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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喜歡的東西,或者適合其他人的禮物,幫忙買回來就可以了。我要一個人去逛一下,待會兒就在剛才買刨冰的那家店前集合吧!” “但是……” “好啦,快去?!睍r爻不容拒絕地催促,“這可是來自主人的命令哦?!?/br> “……是,謝謝,”被審神者握住了手的加州清光能感受到少女手心傳來的溫暖,他下意識握緊了手,觸及了掌心甲州金冰涼堅硬的質(zhì)感,注視著審神者,認(rèn)真地囑咐,“主人也請小心點(diǎn)。” 加州清光不確定審神者有沒有和他一樣,看見“他”,但是,如果她也看見了,就意味著“他”不是他的幻覺。 在審神者的默許下,加州清光逆著人流追了出去。 “呼、哈,應(yīng)該就是在……這附近了吧?” 心臟在胸腔里劇烈的躍動,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急促奔跑。雖然早就知道這副身軀不再是鋼鐵鑄造的身體,而是貨真價實,有血有rou的人類的身軀,但是像這樣清晰地感受到這一切,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了。 加州清光兀自低語著,環(huán)顧四周。 “清光?!?/br> 一道清潤溫和的聲音突然于身后響起,加州清光瞳孔驟然緊縮,期待與惶恐交織著攥緊了他的呼吸和心跳,他深呼吸著,氣息變得紊亂,不敢面對的罪惡感與迫切想要見到那個人的心情使得他大腦有了一瞬間的空白。 不過,即使他心中掀起了想這樣的驚濤駭浪,展現(xiàn)出來的也只是微愣后回過身。 “安定。” 加州清光看著視野中的那個人,動了動嗓子,他以為他要說很多的話,最后卻只是喊出了對方的名字,僅此而已。 甚至于,比他想象中地還要平靜。 滿腦子都是“啊啊,終于見到他了”,就像是明知死刑的犯人在得知行刑的日期后反而松了口氣的感覺——誒?這個比喻是不是不太妙? “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還好嗎?”大和守安定微笑著詢問,語氣淡然得如同在嘮家常。 “嘛,姑且還不錯……”清光下意識地道,“現(xiàn)在的主人是個溫柔的人,雖然有時候神經(jīng)大條得過分了,真是的,希望她對待惡意更加謹(jǐn)慎點(diǎn)啊,不過也有敏銳的時候……” 說著他突然止住了話題。加州清光忽然想起來安定是代他出陣才碎刀的——那個時候的主人,強(qiáng)硬又不講理。在這樣的安定面前夸贊現(xiàn)在的主人,未免太不知趣了。 加州清光艱難地動了動嗓子,低聲:“抱歉?!?/br> “清光沒必要道歉啊,那件事不是清光的錯,我是自愿的,而且,比起清光去,還是我去更好吧?!贝蠛褪匕捕ú辉谝獾亟忉?。 “說起來,安定你是怎樣從池田屋回來的?。俊北话捕ㄌ嵝?,加州清光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況,神情關(guān)切,“真的沒事了?等回到手入室后再做個檢查吧!” “我已經(jīng)沒事了,清光不用這么著急。檢查也早已經(jīng)做好了?!贝蠛褪匕捕氏然卮鹆思又萸骞庾铌P(guān)注的問題,才朝他伸出了手,接著說,“我回來的事情以后再跟你說吧,畢竟不是簡單就能解釋清楚的事情。清光,我是來邀請你的?!?/br> “邀請?”加州清光微怔,不安的心情愈演愈烈,他抿唇,“怎么意思?” “清光,和我一起到其他的本丸去吧——”大和守安定羽織上灑滿了樹影和陽光,如同一張精致的畫卷,他手心向上,凝視加州清光,平靜地邀請,“到拯救了我的那位審神者那里去?!?/br> “你在……說什么……?”面前的狀況讓他太過詫異,以至加州清光輕聲中忘記了如何反駁。 “我知道,我突然地出現(xiàn)和提案都讓清光現(xiàn)在還不能適應(yīng)。沒關(guān)系,來到新的本丸后,我會向清光說明一切的?!贝蠛褪匕捕ㄆ椒€(wěn)的話語中有某種令人安心和動搖的力量,他微笑著說,“就像清光當(dāng)初向遲來的我介紹本丸一樣?!?/br> “……” “安定,我——”加州清光微低著頭,他看著大和守安定向他伸出的手——只要握住那只手,負(fù)罪感也好,其他的什么也罷,都能夠一起消失了。 他與大和守安定同為沖田總司的刀,從那個時候就一直在一起,是宛如兄弟的存在。 但是…… 剛打算回應(yīng)的他聽見遠(yuǎn)方驟然傳來的喧囂聲,加州清光抬起頭,只見火焰沖天,屋舍在燃燒和蔓延。 那個方向是——! “抱歉!”加州清光朝大和守安定倉促地道,他沖出去后又頓住了腳步,沒有回頭,“安定,那個時候,池田屋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即使你說不用道歉,但是,我還是想說……對不起?!?/br> “還有,我必須到我現(xiàn)在的主人那里去了。” 大和守安定收回手,垂放在刀鞘旁,微微嘆氣。 ——無論經(jīng)歷了再多,果然笨蛋就是笨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更,所以今天爆字?jǐn)?shù)補(bǔ)償啦。 ……雖然三日月表示提內(nèi)番的鍋不是他的,但讓我們開一下上帝視角其實還是他背2333 第46章 令人窒息的cao作 “好久不見。雪女?!?/br> 淺茶色長發(fā)的少女緩慢取下了臉上的狐貍面具, 露出了一張清麗精致的臉。 被招呼的刨冰店老板冷冰冰地收拾攤位上的東西沒有回應(yīng), 萬屋四季如春,但是雪女周圍卻如凜冽冬日般寒冷。澄澈的陽光照拂在她瓷白的肌膚上, 像是極光下的一捧細(xì)軟白雪。 “真是的, 你這樣生意會不好的哦?!睍r爻在攤位旁邊的長椅上坐下, 語氣溫和地道,“好冷呀, 你可以收斂點(diǎn)妖氣嗎?” “……” 周圍的寒氣不動聲色地消失了,雪女從冰柜里拿出了兩盒雪糕,她將其中一盒遞給了時爻,默不作聲地坐在了時爻的身旁, 用一次性勺子挖著冰淇淋,面無表情。 時爻早就習(xí)慣雪女的這副態(tài)度了, 她說了聲“謝謝”,接過盒裝雪糕, 慢條斯理地吃著。 直到盒子快見底, 旁邊的雪女冷不丁地說道:“那個小丫頭在找你。” “唔?誰?”她咬著勺子疑惑地偏過了頭。 “還有誰?就是那個愛哭鬼?!?/br> “啊……螢草嗎?她不是跟在白狼身邊修行嗎?” “我說你啊——”雪女看向了她,冰藍(lán)色的眼瞳里流轉(zhuǎn)著細(xì)碎的光亮,就像是冬日灑滿了陽光的干凈冰面, “偶爾也回去看看他們怎樣?” “……” “或許是我多管閑事了, 我是由冰塊和雪水幻化的妖怪,并不懂心靈的溫暖。但是黑晴明大人說過‘付出和回報是一起的’。你給予了他們溫暖,又離開了他們,這對他們來說究竟是好的事情還是壞事呢?”雪女輕聲念叨。 她是雪妖, 所以很難認(rèn)識到“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