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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教訓他的,你就看在舅舅的面子上忍他這次成嗎?這次就受點委屈好嗎?舅舅給你賠罪了?!?/br>姜越盯著他的臉,從心底不知為何冒出了凄涼和無力,這種情緒來得是那么突然,突然到他很不舒服。“只有這一次?!彼驹诎爻删拿媲耙蛔忠活D道:“你要是在管不住他?!彼麑⒌兑蝗?,“就別怨我了?!彼f完也不等柏成君的回答徑直離去,再去看他們一眼都嫌多余。他人走到二樓時往下看了一眼,樓下的柏成君拿著刀直接捅進那個戲子的身體,在戲班人的尖叫聲中推開了那位青衣,身上沾著大片血跡,握著刀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殺。”身后的侍衛(wèi)聞言紛紛拔刀,將不屬于柏成君的人全部殺害。白子容躺在一旁,被柏成君踹到之后也沒有起來過。他在原地望向頭頂?shù)奶炜眨谥車募饨锌奁曋锌瘸鲆豢谘?,緩緩閉上了眼睛。樓下又是一陣慌亂。“快叫太醫(yī)!”姜越在太醫(yī)跑過來后收回目光,走進房內(nèi)將門關上。他摸著脖子,回憶著對方扒/開衣服主要看了哪里,又用手/摸了哪里,跑到了鏡子前脫光了衣服。說起來,姜越的長相身高什么的都跟上一個世界一樣,他當做這是系統(tǒng)人物的統(tǒng)一設定,沒有深究過為什么是一模一樣。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掉落在腳下,他赤/裸著身體,先是摸向右側(cè)的鎖骨,看到了在鎖骨的下方有顆痣,他之后又看向身上的另幾處地方。原主原來可能起過水痘,身上有幾處痘印,皆是在白子容摸過看過的位置。姜越放下手,至于左側(cè)的大腿他不用看也還記得,原主的左側(cè)的腿上有一道疤痕,他之前洗澡的時候曾經(jīng)看到過。他撿起地上的衣物。這人果然是起疑了。他將衣服披上,想著白子容的舉動知道他這是在查看。這人是個聰明的,知道真的白子容對他的迷戀,也知道白子容的性格和能做出的事情。他之前平靜中帶著詭異的狀態(tài)都是為了鋪墊今天的一切,使他的爆發(fā)顯得毫無違和感。他在人前對姜越動手動腳的做法是放肆瘋狂中,帶著可悲的不能接受的舉動,像是毫不在意之后的人生,也像是對之后的日子沒有什么期待。所以不在意柏成君的怒意,不在意姜妍的存在。他這么做不會讓柏成君起疑他是誰,而會讓柏成君更加相信這個人就是他那喜怒不定、心高氣傲的兒子。比起一開始就接受不能的鬧,這樣的過渡反而看起來更加完美。而最完美的是,他懷疑自己,卻又不能明面的質(zhì)疑自己,無法動手來脫自己的衣服查看原主身上的痕跡他都有沒有,位置是不是一樣。今日借著白子容的從前弄出這么一出戲,即是檢查了姜越,也同時找好了之后被姜越質(zhì)問的理由,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不過……姜越摸著下巴。他怎么知道原主身上都在什么位置有什么?想到這個問題姜越一臉不能描述的放空了,而后慶幸的想著好在身體是原主的身體,這點是沒有什么問題,也能幫他糊弄過去一次。只不過,就算皮囊再像,要是疑點太多也會一點點取代身體一樣的優(yōu)勢。不能坐著等著挨打,該怎么做才能消除掉兩人之間的問題,讓對方無法再懷疑他?姜越愁眉苦臉的一直都沒有睡意,之前被人冒犯的過程被這些問題取代,壓根就沒得到他多幾分鐘的在意和重視。李升拿著褲腰帶在屋子里來回跑著,無憂無慮的像是個開心的傻子。姜越瞥了他一眼,還有點羨慕。他用手撐著腦袋,想著對方一定是被家里人保護的很好,從小到大也沒遇到過什么……從小到大?姜越猛地坐起,他怎么就沒注意到這點!他都是什么腦子!怎么一直就忽視了李升這個有利的存在!姜越的眼睛一子亮了起來,看著李升的目光跟往日完全不一樣了,充滿著甜蜜的笑意,看得李升不自在的離他遠了點。“你這眼神是什么意思?!崩钌Я俗б路桓鄙卤蝗嗽?蹋的黃/花大閨/女形象。“崇拜渴望的意思?!苯匠瘜Ψ秸辛苏惺帧?/br>“少來,我們晚間可以陪聊,但不可以陪/睡,你要克制你自己?!彼x姜越更遠了點。“說什么亂七八糟的!”姜越哎了一聲:“我就是想跟你聊天?!?/br>“聊什么?”李升湊過來點,伸著脖子道:“看你笑得這么yin/蕩,肯定不是聊什么好的?!?/br>姜越當時臉就一冷,沉聲道:“過來?!?/br>這還是這些日子以來他第一次給李升臉色看,李升一看他冷著臉,從前被支配的感覺重新出現(xiàn),使他配合的作出回應:“來了,生什么氣??!”他伸出手,有一種用小拳拳捶你胸口的意思,一臉的賤笑?!澳阆肓氖裁??”“想聊聊我,想聊聊民間的趣聞?!苯秸砹艘幌骂^發(fā),“我這些年一直都在想外邊的人都是怎么看我的,一直都很好奇來著。”李升盤著腿坐在床上,回答的十分干脆,“別人怎么看你的你自己心里沒有點數(shù)嗎?”姜越:“……”姜越:“我就是想聽你說行嗎?”“那我可就說了?!崩钌斐鍪种?,“目中無人……”姜越伸出手,“停,我要聽的不是這個,我想聽的是。”他伸出手指指向自己,“你對我知道多少?”李升哦了一聲,說:“我在進府之前只知道你是姜妍大將軍的長子,一直很少出府,然后……”李升想了想說:“你在十四歲那年離開了京城去了長兆,聽說是當時是身體不好,跟著長兆的清臺寺大師調(diào)養(yǎng)去了。之后十八歲那年回來,二十歲的時候嫁給了白筱箏?!彼f到這里瞪了姜越一眼,“你之前在京中太低調(diào)了,關于之前我只知道這些。然后呢,在進府之后我知道你是個兇狠毒辣的人,白筱箏后院的人你說杖殺就杖殺,你說弄死你就弄死誰,寧王府里誰也不敢反駁你,你也越來越霸道,漸漸地就傳到外邊很多不好的風評。”李升說著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姜越的時候。“我還記得我剛進府的那日你坐在院中,披著藏青色的云袍,讓人用帶鉤子的鞭子抽死了一個下人。那人一直不停地慘叫著,血順著青磚流淌,院里看得人都嚇得不成樣子,包括我?!?/br>“所以在那之后你就很怕我?”李升聽他這么一說立刻炸毛了:“誰怕你了!我才不怕你呢!”“好好好,你不怕、你不怕,請繼續(xù)?!?/br>李升瞪了他一眼,“再然后也就沒什么了,除了經(jīng)常進宮,初一十五固定去大成寺上香你幾乎不做別的?!?/br>姜越嗯了一聲,又問:“那關于我的傳言你都知道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