲上前問個究竟,可這場面著實令他不知該如何下手。換作是兩個男人打在一起,他肯定上前把人拉開。可那里是秦遙夜,他怕自己下手沒個輕重,傷了她。張掾使了巧勁,把秦遙夜那只手從胸前隔開,道:“我那是玩笑話,你竟也能當真。京中人都道你狡黠,看來你還是嫩了點?!?/br>說完,張掾不在乎地離開了。只是他對于蕭敬,有了幾分懷疑,臨走時還瞥了他一眼。秦遙夜被張掾的話刺激到,整個身子都在發(fā)抖,哭道:“你看,我命,不由我……”蕭敬初聽這話時還不甚明白其深意,這時再聽,心下滿是憐惜。身不由己的人哪只是她一個呢?隨后,蕭敬把秦遙夜送回了太師府。臨別之際,秦遙夜對他說道:“蕭敬,我今日利用了你,你竟然絲毫不在意,還送我回府。就憑著你這份真,我秦遙夜將來若能脫離這苦海,定對你忠貞無二!”顧容聽到此處,突然大笑出聲,道:“蕭阿慎,她能利用你第一次,便能利用你第二次。你,莫不是把她這話當了真吧?”蕭敬自然是當了真,聽顧容這般說,心內火起,道:“你自己這般,便覺得旁人也這般。”顧容想要繼續(xù)與之爭論,可他又顧及蕭啟,便起身飛快地走了出去。他想,要是再待一會,他可要與那蕭敬打起來了。見顧容走了,蕭啟才道:“他就是個嘴上沒把門的,別與他置氣了。更何況,我還想將他托付于你?!?/br>蕭敬自覺方才有失風度,便道:“他也是為我好,怕我受騙,是我錯判了他的心思。你想要將他托付于我,可是要防著什么?”蕭啟點頭,道:“我怕他走,又怕我父母趕他走。我這一去,定然會是好幾個年頭,我顧不到他,只好拜托你了?!敝螅职萃辛耸捑春脦准?。蕭敬自是一一應承下來。不管怎么說,蕭啟都算是他惟一的朋友,他沒有理由不管顧容,也沒有理由不相助一番。只是,閑下來時,他仍舊還會記起那與秦遙夜相遇相識的種種??v然知道她與那張掾已有婚約,可他仍不想放棄。世間物也好人也罷,多因難得而被珍惜,又因常有而被離棄。第11章一路蕭蕭向西行蕭夫人最終還是沒能在蕭啟離開之前為他定下婚約。一來是時間緊迫,二來是汝陰侯橫加阻撓。不過這般倒是稱了蕭啟的意,他可一點也不期待有這么個枷鎖套在身上,也不希望在自己走之前埋下這火藥引子。且說這日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