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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上海,路上不怎么太平,帶把槍防身而已,你以為我要做什么?放手?!?/br> 顧云笙從小是聽顧墨笙教訓的,聽見他這樣講就把手松開了,忍不住還是要勸幾句:“大哥,山西到上海的車票不緊張的,我這就去買,明后天肯定有,一千四百多公里呢,開車的話,太吃力了?!?/br> 顧墨笙回答:“這不是問題?!庇袉栴}的是嫮生那里。依照嫮生的脾氣,會得拍電報給他,一定是精神上受到的壓力巨大,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辦?;蛘咚肼犅犓囊庖?。 所以,如果他不能盡快趕回去,不管嫮生最后做的什么決定,他在嫮生心里會一點分數(shù)也沒有。 將近一千五百公里又能怎么樣?他帶上司機和警衛(wèi),帶上干糧,備足汽油,三個人輪班開,差不多一天一夜也能趕到了。重要的是,自家開車過去,速度時間都掌握在自己手上,比不受控制的火車可靠許多。 唯一要緊的是,不能叫顧云飛知道,他既然已經(jīng)把腦筋動到了嫮生身上,假使知道了他趕回去,肯定會再加壓力給嫮生,所以上車前顧墨笙又警告顧云笙不許透露消息給上海方面。顧云笙看著顧墨笙神色嚴厲,哪里敢不答應,又是發(fā)誓又是保證,絕對不會告訴上海方面任何一個人。 得著顧云笙的保證顧墨笙才上了車,第一班司機是顧墨笙的秘書,福特車轟鳴了幾聲就駛離了顧氏老宅往大同城外開去。 ☆、第94章 因為林嫮生中了暑,一家門圍繞她轉,所以到第三天石野村送過來的三只花籃還放在天井里,叫太陽連著曬了兩天,又沒灑過水,花全部都蔫了,章麗娟本來就不喜歡這三只花籃,看見已經(jīng)不成樣了正要關照吳媽阿珍幾個人抬出去扔掉,第二批花籃又送到了。 這趟的花籃比頭一趟的還要張揚,一籃子蝴蝶蘭配藍色紫羅蘭。蝴蝶蘭花型大顏色漂亮,單獨裝籃也好看,紫羅蘭的花型相對來說小了許多,單獨插花不醒目,但是叫白蝴蝶蘭一襯托,白蝴蝶蘭固然更加純美,紫羅蘭也顯得艷麗起來?;ɑ@碩大得幾乎占據(jù)了黃包車的整個車座,所以花籃送到林家門口時,引得路人都朝林家看。 林嫮生就要和陸凌桓訂婚左鄰右舍就沒有不知道的,看到這只花籃過來,所以就有鄰居竊竊私語,都講林家的女兒嫮生到底是讀過書的,挑的未婚夫年紀輕,賣相好,身家厚,最要緊的是對她好呀,看看都要訂婚了還一天隔一天的送花籃,殷勤到這樣也算難得了。 這樣的議論在吳媽看著人把花籃搬進去的時候聽得清爽,吳媽是曉得花籃不是陸凌桓送的,可這樣的誤會她也不好去澄清,只能回來告訴章麗娟。 章麗娟也覺得頭疼,外人都這樣講了,早晚要傳到陸凌桓耳朵里去的,叫他生出誤會就不好了,只好過來勸林嫮生,叫她同陸凌桓講明白,最好兩個人一起到石野村那里做個了斷。 林嫮生本來就為要不要到石野村身邊做內(nèi)應心煩,叫章麗娟多講了幾句火氣就上來了,正要發(fā)脾氣,電話就響了,章麗娟就過去接起了電話。 章麗娟拎起話筒的時候面孔上還平靜,一同對方接上話,面孔就板了下來:“石先生要找嫮生?”一面講一面朝林嫮生看過來。 聽見石野村名字,林嫮生咬著牙關朝章麗娟伸出了手,章麗娟把話筒遞到林嫮生手上,卻是朝她身邊靠了靠,意思是要聽他們說什么,叫林嫮生捂著話筒躲開了。章麗娟也不好再跟過去,只能回到沙發(fā)上坐下。 林嫮生看章麗娟走開了,就把背對著章麗娟開了口:“石先生?” 電話那頭的石野村一聽見林嫮生的聲音就激動起來,溫情脈脈地講:“嫮生,我的工人回來說,我昨天送你的花籃你還留著,原來以前你扔了我送的玫瑰,真是因為你不喜歡。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再送你不喜歡的花了。今天的花籃你喜歡嗎?他代表著我對你的愛情永遠忠誠。” 林嫮生抓著話筒的指節(jié)都發(fā)白了,想問石野村到底她要怎么做他才肯放過她,可是話都到了嘴邊,就是出不了聲。 石野村似乎根本不需要林嫮生的回應,自顧自地講:“嫮生,你和陸凌桓訂婚是錯的呀,你不喜歡他,你根本不喜歡他,你知道嗎?你想逃避我,你不敢面對我對你的感情,所以選了他,這是不負責任的,你在傷害我,也在傷害自己。你知道嗎?不過,我不會怪你的,你還這么小,這么單純,你能懂什么,都是他們不好,他們騙你的。嫮生,你給我個機會,只要你給我個機會,我就原諒你的,原諒你打算拋棄我?!?/br> 這段囈語象一只手一樣卡在林嫮生的咽喉上,叫她兩排牙齒緊緊地咬在一起,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 “嫮生你不說話是不是在認真考慮,沒關系的,我會等你,我很有耐心的,誰讓我喜歡你呢?不過,我不希望看見你和他訂婚,那樣我會心碎的?!敝v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石野村語氣格外溫柔纏綿,可是聽在林嫮生耳中好象是魔鬼的詛咒一樣,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 等她再轉過身來時兩只眼睛里都是眼淚,叫章麗娟看得心慌,連忙上來要抱林嫮生,叫林嫮生推開了:“姆媽,我要自己想一想,你不用管我,我會沒事的?!敝v完就要往樓上走,章麗娟在她身后講:“囡囡啊,要不要叫凌桓過來。” 林嫮生在樓梯上站了一會兒,終于搖了搖頭,輕聲講:“姆媽,我們都錯了呀?!敝v完扶著樓梯慢慢地上了樓,推開房門的時候,煤球歡快地甩著尾巴,滾了到了她腳下,蹦著四條短腿往她身上竄。 林嫮生蹲下/身把煤球抱進懷里,回到床邊的沙發(fā)上坐下,把煤球抱在懷里,整張面孔都埋在了煤球的長毛里。 叫林嫮生恐懼的不光是石野村近乎變態(tài)的言行,還有她自己一直不敢承認的內(nèi)心。 她是喜歡陸凌桓的,這個毋庸置疑。誰會不喜歡一個長年累月把你當珍寶寶貝的男人,何況這個男人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出色。但是這個喜歡,不是拿陸凌桓當愛人來看。這一點,在林嫮生決定去找顧云飛援手時就想明白了,看起來是她不愿意把陸凌桓扯到她和石野村中間來,實際上是不想虧欠他太多。 她為什么在陸凌桓向她父母求婚時沒有表示反對,是因為她想躲避,她不想一個人面對石野村。所以把陸凌桓當做避風港來看待,同意了和他訂婚。她以為石野村一旦知道她訂婚了,只要還有一點理智總會知難而退。 而顧墨笙,為什么她在選擇困難的時候會想到顧墨笙?想知道顧墨笙知道不知道,想知道顧墨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