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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又有神武侯爺陪在身側(cè),就是想記仇也記不住了呀?!?/br>凌戟忍不住挑起了唇角,露出一絲笑意來。“算你嘴巧?!绷桕室獍迤鹉榿砝浜咭宦?,對于方越笙這樣的小意逢迎,心里是相當(dāng)受用。還沒等方越笙再接再勵,小廝突然跑了進(jìn)來,一彎腰道:“侯爺!外面有個男人帶著個孩子來找您,說是您的親兵,那小娃一直哭著叫著找爹爹?!?/br>凌戟和方越笙都是一怔,房間里頓時陷入奇詭的沉默。小廝疑惑地抬頭看了看兩個主子,他的話回完了,任務(wù)完成了,便縮頭縮腦地退了出去。凌戟感到捏著肩膀的那兩只纖纖素手就停在了肩頭,一股陰惻惻的氣息湊近過來,吹起他腦袋頂上一絲不茍的發(fā)絲。“一個小娃?找爹爹?”方越笙冷冰冰酸溜溜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凌戟忙回頭道:“少爺,事情并非你所想,容我解釋——”“并非我所想?你覺得我在想什么?!”方越笙挑高一邊眉頭,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恩,侯爺要不要解釋一下,哪里來的小娃娃呀?”剛才還在高高在上興師問罪的凌侯爺頓時感覺冷汗從脖子后面緩緩流了下來。“少爺,我發(fā)誓,那娃娃并不是我生的?!绷桕兆》皆襟舷胍殚_的兩只手,硬是將他扭到身前,抬起頭來眼巴巴地望著方越笙。方越笙瞪著眼睛看著:“當(dāng)然不是你生的!你當(dāng)我傻啊,你有那本事嗎?!”“也不是我跟其他女人生的!”凌戟忙道,“少爺,前幾個月我?guī)Пネ鞅本兡脧V安侯的路上,正碰到許多落草為寇的流民。那一處被廣安侯禍害多年,致使許多百姓流離失所,食不裹腹,這才走上當(dāng)山匪的路。這個小娃,正是那時候救下來的。他年紀(jì)小小無依無靠,我便暫時收留了他,他似乎拿我當(dāng)成他的父親了?!?/br>“撿來的?”方越笙看著他,“多大的娃娃?你也沒跟我說過啊?!?/br>凌戟笑了笑:“我將他暫時安排在軍營里,后來事務(wù)繁忙,一直沒來得及跟少爺說?!?/br>說話間,外面小廝已經(jīng)領(lǐng)著前來拜訪的那名親兵走了進(jìn)來。這親兵趙行伍是經(jīng)常跟在凌戟身邊辦事的,很得凌戟信任,小廝對他很是熟悉,這才敢不等凌戟下令就將人帶到了飛虹院來。還沒進(jìn)門便聽到一個奶聲奶氣的娃娃哭音:“叔叔,小寶要找爹爹!爹爹在哪里?!”“在這里在這里,叔叔帶你找爹爹。唉喲小祖宗,你別哭了,哭得我頭疼?!壁w行伍的大嗓門也傳了進(jìn)來,片刻后一個一身灰撲撲訓(xùn)練服懷里抱著個小男孩的男人一腳跨進(jìn)門檻,徑直向凌戟走過來。“將軍,快把這孩子抱過去!天天找你天天找你,我已經(jīng)哄不住了!我不管了!”不等趙行伍走近凌戟,小男孩已經(jīng)扭著從他懷里掙脫下來,張著兩只小手向著凌戟的方向奔了過去。小男孩只有兩歲多,正是玉雪可愛的時候。趙行伍顯然將他照料得很好,早已不是剛剛撿到他時那副黑瘦模樣,已經(jīng)變得白白胖胖虎頭虎腦,看上去就十分招人喜愛。凌戟見小娃娃這樣粘他,心里還是十分熨帖的,于是張開雙手等著他撲進(jìn)懷里。沒想到小娃娃徑直繞過了他,一頭撞進(jìn)站在他身旁的方越笙懷里。“爹爹,你、不要我了嗎?!”哭得驚天動地。