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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手中使得是彎刀,那是西漠的武器。樓天祺的武功是蕭月見識過的,那些黑衣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可那些人訓(xùn)練有素,招招致命,樓天祺身上多處已經(jīng)受傷,尤其手臂和大腿上的刀傷,傷口極深,血流不止。樓天祺的人已經(jīng)死傷大半,先下就剩下幾個貼身護(hù)衛(wèi)還在死死保護(hù),樓天祺武功又高,那些人靠近不得。樓天祺與他們一樣,使用的也是彎刀,架在身前,“你們是大哥派來的人對不對?”“二王子,只要你跟我們回去,大王子是不會把你怎么樣的?!睘槭椎哪侨苏f道。樓天祺嗤笑一聲,當(dāng)自己是三歲小孩是嗎?他剛要說什么,眼睛看到了站在角落里的蕭月,忙著叫道:“蕭月,你快走!”蕭月站的那個位置,離那些黑衣人比較近,離樓天祺還有些距離,那些黑衣人自然也早已發(fā)現(xiàn)了蕭月,只當(dāng)是漏網(wǎng)之魚,可是看那樓天祺如此在乎,其中一人忙著提刀沖了上去,挾持住蕭月,彎刀夾在她的脖子上。樓天祺雖然連忙上前制止,可還是晚了一步。蕭月也不閃躲,由著那黑衣人挾持。看到蕭月被黑衣人挾持的那一瞬間,樓天祺的眉頭便沒有松開過,即使這些黑衣人闖入外使館的時候,他的眉頭也沒皺過一下,可是現(xiàn)在……“你放了她!”樓天祺厲聲喝道。“我可以放了她,條件是,二王子跟我們回去?!焙谝氯说?。回去只是表面上的,只要離開這外使館,怕是就是死路一條,這一點,蕭月明白,樓天祺自然也明白。“嗯?”那黑衣人見他猶豫,抓著蕭月的手更加用力,彎刀也貼上了她的脖子。“好!”樓天祺急忙道:“我跟你們回去!”“二王子!”他的手下急忙道。樓天祺擺擺手,將手中的彎刀丟下,堅定地看著剩下的黑衣人,“我跟你們走?!?/br>黑衣人相互對視,除了那個挾持蕭月的,剩下的幾人上前欲將樓天祺擒住。樓天祺的手下想要上前,可是樓天祺再三制止,只能干咬牙。那些黑衣人拿出同樣的金絲鎖,這是西漠王族轉(zhuǎn)悠,可是還沒來得及綁上,就覺得膝蓋彎一痛,一齊跌在地上。挾持蕭月的黑衣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原本還被挾持在懷中的人不知怎的不見了,再見蕭月,她手中拿著樓天祺剛才丟下的那把彎刀,彎刀上沾著殷紅的鮮血。樓天祺不禁驚嘆她的武功,明明方才還被挾持著,下一瞬竟撿起彎刀,一招砍傷了所有黑衣人的膝蓋彎。又一招,趁著他們腿傷,蕭月干脆割斷了所有人的脖子。這是第一次,樓天祺見到她殺人,這般陰狠殘忍,他說不出話。蕭月卻看也不看他,丟下手中的刀,轉(zhuǎn)身就走。“姑娘?!睒翘祆鞯馁N身侍衛(wèi)叫道:“我家二王子為了救你,甚至情愿犧牲自己,你怎地就這樣走了?”蕭月懶懶回過神,睨了樓天祺一眼,森然一笑,“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罷了,他利用我,我利用他,談什么犧牲?!?/br>樓天祺有些聽不懂,“利用?”看他裝傻,蕭月倒不吝嗇為他解釋,“你明知以我的武功,那些人肯本不可能挾持我,你不過是假裝投降,想分散他們的注意力,再一網(wǎng)打盡,那我便幫你演一場戲好了?!?/br>樓天祺白了臉色,即使手臂和大腿上的傷血流不止,他的臉色也不曾這樣難看。良久,他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以為,我只是利用你?”蕭月瞥了他一眼,不作聲。樓天祺深吸一口氣,對著手下吩咐,“看看我們損失多少人,明天備好馬車,派一隊人馬,送蕭姑娘回千金坊?!?/br>說完,樓天祺轉(zhuǎn)身離開。蕭月本打算今晚就走的,可是外使館剛發(fā)生了這樣的事,她找了許久也沒找到雪花驄,只能等天亮再說,何況她的去留,哪里是這個樓天祺說了算的。第二天一早就有人來敲蕭月的房門,叫她離開,蕭月乖乖跟他出門,大不了離開她再想辦法自己回來找雪花驄便是了。她沒想到的是,她剛走到外使館的大門,就看到門口站了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不正是雪花驄。雪花驄上,是一身黑色勁裝的樓天祺,他依舊披著那件黑色大氅,一如蕭月初見他的模樣。他身后還有一輛馬車,馬車兩邊各跟著一隊人馬,估計大約有二十人左右。昨夜那些人是攻其不備,真正樓天祺手下有多少人,蕭月怕是一點也不了解。不用想,蕭月便知道那輛馬車是給自己準(zhǔn)備的,她上了馬車,放下簾子,思緒卻百轉(zhuǎn)千回。昨夜樓天祺的傷如此嚴(yán)重,尤其腿上的傷口極深,今日卻親自騎馬相送?想借著自己的關(guān)系進(jìn)千金坊?他還真是不要命。去千金坊的路上要經(jīng)過一座山,就是薛秦和薛唐逃命的時候第一次遇到郭小白的那座山,樓天祺騎著馬繞著山路走,多少次去拜訪千金坊又被趕出來,這條路他已經(jīng)走過無數(shù)次,閉著眼都能找到。蕭月還是第一次坐馬車,從來她要去一個地方,要么騎馬,要么就用雙腳輕功,這般安穩(wěn)舒適,她倒是從未享受過。馬車走到一半,突然停了,按照時間,應(yīng)該還沒到千金坊才對。馬車的簾子被人打開,樓天祺騎在馬上回頭看她,“前面就是千金坊了,你下馬車來,騎著雪花驄自己回去,我就送到這?!?/br>蕭月有些驚訝,他不準(zhǔn)備借著雪花驄和自己討好坊主嗎?只送到這?樓天祺卻沒給她驚訝的時間,當(dāng)真翻身下馬,一瘸一拐地向馬車走來。蕭月走下馬車,摸了摸那雪花驄的鬃毛,然后翻身上馬,那馬兒果然聽話,十分乖巧。樓天祺在下人的攙扶下上了馬車,騎了一路的馬,他的腿幾乎痛得麻木了,坐上馬車的那一瞬間,他終于松了口氣。蕭月瞥向地面,剛才樓天祺上馬車時腳踩過的那片空地上,殘留著幾滴血跡。她的視線落在樓天祺的腿上,他穿得是黑色衣服,即使有血跡也看不出來。蕭月勒動韁繩,轉(zhuǎn)身離去。她走得決絕,一次頭都沒有回,只需過了這片林子,便可以看到千金坊的大門,然而只是這樣一段距離,還是被人攔住了。來人是六個黑衣蒙面人,雖然看不見他們的臉,但他們的頭發(fā)不似中原男子般束起,而是綁成一個個小辮子,手中的武器也是昨夜蕭月見過的彎刀。那六人從天而降,攔住她的去路,只是這樣一段距離,只要蕭月大聲一喊,就會驚動千金坊的人,蕭月雖然武功好,但并不代表她就愛動武,能動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