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2
:“到時候我們可以自己種菜?!?/br>“你想種什么?”艾希爾伸出手整理了一下眼前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你想吃什么?”姜越歪著頭,第一次的去詢問艾希爾的喜好。艾希爾故作思考,接著嘆了口氣,無奈地說:“也不能把人種地上啊……”姜越:“……”姜越:“你這個菜對我很不友好?!?/br>聽他這么說艾希爾發(fā)出愉快的笑聲,“那我想想?!彼紫氯?用手摸向地面,抓起一把土,“我想想我們要種什么?”他想了許久才說:“種一棵杏樹在門口?!?/br>“好?!苯近c(diǎn)頭。“在樹下再放一個搖椅,我還記得你喜歡坐在樹下?!?/br>“嗯,不過殺蟲藥要買點(diǎn),不然我在樹下坐著,樹上一個勁的掉蟲子我可受不了?!?/br>“會買的,然后在這里種點(diǎn)青菜?!?/br>“還要在養(yǎng)兩只雞?!苯缴斐鍪?,“那樣不是吃雞蛋,就是吃雞rou,日后兩種選擇?!?/br>艾希爾思考了一下,“也行?!?/br>他們兩個蹲在地上,拿著樹枝畫著以后的打算,明明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可還是興高采烈的探討著。這里的環(huán)境惡劣,可適應(yīng)了也就沒什么了。時間過得飛快,一晃一年過去了,西郊也慢慢發(fā)生了改變,一棵小樹苗出現(xiàn)在姜越家的門口,旁邊放著比樹大很多的椅子。周圍的青菜也都長得很好,幾只雞在圍欄里,悠閑地行走著。房間內(nèi)的裝修也變了,整潔干凈的畫風(fēng)取代了之前水泥地板整體偏灰的陰暗。姜越站在廚房里,艾希爾圍著圍裙在做菜,他拿著刀切著蘿卜,嘴巴里哼著歌。先是唱了幾句,然后想到外邊的小樹抱怨著:“這小樹一年也沒長多少,估計還要等很久我們才能坐在樹下喝茶?!彼麑W⒌南碌?,蘿卜片切的很慢,片片的薄厚都是一致的宛如拿尺在量。他說完這句話,聽不到身后的艾希爾的回應(yīng),就又接著說:“不過不要緊,時間長短沒問題,反正我們會一直在這里,有多是時間等著它成長。”身后的湯鍋開了,艾希爾也許正忙著做飯還是沒有回答他。“你怎么不說話?”姜越歪著頭,手上的刀停下了切菜的動作,他轉(zhuǎn)過身,本來在身后的人此刻已經(jīng)沒了蹤影,這個家中只有他自己。也一直都只有他自己。香氣從身后的鍋里飄出了,騰騰的熱氣從鍋沿頂動著白色的蓋子,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音。姜越站在滿是新鮮蔬菜的廚房里,有些驚慌的開始在房間里找著剛才還在的身影。他來到一個又一個的房間,打開挨個看去可里面什么都沒有。待他跑到最后一個房間的時候,窗前有身影從高空中落下,他停住了腳步。耳邊開始重復(fù)的循環(huán)播放著重物落地的聲音。那聲音由小漸大,他抖著身體,如同被人拿著錘子擊打耳朵,嘴唇開始顫抖。“沈橝?”“沈橝?”不知何時艾希爾這三個字變成了沈橝。姜越在房間里轉(zhuǎn)著圈,這里的人剛剛還在,怎么轉(zhuǎn)身的時間就沒了?門外的樹不見了,青菜也沒有,圍欄里只有幾片剩葉子,雞也不見了,什么都沒了。沈橝呢?沈橝去哪了?沈橝又去哪了?姜越將頭貼在地上,蜷縮起了身體,周圍又開始出現(xiàn)震動,隨著一次次的震動他頭痛欲裂,有無數(shù)光束從眉間中央射出,讓他痛的忍不住嘶吼出聲。也在這聲之后,他才真正醒了過來。原來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姜越伸出手抓起胸前的衣服,滿頭大汗的抿著嘴唇。不過……他剛剛做了什么夢?他在醒來之后刻意的選擇遺忘夢到的東西,也在起身之后注意到身旁的燈。這是誰撿回來放在這的?姜越愣了一會兒才拿起紙燈,五指用力的彎起將燈捏壞扔到一旁。他對著自己說昨夜的夢他已經(jīng)記不得了,關(guān)于過去的夢又沒有什么意義,忘了就忘了,只要現(xiàn)在還在就行。他扭著脖子,一場夢讓他累到不行。他起來的時候艾希爾已經(jīng)蓋好了三分之一的房子,他背對著姜越坐在地上,姜越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前,這才看到他原來是閉著眼睛坐在這里的。他伸出手輕輕晃了艾希爾一下,艾希爾沒有什么反應(yīng),跟那夜一樣,姜越怎么叫也叫不醒他,周圍的震動還在持續(xù)著,姜越臉色慘白的蹲在他的面前。“他這樣。”沙啞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無情的打碎姜越躲避現(xiàn)實(shí)的想法。“像不像死了?!?/br>那個他出現(xiàn)在他身后,拿著拿著被他弄壞的燈,危險的男人在此刻如同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滄桑旅人,帶著nongnong的疲倦,想要休息,想要得到片刻的安寧,卻并沒找到可以休息的住所。所以,只能選擇前行。無論多累。姜越心里“咯噔”一聲,似乎有什么東西隨著對方的那句話噴涌而出,將他淹沒。“不像?!彼泵Φ姆穸?,不去問他突然這么說的原因,只是堅定的搖了一下頭,并抱住了艾希爾的頭,拒絕在與那個他在交談,也像是不歡迎他出現(xiàn)在艾希爾的面前,怕他打擾艾希爾的休息。那個他深沉的看著他,目光中帶著他很懂又不愿意理解的情緒,在天亮的時候再次消失了。他消失后,艾希爾在很久之后才漸漸轉(zhuǎn)醒,皮膚要比之前還要白上很多,姜越注意到這個問題,心中不好的預(yù)感擴(kuò)大。他慢吞吞地從地上坐起來,遲鈍地抬起頭看了姜越幾眼,像是在認(rèn)清他是誰,這又是那里。前方的姜越拿著木板,正在蓋著房子,他剛將木板放在地上,拿著木板的手腕就被人拉住,臉色與他一樣不好的男人對著他說:“算了,不蓋了?!?/br>姜越被握住的手沒有了力氣,“……為什么?”艾希爾說:“沒有意義了。”姜越皺著眉,忍不住開始大聲與他說話:“怎么就叫沒有意義了?!”艾希爾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很平靜,雖是什么話都沒有說,但姜越卻是懂他的意思。他揉了一把臉,深吸了一口氣才將情緒穩(wěn)定好,故作輕松的說:“不蓋就不蓋了,我們回西郊就是了?!彼f話的時候也在轉(zhuǎn)頭,移動的目光不經(jīng)意地看到了艾希爾后方的樹木,那上面出現(xiàn)了不少的金色裂痕,并隨著時間越來越多,讓眼前的場景如同一面碎了的鏡子……姜越抿著嘴唇,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他收回目光,只想帶著艾希爾離開這里。“我們?nèi)ナ袌龉涔洌I些食物再走?!?/br>艾希爾的話越來越少,也不再輕易反駁姜越,他們兩個人去了市場。可本應(yīng)該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