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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住自己,被動被帶入懷中。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弄愣住了,時間真可怕,短短的一段相處,就已經(jīng)帶給他新的改變。不過這份改變到底是因為時間,還是徐朔這個人的特別?姜越心中其實叫不太清楚,他不管怎么告訴自己,心里其實都很明白的,徐朔對原主的這種好,讓他有些的羨慕。他枕著手臂,還記得徐朔帶著傻了的他是怎么生活的,一路上是怎么照顧他的,也還記得,他在山中走丟的那晚,徐朔又是怎么找回他的。他沉浮許久,一顆堅硬的心早已可以面對一切厄運,卻不知怎么面對善意。徐朔的存在有點特別,他是他不用緊張,不會防備可以放松一些的存在。不過……他用手摸上自己的胸口。也是因為徐朔的這份好,才讓姜越不想讓他看到原主慘死的模樣。徐朔的一生還很長,他的一生卻太短了,短的他只想送走對方,而不是想要帶著對方一起沉沒于黑暗中。這一晚上姜越?jīng)]怎么睡,他想了很多有關(guān)渠荷的事情。這一晚上徐朔也沒怎么睡,男人睡到半夜總是要睜開眼睛,看看他還在不在。臨近天亮的時候姜越從床上爬起來,徐朔躺在一旁看著他穿鞋,在他即將站起的一瞬間掐住他的后脖子,歪著頭隔著面具輕輕一吻,將他帶進(jìn)懷中。姜越伸出手擋住他,大手推上他的面具,“你要是再鬧就趕緊離開?!?/br>徐朔聽完松開了手,他半跪在床上毫不掩飾自己身上起的變化,在姜越瞪圓眼睛的時候一點也不害臊地說:“理解一下,喜歡的人在身旁,這種情況很不正常不是嗎?”姜越瞇著眼睛冷笑一聲,接下來的早飯時間,徐朔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吃完了一桌子的飯。似乎那時鄉(xiāng)間兩人的地位反了過來,徐朔成了那個就算是委屈,也要忍著的沒飯青年。那個覺得委屈的青年,此時翻身成為說話做主的人。只不過這件房間里沒有叫做富貴的狗,也沒有隨時會拎著酒過來看他們的樂成。這個家里只有很多很多的“陌生人”,房子很大,大的每一處看起來都是空蕩蕩的。這幾日女帝行為越發(fā)的出格,先是無緣在朝堂上羞/辱朝臣,之后又要奪/爵削/藩,引起了不小的動蕩。她加大/稅/收,無故虐/殺宮人,將所謂的暴君之事做了個齊全。常歸回來了后姜越曾問過他可有控制他人的□□,常歸立刻明白過來,當(dāng)即就以女帝的情況給姜越補了一課。女帝在數(shù)日又鬧了一次,之后人就倒下了,開始時而清醒,時而糊涂的,朝中都在傳她恐怕不行了。一時間京中的氣氛更加緊張,暗潮涌動的不止是明面上的朝廷,還有各個皇親國戚,各懷心事的重臣將領(lǐng)。女帝現(xiàn)已經(jīng)無心朝事,慶陽宮的大門在她第一次清醒的時候開始緊關(guān),任誰都不見。在這種情況下,女帝先招誰入宮,誰就會得到“超乎尋?!钡淖⒁?。姜越在一邊觀察著,千算萬算沒算到女帝有精神后第一個找的人會是他。宮內(nèi)的內(nèi)監(jiān)總管拿著圣旨,在雷雨天中來到了寧王府,細(xì)尖的嗓音在王府中響起。“陛下宣伺成大夫入宮,請伺成大夫即刻隨老奴入宮。”姜越當(dāng)時一愣,不知女帝為何召見他?他越接過圣旨,趕緊回到了房間收拾一下。徐朔又偷偷進(jìn)了他的房間,他怎么趕對方都充耳不聞。他看到了那道圣旨,等外人全部退下后從屏風(fēng)后出來,問姜越:“你知道,她為什么要找你入宮嗎?”姜越轉(zhuǎn)頭問他:“你知道嗎?”徐朔看了他一陣子,很確定地說:“女帝要死了?!?/br>姜越也是這么覺得,可還是張嘴問了一句:“你怎么知道?”“猜的,覺得到時候了。從這些日子的跡象來看她也應(yīng)該要死了?!?/br>姜越垂下眼簾,“你覺得女帝為何會突然性情大變?”徐朔說:“估計被人所控制,她本想讓景王的人牽制住姜家,卻不想景王的人卻別有心思。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有兩種可能,一是景王所為,現(xiàn)在女帝殘暴,因周生所蠱惑,周生雖是景王派進(jìn)來的人,但景王也可以在以后動亂的時候殺了周生,將名聲找回,到時候天下也不是不可以景王來坐?!?/br>“二是姜家所為,景王以為周生是她的人,但其實也可能姜家的人,周生的出現(xiàn)弄亂了本來就不算平靜的格局,弄臭了景王女帝的名聲,此時姜家與柏成君倒是從風(fēng)口浪尖處退下,如果女帝出事,姜妍一定會排除萬難安排三皇女上位,到時候雖沒有實名的名號,卻有實權(quán)。她姜妍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帝皇。”徐朔說完這些對著姜越說:“她這個時候找你進(jìn)宮沒安好心?!?/br>姜越也心里有數(shù)了,“我知道?!?/br>“知道還要去嗎?”“對?!?/br>第69章第二個世界/伺成大夫對于他的回答徐朔倒是一點也不意外,他最后勸了一下,“她現(xiàn)在哪怕是即將燈枯油盡她也是帝皇,你在她面前依舊是不占優(yōu)勢。她恨寧王,恨你,因為柏成君愛寧王,不愛她,喜歡你也比白子容多。她這一生都在與寧王較勁,卻一直都沒能勝了寧王。誰都以為她看重江山,柏成君在她眼中比不了江山,但其實不是?!?/br>“你這么聰明你也能看明白,她若是不看重柏成君,就不會忍姜家忍到現(xiàn)在,一邊再找削弱姜家的理由,一邊在找不讓柏成君難過的借口。她非庸才,卻給了姜家喘息的時間,讓一切脫離她的控制,沒有一開始就選擇用兵或者構(gòu)陷,這都是因為她愛柏成君,愛到超越了江山的重量,才不想去用粗/暴卻有力的手段。她以為別人看不懂,其實誰都能看懂。姜妍能、柏成君能、寧王能、你也能、到頭來唯一不懂的就是她。她現(xiàn)在就像是個大夢初醒的人,面對著現(xiàn)實的不堪,驕傲如她,她會有什么想法?”“我想了一下,某種意義上說我也與她一樣,所以我能懂她此刻的心情,和她可能會做的事情。所以,不要去?!?/br>聽完他的話姜越心里突然不舒服一下。徐朔拉著他的袖子,對他說:“我?guī)闾影?,去哪里都行,你什么都不用管,我也不會讓人在害你?!?/br>姜越與他對視了片刻,先轉(zhuǎn)過了身,“你總讓我走,可你從來都不清楚,我走不了,除了前行沒有別的選擇等著我。”他若停留只會死亡,他根本沒辦法停留。徐朔聽見他這話眼神變了,終于不再是那種淡淡的卻是很溫和的目光了。前方背對著他的身影此刻看起來是那么的讓人發(fā)恨,他看著他,一直壓制的想法在耳邊叫囂,不停地對他說,打暈他、帶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