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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將那扇關(guān)于過去的門打開,也就知道了他再也沒有逃避的時間。他也在那時拿起末石的一瞬間,知道了為什么現(xiàn)在的界者會一點點壞掉,為什么會黑氣纏繞上他們的身體,為什么他們會即將石化。導(dǎo)致他們這樣的原因從不是因為空虛的心,而是從虛環(huán)伺出現(xiàn)時到來的問題。在這場自救中,最后的結(jié)局是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好起來……短暫的正常只是暫時的假象,之后依舊石化的狀況依然存在著,他們依舊是在走向死亡。姜越關(guān)上了生銹的門,轉(zhuǎn)過身體看向那個他,只是嘆息一聲,閉上了眼睛,身影越來越淡,最后變成了幾塊碎片飛往那個他的身邊。刻意一分為二的靈魂在這一刻融合。他們躲避現(xiàn)實的時間到此結(jié)束,兩個人即將變成一個完整的人,前往最后的旅行。周圍的一切都要崩塌了,他不能再這里留下去了。姜越對著洗手間的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仔細的檢查著洗手間鏡子里的自己,確認了沒有一處不妥之后他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菜已經(jīng)上齊了,沈橝卻沒在桌子前,姜越的腳步一頓,接著推開了門往之前蓋房子的地方走。剛才完成了三分之一的房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成了三分之二。之前還不會蓋房子的人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已經(jīng)將房子蓋好,不過蓋好房子的到底是沈橝的手,還是虛擬的手?姜越想不明白,他站在沈橝的身后,默默跟著沈橝。此時他的狀態(tài)與之前不同,改變很明顯,無論是從身上的石化狀態(tài),還是神情他都變得與之前不再一樣??缮驒A對姜越的改變視而不見,如同不知,就如姜越從沒改變過,他在他眼中還是原來那個樣子。“你要走了嗎?”他停下來動作,在姜越出現(xiàn)在他身后時問了姜越一句。姜越點了一下頭。沈橝轉(zhuǎn)過身,一把拉住姜越的衣領(lǐng),兇狠地吻上了姜越的唇。姜越閉上了眼睛,也激/烈的給予沈橝回應(yīng),許久之后他們才分開,他用頭貼在沈橝的頭上,垂著眼簾,整個人都很沒有精神。沈橝將手放在姜越的臉上,小聲說:“可惜了,本想著在你走前給你蓋好房子的。你記不記得,你曾經(jīng)跟我說過要我給你蓋房子?”他提起了以往存在過的戲言。姜越說話的鼻音很重,“我還說過很多,你怎么只選了這一件事做?”“因為我只能做到這一件事情?!?/br>沈橝心酸的放開了姜越,他伸手輕輕地將他往前一推,說:“走吧,別回頭了?!?/br>姜越低著頭,半響沒有移開腳步,直到身體上的石化狀態(tài)越來越嚴重,他才抿著嘴唇踏出了第一步。緊接著,他每走一步,身后的風景就崩壞一分,沈橝的身影也在之后扭曲,房子隨風飄散,變成碎片。到頭來什么都留不住。姜越停住了腳步,模糊的視線中已經(jīng)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先生?!?/br>他背對著沈橝叫了一聲。身后傳來一聲嗯。他清楚的對著沈橝說:“我喜歡你?!?/br>“我知道?!鄙砗笊驒A的聲音變得很溫柔,“所以走吧,別回頭了?!?/br>“嗯?!?/br>姜越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往前邁去。身后已經(jīng)沒了沈橝的身影。………………商英癱坐在地上,若葉與虛環(huán)伺站在他的對面,若葉收起手中的武器,一步步逼近坐在石碓中滿臉血的商英。商英的法陣被虛環(huán)伺控制住,粉紅色的氣球在空中飄起,被人圍攻的商英狀態(tài)實在是不太好。他喘著粗氣,“多年不見,您的品味似乎下降了很多。”他揮開靠近的氣球,打扮成小丑的虛環(huán)伺已經(jīng)沒有了當年白發(fā)飄飄,仙風仙骨的假正經(jīng)模樣。“我倒是覺得上升了很多。”虛環(huán)伺聳了一下肩膀,“只是你不會欣賞罷了?!?/br>若葉穿著黑色的長風衣走來,眼白變成了金色,身上全是黑色的條痕,一雙眼睛血紅,明明是變異的狀態(tài),卻沒有一般變異者有的狂躁感,他看上去倒是很冷靜。“別說那些我不感興趣的話。商英,把姜越交出來,我的東西被他偷走了?!彼斐瞿_踩在商英的腿上,彎下腰,黑色的長發(fā)落在商英的身上。“我本來只想偷偷拿回來,但總被打擾,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你可不能怨我。”商英呸了一聲,吐出滿是血的吐沫,“明明自己就是小偷加強盜,現(xiàn)在還在這里說什么其他的?”若葉無法反駁的點頭,他腳下的動作力氣越來越大,商英咬著牙不肯吐露出一絲疼痛的呻吟,若葉輕飄飄地說:“何必呢,要是不跟著他也不用受這罪,交出來吧?!?/br>“那你又是何必呢?”商英抬起頭,滿頭是汗卻還是咬著牙對著他笑著說:“要是不執(zhí)著過去,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步,放棄吧?!?/br>“我的執(zhí)著是因為我與寧哲的過去有我執(zhí)著的道理?!比羧~歪著頭,嘲諷地說:“你的執(zhí)著是為了什么?”商英的表情冷了下來。“他的執(zhí)著還能是為了什么?”頭頂上方的天空中忽然出現(xiàn)一群人,一個披著黑袍的男人站在這群人的前方,將商英與若葉圍住,毫不留情面地說:“因為他賤?!?/br>“你他媽才賤呢!商凌!”商英即使被人打個半死,聽到這句話也還是堅強而不屈的朝著黑袍男——商凌,比了個中指。商凌抬起頭,不悅地說:“在你說話的時候我能提醒你一下嗎?我除了是你叔外,還是四區(qū)的區(qū)長,你的頂頭上司。”商英聽到他這么說,嘴巴動了兩下,沒有敢再說話。在被多位界者包圍的情況下,虛環(huán)伺漫不經(jīng)心地吹起了口哨,故作抱怨的態(tài)度,對若葉說:“你看看,我都跟你說了,要你行事低調(diào)點,你這專攻這里的動作傻子才看不出來你與姜越有問題,傻子才不會趁機埋伏?!?/br>對于虛環(huán)伺的話商凌表示極度認可,他朝著商英說:“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只有傻子才看不出來,商英你說對不對?”商英知道商凌在指剛才自己的那個表現(xiàn),一時沒了話。商凌在說完那些話后拍了一下手,“好了,聊天到此結(jié)束?!彼斐鍪种钢羧~,“小鬼,你,把腳拿開。”周圍的氣氛隨著他這句話開始變了,他的語氣冰冷,一副馬上就要動手的危險樣子。他也真的在說完話之后就動手了。光陣在商凌的手中出現(xiàn),他的五指微動,被若葉踩在腳下的商英,在他翻手的時候出現(xiàn)在了他手中。他拎著人高馬大的商英,像是拎著一個玩偶,在帶回商英之后往后一扔。身后跟著的界者趕忙接住商英。商凌可以扔商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