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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恢復(fù)如初,也要消除誤會才好?!?/br>“沒有那個必要?!绷桕酒鹕韥恚瑩哿藫垡滦?,沒什么興致地回道。“有沒有必要,你說了可不算?!痹S如信道,“越笙再是落魄,骨子里還是驕傲的。你以為給了他一個容身之所,給了他榮華富貴,就可以將他完全管束起來,插手他的所有事務(wù)?越笙不會高興的?!?/br>凌戟撇了許如信一眼,眸中閃過一絲晦光。“他會高興的?!绷桕?,絲毫沒有否認(rèn)方越笙整個人由他接管的事實。許如信手指一緊,面上不動聲色地看著凌戟。“況且,你見不到越笙,不是我管著他不讓他見你?!鄙裎浜钊銎鹬e來也面不改色,“是他不愿意見你?!闭f完轉(zhuǎn)身欲走。“對了。”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少爺說,早在平國公府落難之時,他就已經(jīng)認(rèn)清了好些人的真面目。他說,你是個虛偽小人,不值得結(jié)交。”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許如信面色陰狠,半晌狠狠地砸了桌面一下。陽光明媚的午后,熙熙攘攘的街道。神武侯府的馬車停在了風(fēng)景宜人的湖邊。雨過天晴之后,湖邊畫舫的生意又開始經(jīng)營起來。京城里的畫舫自然都是干干凈凈的營生,只供達(dá)官貴人文人墨客用來泛舟湖上,觀景賞湖之用。凌戟早已租下一條船,船艙不算大,卻布置得小巧精致,小茶爐上燒著熱水,木桌和窗欞上還擺著帶露的鮮花。凌戟率先跨了上去,向方越笙伸出手來,扶著他也上了畫舫。船家高吟一聲,用漿撐著岸邊,將船推向湖水中央。方越笙將船艙里的簾子全部撩開,溫和的湖風(fēng)吹進來,鼻端都是溫潤的水氣。凌戟一身玄色直襟,坐在方越笙身旁,看著方越笙在艙里四處忙活。方越笙從小坐船就不喜歡悶在艙里,總要把艙簾子都撩開來才算舒坦。如今只留了艙門的一道簾子垂掩著,隔斷船夫的視線。“少爺還是那么孩子氣。”凌戟笑道。方越笙忙活完了,坐到了凌戟身邊,吁了一口氣,倚靠在凌戟的身上。“十八了還小啊?!狈皆襟闲Φ?。“在我眼睛還是小孩子?!绷桕嗣皆襟系念^頂,慈愛地道。方越笙猛地抬頭看他,眼睛里閃過狐疑的神色:“你拿我當(dāng)小孩子?”凌戟點了點頭。“那你對我做那種事!”方越笙壓著聲音狠狠道,“看來老爺真沒說錯!”“老爺說什么了?”凌戟笑問道。“衣冠——恩恩。”方越笙模糊了過去。他還是舍不得這樣說凌戟的。凌戟哦了一聲,似乎若有所思。方越笙見他這樣,便有些著急了。他并不是要指責(zé)凌戟,也不是要羞辱他,一句隨意的玩笑話,萬一讓凌戟心里受傷,豈不是他的罪過。不是他太過緊張,實在是他前科太多,以前對凌戟態(tài)度惡劣的時候他沒少羞辱凌戟。鬧到如今一句玩笑話就擔(dān)心會讓凌戟傷心難過,也實在是他該還的因果。“凌戟,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才不是——恩恩。”方越笙拉起他的手急道。凌戟笑著看向他,方越笙著急地臉色緋紅向他解釋的模樣,實在坦率可愛得緊。這在以前,大概是許如信那廝才有的待遇……凌戟抬手撫了撫方越笙的臉頰:“我懂少爺?shù)囊馑??!?/br>方越笙這才安靜下來,看著面前的凌戟。以前他害怕與之對視的那雙黑眸,現(xiàn)在卻似乎有著異樣的吸引力,讓他一看進去就舍不得移開視線。自從凌戟回到京城之后,除了不得不上朝的日子,他所有的閑暇時間都是和方越笙一起消磨。或是在府里膩在一起,或者一起出外游玩購物,如今整個神武侯府都對這些事見怪不怪,連方侯爺都懶怠管了,由得他們兩個同進同出,越發(fā)曖昧起來。“笙兒?!绷桕蝗恍χ蛦玖艘宦?。方越笙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干,干嘛?!?/br>“笙兒,你在我眼里,果真還是個小孩子?!绷桕χ溃胺駝t的話,我不會每一次只是親親你就那么簡單放過你。”“你、你還想干嘛?!”方越笙緊張地道,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期盼。他對那些事的了解僅限于自瀆,那也是因為年紀(jì)到了,再多的就是一片懵懂。以前他厭惡那些事,更加不想去了解,紈绔朋友們之間高談闊論互相攀比的那些談笑更讓他覺得油膩得慌,連聽都不愿意聽。可是惟有凌戟,讓他生出再怎樣親近都覺得不夠的貪心來……凌戟笑吟吟地湊近他的耳邊,薄唇微動,湖上的微風(fēng)將那些喁喁愛語吹入耳中,方越笙圓睜著雙眼仔細(xì)地聽著,臉色卻是越來越紅,越來越熱,直到最后連黑白分明的眼睛也染上一層水氣。凌戟說完,微笑地看著他,方越笙不自在地往座椅旁邊挪了挪,指著他道:“你、你——太無禮了。”凌戟無辜地道:“我面對少爺向來發(fā)乎情止乎禮,何來無禮之說。”方越笙還以為和凌戟之間那些耳鬢廝磨的唇齒相依已經(jīng)是親昵的極致,如今按著凌戟所說的,好像還真的只是“止乎禮”了呢。“我一直看著少爺?!绷桕拷^來,抓著方越笙的手指親了親,面上盡是溫和的笑意,“我一直在等著少爺長大,慢慢地從孩童長大成少年,一天天地繼續(xù)長大……”“我不是小孩子了?!狈皆襟系吐暤?。“少爺還小呢?!绷桕嗣念~頭,“我有的是耐心,等著少爺長大成人的那一天?!?/br>方越笙抬頭看著凌戟的面容。凌戟也只比他大了幾歲而已,凌戟像他這么大的時候,早就成為方侯爺?shù)牡昧褪帧?,也許那個時候府里的很多事情都是凌戟在給方侯爺出謀劃策,畢竟比起一個襲了爵位的官員,方侯爺更像是一個不通俗務(wù)的文人。在他的記憶里,凌戟似乎從來沒有過小孩子的時候,從出現(xiàn)在他面前起就一直是一個能夠遮風(fēng)擋雨的可靠的模樣。一直對他百依百順,以他為尊,不管被他如何辱罵誤會都從沒有過一絲不平之氣。方越笙心中一片柔軟。他湊過去,與凌戟額頭相抵。“凌戟,我沒有你有本事。”方越笙抿了抿唇低聲道,“同為紈绔子弟,我甚至不如鐘天耀他們有本事?,F(xiàn)在還要靠著你來養(yǎng)我,我卻一事無成。我每天都想找一些事情來做,證明自己也是有價值的,可是,事情做得越多,我越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才能如此平庸?!?/br>“少爺——”凌戟皺起眉頭。“但是,”方越笙緊趕著說道,“但是,有一件事只有我能做到。”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