方越笙手足無措地抬著手,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模樣。他自己都還是個半大孩子,哪里知道怎么哄這樣的小娃娃。凌戟額角一跳,捏著小娃娃的后領(lǐng)子扯著他轉(zhuǎn)了一圈,面向自己。“小鬼,你是不是撲錯人了?!”小娃娃眼里噙著淚水,抬頭看了看凌戟,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方越笙,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凌戟,又轉(zhuǎn)頭看向方越笙。“哇——爹爹,小寶好想你?!毙⊥尥拗皇仟q豫了一瞬間,十分果斷地又撲向方越笙。方越笙此時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被這么個軟軟嫩嫩的小東西連著撲了兩回,心里簡直軟成一片。趙行伍張大嘴巴看著這一幕,一拍額頭:“所以這小鬼天天哭著叫著找將軍到底是為了個什么?”明明見著了反而撲錯了人,看樣子根本沒把將軍記在心里嘛。方越笙矮身將小娃娃抱了起來,晃了兩下,也感到十分新奇。“小寶,你叫小寶嗎?”方越笙哄著他道。小寶點(diǎn)了點(diǎn)頭。“爹爹說小寶叫小寶?!?/br>方越笙看了凌戟一眼,凌戟輕咳了一聲。“隨便取個名字,方便叫就是了。”方越笙指著凌戟:“小寶,那才是你爹爹?!?/br>小寶轉(zhuǎn)頭看向凌戟,再看著方越笙,湊過去在他身上聞了聞。“爹爹香的?!毙毚舐暤?,“香的是爹爹!”凌戟這才記起來,出發(fā)去西北的時候他帶的衣裳都是用方越笙經(jīng)常熏衣裳的香熏過的,那種熟悉的味道讓他遠(yuǎn)在邊疆也能時時有一絲慰籍。方越笙一聽,抬起袖子聞了聞自己,心下略一思量就明白過來,一臉鄙夷地看向凌戟。“凌戟!你還有這種嗜好啊?!”趙行伍在一旁聽著,還在大聲道:“認(rèn)人靠聞的,這小子屬狗的???話說回來方公子身上怎么會有將軍的味道?!”“咳咳咳——”凌戟本來只是掩飾地輕咳,卻被趙行伍的話一嗆,連連不住地咳了起來。“你還在這里干什么?!”凌戟指著趙行伍,連連咳道,“咳咳——小寶我留下來,你趕緊回去訓(xùn)練,少在外邊偷懶!”趙行伍連忙告退,方越笙一只手抱著小寶一只手在凌戟背上裝模作樣地拍撫了兩下。“凌將軍別這么著急。說起來你有這嗜好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也不是很意外啦。”恩哼哼,方越笙有些得意地呵呵一笑。“話說回來,你在外面用我的熏香,怎么回來了反倒不用了呢?”凌戟看著他那扳回一城的傲慢神情,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少爺人都在我身邊了,我何必還要什么熏香?”方越笙羞澀又得意地一笑,抬手摸了摸小寶的臉蛋,小寶正一臉好奇地玩著他的頭發(fā)。“我把他從西北帶回來,還沒想好拿這個孩子怎么辦?!绷桕馈?/br>方越笙正摸著小寶白嫩的臉蛋,小寶像只小狗一樣在他手上蹭來蹭去,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笑得瞇成一彎新月。方越笙心里十分喜歡,看也不看凌戟道:“有什么怎么辦的,我們府里又不是養(yǎng)不起他。是不是小寶?爹爹怎么能不養(yǎng)你呢?”小寶還聽不太懂,卻知道方越笙在逗他,只是咯咯地笑。凌戟自然無不依的,找來小廝讓他去吩咐管家婆子給小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