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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讓他沒法再四處撞擊,錘擊胸口的手由于被他抱著,拳頭只能落在那人后背上,尹潯無法再捶打自己的胸口,只能拼命摔打自己。那人抱著尹潯,由著他摔打的動作,帶動兩人一起摔在地上,只是他拼命護著尹潯,每次摔打都是他墊在低下,護著尹潯不讓他受傷。薛秦后背狠狠一僵。他竟不顧自己,這般護著尹???“放手!”尹潯痛得甚至眼淚都流了下來,“你快放手!”“不放!”抱著他的人正是薛唐,他紅了眼睛,緊緊地抱著尹潯,不讓他傷害自己,承受著他的捶打,他的力道之大,捶得薛唐都吐出血來。“你快放手!你會受不了的!”尹潯的青筋都爆了出來。薛唐將他的頭按在自己胸口,免得他又撞到自己的頭,聲嘶力竭:“我不要放手!我死都不放!我放手過一次了!我不會再放手第二次!”“你胡說什么!”尹潯的神智都已經(jīng)不清楚了,完全聽不清或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他就那么抱著他,其他人都不敢上前,或者,不知該不該上前。薛秦看著他們,臉色煞白。薛唐抱著他,許久,許久,久到,尹潯的痛苦竟慢慢平復。他自殘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也漸漸可以呼吸,薛唐沒有發(fā)現(xiàn),依然緊緊抱著他,薛唐的嘴角還有血跡,那是被尹潯打出來的。尹潯的頭埋在薛唐懷里,他平順了下呼吸,緩緩地抬頭,看著他。“薛唐。”他的聲音沙啞,喚他的名字。薛唐這才回過神來,低頭看他,想要對他笑笑,可是這一笑牽動得他很痛,他卻依舊想給尹潯一個安慰的笑容。“你是誰?”薛唐抱著他的手臂一僵。☆、深夜的私會尹潯定定地看著他,“或許,郭小白沒法給我解答的,你可以?!?/br>薛唐愣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笑了笑,他扶著尹潯站起來,緩緩伸出手,整理他凌亂的頭發(fā),擦去他滿臉的冷汗塵土和血水,動作輕柔,仿佛這是他最疼惜的珍寶。“小潯,我不想和你相認的,這么久了,我從沒想過會再見你,可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內(nèi)心還是狂喜的,所以我裝傻,想要留在你身邊,可我不想愛你了,太累了,所以我和郭小白在一起,想要放棄你,最終,卻還是走到這一步?!毖μ谱猿暗匦α诵Α?/br>眼淚順著薛唐的眼眶流了下來,他像個孩子一樣吸了吸鼻子,隨即忍不住哭了出來,“其實,郭小白做的那些壞事我都知道,我只是不想計較,我和他在一起才是最好,對你對我而言才最好,可是他不該傷害你,我無法容忍!”郭小白跪在一旁,聞言一僵。薛唐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想要把眼淚倒回去,“郭小白沒有說謊,他的確沒有對你下毒,而我的血,也確實沒有安魂的作用,只是針對你而已。”薛唐執(zhí)起尹潯的手,輕柔地握在手心,“你沒有記憶對不對?多少次午夜夢回,你都看不清夢中那人的樣子,因為,你的前塵被封印了,而你夢中那人,就是我,我的血,是解開你封印的唯一鑰匙。”“不可能!”尹潯一把推開他,“你知不知道我多大了?而你才多大?!?/br>“我知道,”薛唐道:“你已經(jīng)兩百一十九歲了?!?/br>此言一出,在場人除薛唐外無不震驚,其他人是不敢相信,畢竟尹潯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模樣。而尹潯是驚訝,他的年紀從沒告訴過任何人,他怎么會知道?薛唐緩緩伸出手,輕輕撫上尹潯俊美的容顏,“小潯,其實你之所以會生病,不是水土不服,是因為……”薛唐緩緩抬起頭,看著大門上掛著的“東宮”二字的匾額。“因為你越來越靠近這東宮,而這里,是我們共同的夢?!?/br>尹潯聞言也抬頭看向那匾額,明明那兩個字都認識,可不知為何,他看著卻十分難受。他好像,很喜歡這里,很憧憬這里。“小潯,你攝魂過很多人,大哥、蕭月、郭小白,還有很多人,好像唯獨沒有攝魂過我吧?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夢境?”尹潯看著眼前這人,突然覺得很是陌生,他竟然有些害怕,害怕攝魂他。薛唐忍不住上前,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他看他的眼神不再平靜,而是帶著深深地癡迷和愛戀,幾乎膜拜般的手撫上他的臉,“兩百年了,四世輪回,我都沒有喝孟婆湯,除了我現(xiàn)在的名字,我只記得我的第一個名字……”“沈、修、文?!?/br>沈沐彥聞言大驚,“這不是我曾祖爺爺寰宇帝的名字嗎?”薛唐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定定地看著尹潯,“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過去嗎?攝魂我,一切,就都揭曉了?!?/br>尹潯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薛唐的脖子,“我殺了你!”“也好,”薛唐竭力地笑了笑,“這次死了,我一定要喝孟婆湯,忘了你,再也不要記得你了。”“你胡說!哪里有什么地府孟婆,你在撒謊!”尹潯忽地又松開他,不敢置信地吼道。“你不肯面對也好,”薛唐嘆了口氣,“那段回憶,還是不要記得的好?!?/br>“你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上當嗎?我不會相信你的!”尹潯吼著,聲嘶力竭。“小潯,其實你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不過是你不敢面對罷了?!?/br>尹潯只是拼命搖著頭,瞪大著雙眼,“不,你胡說,你胡說……”薛唐繼續(xù)咄咄逼著,“你到底不敢面對什么?不敢面對我們共同的東宮夢?不敢面對自己的邪惡?不敢面對昔日你一手造成的皇子奪嫡血案?還是不敢面對……”薛唐深吸口氣,一字一頓說道:“你從沒愛過我?!?/br>“不!”尹潯一把推開他,“我不愛你,我當然不愛你,我從來沒有愛過你!”說完,尹潯大步跑了出去。沒有人去追。當晚,薛唐早早地就睡了,滅了蠟燭,他看著透過窗子的盈盈月光,他現(xiàn)在睡的是東宮的客房,東宮,他再熟悉不過的地方。兩百年了,他終究還是回到了這里。他閉上眼睛,想要快點入睡,明天一早,他會離開皇宮,甚至離開中原,與尹潯,永不相見。只是有時候,睡覺都是一件奢侈的事。當初聽說尹潯有失眠之癥,夢中還有一個始終都看不清模樣的人,他就知道,一定是自己,卻也明白尹潯之所以夢見自己,不是因為愛,而是因為執(zhí)念,和體內(nèi)的封印。看他因為失眠的折磨,薛唐終究不忍心,編出了自己血可以安魂的謊話,幫他入睡。當初是自己的血封印了尹潯,那么自己的血也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