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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你醒了?”沈修文溫柔一笑。尹潯一張嘴就覺得臉痛得厲害,于是只能閉口不言,點頭回應(yīng)。“餓不餓?我知道你一定餓壞了,只是你現(xiàn)在還不能吃東西,只能喝點粥,我去給你端?!闭f著,沈修文就去桌前將粥端來,小心翼翼地喂著。一連幾天,凡是和尹潯有關(guān)的事,沈修文都親力親為,甚至親手做羹湯,雖然難吃的要命。尹潯也不多做扭捏,由著他照顧,包括那難吃得要命的羹湯,他也吃得一滴不剩。今天新學(xué)會了做鯽魚湯,沈修文把做好的魚湯端出廚房,正往尹潯的房間走,就看到一個嬌小的人站在寢宮外探頭探腦。因為門口有大批的守衛(wèi),他進(jìn)不來,只能在寢宮外徘徊。看著他那單純的娃娃臉和那雙無害的大眼睛,沈修文的心情總是會變的很好。“小白,進(jìn)來?!币鼭》畔脉a魚湯,對他招招手。曾文白見到沈修文先是眼前一亮,隨即對他搖了搖頭,沈修文沒辦法,只好自己走了出去。“小白,怎么了?”“九皇子,請問,阿潯是不是在您這里?。俊?/br>尹潯恍然,差點忘了,曾文白身上的芙蓉糕、糖葫蘆等等,都是尹潯給他的,二人交情自是不錯。他點點頭。曾文白一臉緊張道:“奴才聽說阿潯得罪了林宮儀,被責(zé)罰,幸虧有九皇子相救,便想來看望,奴才已經(jīng)在您寢宮外守了很多天了,總算見到您了,不知阿潯現(xiàn)在怎么樣?”沈修文好笑地捏了捏他有些嬰兒肥的臉,道:“他沒事,他在我這里很好,只是身子還有些虛,便在我這休養(yǎng),過幾日沒事便會搬回乾西四所了?!?/br>曾文白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九皇子,您真是大好人?!?/br>沈修文不禁笑了,他對于一個人的好壞,也太容易評判了吧。“你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他?”曾文白搖搖頭,“不了,奴才和阿潯都是一介宮人,貿(mào)貿(mào)然出入您的寢宮,對您極為不好,奴才還是等阿潯回了乾西四所之后,再好好看望他吧?!?/br>沈修文點點頭,隨即看他的眼神略有些不滿,“小白,以后跟我說話,不要一口一個奴才?!?/br>“可是奴才……”“這是命令!”沈修文森森地打斷他。曾文白乖巧地低下頭,“是?!卑肷危智那牡靥痤^,怯生生地看著他,“那九皇子,奴……額,我先走了?!?/br>沈修文摸摸他的頭,剛要點頭,忽地想到了什么,示意他等一下,大步往回走,端起自己剛才放在一旁的鯽魚湯,走回到他面前,交在他手里。他雙眼亮燦燦地看著他,道:“鯽魚湯,我做的,嘗嘗。”曾文白看他的眼神中藏著洶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端著魚湯就跑了,甚至連行禮都忘了。魚湯給了曾文白了,沈修文只能回廚房再去燉一條,以至于沈修文端著魚湯去找尹潯的時候,已經(jīng)錯過晚飯的時間了,不過尹潯只是在房間里坐著,桌上的晚飯沒有動,似乎在等著他做的食物。“怎么沒吃飯啊?”沈修文看到桌上沒動的飯菜,先是嗔怒地瞪了尹潯一眼,這才走到他跟前,“算了,那先喝湯吧?!?/br>尹潯的身體差不多已經(jīng)好了,虛弱的身體也漸漸恢復(fù),如果不吃沈修文做的這些可怕的食物的話,或許可能好得更快。他接過魚湯,卻沒有喝,而是放在一旁,抬起眼睛看著沈修文,“皇子?!?/br>沈修文笑吟吟地看著他。“奴才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什么時候可以離開?”沈修文立即變了臉色,微笑從嘴角斂去,“你要走?”“不然呢?一直住下去嗎?”沈修文沒說話,只是低下頭,半晌,他小聲咕噥道:“我就是這樣想的……”不知道尹潯聽沒聽到,他站起身,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沈修文卻以為他要走,急忙拉住他的手。他拉著他的手,卻不知該說些什么。“九皇子已經(jīng)選過書童了,”尹潯提醒他,“皇上可沒有允許皇子們可以選擇兩位書童?!?/br>沈修文面色沮喪,心下卻是開心的,辛虧尹潯這么說了,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他所布的局,也不知該怎么一步步往下走了。“那小潯,”沈修文握著他的手更加用力地握緊,“你愿不愿意,一直陪在我身邊?”尹潯看著自己被他握著的手,道:“我比較好奇,怎么陪?”沈修文認(rèn)真想了很久,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尹潯緩緩道:“如果九皇子當(dāng)真喜歡奴才,那只能從皇上那里下手了。”在沈修文進(jìn)入死角的時候,尹潯再度給他指了條明路。沈修文眼前一亮,“是的是的,可是,該如何下手呢?父皇是不會同意的,尤其你這般絕色?!?/br>尹潯笑了笑,“那不知九皇子有何高見?”沈修文故作認(rèn)真地想了想,似是想出了一個艱難的主意,為難地看著他,“我倒是有個辦法?!?/br>尹潯看著他,示意他說說看。“除非我做皇帝?!?/br>聽到他的話,尹潯的眼神并無太多波瀾。沈修文繼續(xù)道:“我做皇帝,天下都是我的,自然包括我心愛的人。”“但是,皇上還沒有立太子,九皇子不一定是未來的天子啊。”尹潯道。“是啊?!鄙蛐尬挠行┚趩剩聦嵣纤智宄约旱奶撉榧僖?。尹潯又笑了笑,“如果日后九皇子有需要奴才的地方,奴才可以肝腦涂地?!?/br>沈修文抬頭感激地看著他,將他的兩只手都握在手里,“不管日后如何,我只是希望,可以同你在一起?!?/br>尹潯只是微笑,不知信了沒信。沈修文當(dāng)然不會以為他信了,尹潯這種人,他一看就知道,尹潯想上位,卻不想像林岳那樣,只博皇上一時的喜愛,他想要的,是絕對永久的權(quán)利。他想借沈修文爬上皇上的床,靠著他這座強(qiáng)大的靠山,而沈修文希望后宮有一個得力助手,給皇上吹枕邊風(fēng),兩人不過相互利用,相互裝傻罷了。各取所需。尹潯又休養(yǎng)了兩日,便離開了,沈修文表面上似乎只是路面不平,可是私下里,他三天兩頭往乾西四所跑,有些帶些稀罕玩意,有些帶些他外出辦事捎回的特產(chǎn),凡事都想著他,兩人親密如同戀人一般。那日,沈修文又帶著一包去找尹潯。“尹潯,這是我前兩日去蜀中之時看到的,那是一家老店,他們家的桂花糖做得特別正宗,你嘗嘗?”說著,沈修文紆尊降貴,親自剝開牛皮紙,拿出一塊喂到尹潯嘴邊。尹潯正在看著書,張口就著他的手就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