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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脫了去,可一輩子也帶不回來。對于寒窗苦讀十幾載才終于考中進士,又苦熬了不知多少年才坐上四品知府位置的人來說,孰輕孰重,幾乎是問也不用問的。 裴子昂這個人啊,真是太壞了! 壞得她覺得很好。 其姝笑嘻嘻地坐在與他相鄰的圈椅上,小腳得意地在裙下一踢一踢的,仰著下巴問他:“哎,你把姚有容教訓慘了,她要是因此遷怒了我,再來找我麻煩,可怎么辦?” “找你麻煩?她爹反正是不敢的,知道我站在你后面,他以后見了你都得繞路走。至于姚有容本人,你大概不知道三十板子打下去是個什么樣,就你們小姑娘家這細皮嫩rou的,要想徹底養(yǎng)好了,正常下地走路,沒有幾個月肯定是不行的。等她好了,你早就回京城去了,她就是想找麻煩,也找不著你了?!?/br> 總而言之一句話——什么也不用怕。 “看在你安排的這么好的份上,我決定請你吃頓好的?!逼滏瓱崆榈卣写?,“鳳臨閣,百花居隨你點,想吃什么說吧。我這就吩咐管家去給你叫席面來?!?/br> 裴子昂擺手,“不必了,我等你爹回來說上幾句話,還要連夜出城去,這頓大餐等我回來再說吧?!?/br> 其姝大奇:“什么事這么急?等我爹,難道是船廠出事了嗎?” “當然不是。船廠要是出事了,我這么跑過來能頂什么用?!迸嶙影狠p聲道,“放心吧,那邊好的不得了。海船能按計劃在年前完工,等到明年開春,正好可以揚帆遠航。到時候你們應該也回去了,咱們可以一起去觀禮?!?/br> 其姝笑著點頭,算是答應了他的邀請。 又忍不住問:“那你到底是在忙什么呢?連飯都顧不得吃?!?/br> 裴子昂的臉色不知不覺變得嚴肅起來,“三公主那邊出了些麻煩,我得趕去處理一下?!?/br> 其姝嚇了一跳,“三公主她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裴子昂見她神色大變,避重就輕地說,“只是不幸小產(chǎn)了,大概還是不習慣北戎的生活吧?!?/br> 其實事情并沒有這樣簡單,三公主與宇文達的另一位閼氏前后腳有孕,那閼氏現(xiàn)在好好的,什么事都沒有,三公主卻小產(chǎn)了,她懷疑是對方害她。 事情鬧得有點大,裴子昂是趕去滅火的。 其姝不知道這些,裴子昂說什么她便信什么。 滑胎確實很不幸,可三公主還年輕,將來有的是機會再生育,只要不是兩國交惡,要起戰(zhàn)事就好。 尚永泰回來的時候,遠遠就聽見自家女兒與裴子昂有說有笑的聲音傳出來。 他喝了些酒,腳步有些虛浮,其姝乖巧地攙著父親上座,又轉身去張羅醒酒茶。 裴子昂趁機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不忘幫其姝開脫:“人心險惡,這些事不能怪五姑娘。只不過,雖然今日把他們教訓了一頓,但是不知道是否會有人不服氣而再生事端。我看最近一段時間,最好讓五姑娘盡量留在家里,不要外出,更不要落單,免得讓人有可乘之機。若是四老爺覺得有需要,我還可以留下幾名玄衣衛(wèi),近身保護五姑娘?!?/br> 尚永泰酒意在身,反應難免有些慢,他迷惑地望著滔滔不絕的裴子昂,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念頭:為什么聽起來好像裴子昂才是其姝的父親,而他這個真正的父親都還沒有他考慮得周到,安排的仔細了呢? 第40章 坦誠心意 其姝捧著醒酒茶回來, 正好聽見裴子昂說的這些話。 不準她出門,還要向爹爹告狀, 還要玄衣衛(wèi)看著她…… “你這是打算把我關起來嗎?”其姝砰一聲把醒酒茶摔在桌上,氣鼓鼓地叉著腰問。 “不是關, 是讓你避避麻煩。”裴子昂很好脾氣的揉揉她頭頂上的螺髻, “乖啊,別鬧?!?/br> 其姝氣勢一下子弱了,捧著發(fā)燙的小臉,訥訥不知說什么好。 尚永泰飲完一杯醒酒茶,神智恢復些清明, 終于作出反應來:“多謝王爺今日相助,我會善盡父親的職責, 管教好其姝, 也會監(jiān)督她這陣子不要出門。至于侍衛(wèi), 王爺?shù)暮靡馕覀冃念I了。王爺是來辦正事的, 斷沒有讓她一個小姑娘分去你人手的道理?!?/br> 只要不出門就好, 侍衛(wèi)的事裴子昂也并不強求。 男侍衛(wèi)近身護衛(wèi)不便,等他回京以后再物色個女侍衛(wèi)送來好了。 事情說完了, 他起身告辭,其姝依依不舍的送到垂花門前。 “哎,裴子昂,北戎人悍勇野蠻,你到了那邊凡事都要小心呀?!?/br> 她才不是因為擔心他才這樣說,只是怕裴子昂出了什么事, 這一年多費心經(jīng)營來的大靠山就要倒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你只要乖乖的等著我回來,再請我吃大餐就是了?!?/br> “知道了!”其姝嘟著臉,抬手扶了扶被裴子昂□□多次的發(fā)髻。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手癢,老是動她頭發(fā)做什么。 她哪里知道,裴子安不止手癢,他還心癢,一直想香一下小姑娘那圓嘟嘟的臉蛋,可是又怕嚇著她,只好作罷。 裴子昂這一去不算太久,只一旬后就回到了平城。 或許是為了彌補上次來去匆匆的失禮之處,他專程送了帖子拜訪尚永泰。 在家里悶了十天的其姝,終于得著一件新鮮事兒,興沖沖地搶了觀言沏茶遞水的活計,硬是擠在父親的書房里不肯走。 裴子昂當然愿意見著她,尚永泰也很縱容這個女兒,根本沒有人嫌棄她如此不妥。 只是裴子昂似乎也沒什么正經(jīng)事,與尚永泰聊了一陣船廠相關的事情,邊說起他書桌上擺著的墨硯湖筆來。 其姝對文房四寶沒有興趣,聽得發(fā)悶,昏昏欲睡。忍不住站起來,踱幾步,走到尚永泰斜后面他視線看不到的地方,懶洋洋伸了個懶腰。 她已經(jīng)十三歲又四個月,自從去年初潮之后,謝氏安排專人來為她調養(yǎng)身子也一年多。小姑娘比那時長高了三寸,身形也有大變化。 裴子昂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其樹身上,最美妙的一處弧度上,就此黏住再移不開。 猶記得去年關前村初見時,她胸前還平平無奇,完全是個孩子,如今卻已有傲視群雌的資本了。 裴子昂神情莫名變化,尚永泰自然發(fā)現(xiàn),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不由眉頭一皺。 “其姝,你不是一直念叨著等王爺回來要好好招待他。不管是上酒樓去,還是叫席面回來,你總得安排個人去把事情定下來吧?!?/br> 其姝正發(fā)悶呢,有事讓她做最好不過,痛快地應承下來,又去問裴子昂:“那你到底想吃什么呢,鳳臨閣的百花燒賣是一絕,百花居的鍋子就最好?!?/br> “你安排就好,我信得過你的品位?!迸嶙影翰粺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