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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音調(diào)不自覺拖長,她有些在意地重復(fù)。 “難道主人沒有嫉妒之心?”千子村正不假思索地道,“擁有我這等充滿魅力的妖異刀劍,卻依舊保持著純凈的心靈,我對主人的看法稍稍改變了。” 時爻:……有一瞬間她居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壓切長谷部扶額,他一邊想著“對你有所期待的我簡直是個蠢貨”一邊抬起頭,“千子,你以后離主公遠點?!?/br> “為什么?”千子村正一頭霧水。 “誒呀呀,別這么說嘛,長谷部。這不是很有趣嗎?”鶴丸國永“撲哧”一笑后語氣輕快,“自從千子村正來后,本丸的氛圍也輕松多了。大家都像長谷部一樣古板的話,主君也會無聊死的?!?/br> “是、是嗎?主公覺得我這樣性格的刀……無聊?”壓切長谷部一副經(jīng)受打擊的模樣,“確實,我平時的要求嚴(yán)格了些,和你這種懶散的刀不同,但是,這也是刀的本分……!”咦等等這真的是刀的本分么? “鶴丸,你只是想找個人和你一起捉弄人吧?!币婇L谷部突然陷入自我懷疑中,藥研藤四郎輕描淡寫地戳穿。 “主、主人喜歡哪種?”抱著小老虎的五虎退怯生生地問。 “誒?”話題突然又轉(zhuǎn)回了主君身上。 “主人喜歡哪種刀?”五虎退咬了下唇,期期艾艾,“是像長谷部先生一樣嚴(yán)謹(jǐn)一點的刀比較好,還是和鶴丸先生一樣給人帶來歡樂的刀比較好?” 他要變成哪種刀呢?但是,能、能成為嗎?成為和長谷部先生或是鶴丸先生一樣強大的刀? 和五虎退一樣,其他人也在等著她回答。鶴丸國永看著面露訝異的審神者,彎起唇故意捉弄:“說起來,我也很好奇呢。本丸的刀劍五花八門,主君喜歡哪種刀?” “我喜歡五虎退?!彼敛华q豫,時爻這么說著,在五虎退驚訝的視線里揉了揉他頭頂軟發(fā)。少年的頭發(fā)蓬松而柔和,和他懷里毛茸茸的小老虎的觸感差不多。 “所以,五虎退做自己就好了?!?/br> 主人微笑,似是已經(jīng)看穿他心中所想。 “唔……”鶴丸國永略微沉吟,他笑著攤手,偏轉(zhuǎn)視線看向壓切長谷部,“看來我們都出局了。” “哼,我明白主公的心意。只是——”壓切長谷部一頓,“這個話題究竟是誰帶跑偏的??!” “你們在說什么?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螢丸跑了回來。 神木曦子沒有跟上來,巫女站在不遠處笑容恬靜,她未置一詞,朝時爻微微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那是神社所在的方向。 “沒什么,閑聊而已?;厝サ穆飞线€可以說?!睍r爻柔聲答復(fù)。 他們朝著與神木曦子相反的方向走去。螢丸看了看巫女逐漸遠去的身影,跟了上來。 正在這時,如平靜的湖面驟然落下一顆石子,于背后突兀出現(xiàn)的妖氣漣漪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時爻回首,離得最近的五虎退最先擋在了主人面前,其他人緊接著戒備。 她看著盡管有些害怕卻堅定地注視著前方,想要保護她的五虎退,眼神柔和。 審神者抬起眸,慢慢的,空氣顫動里,此案與彼岸的夾縫出現(xiàn),一和服少女從宛如水泊的妖氣波紋里顯現(xiàn),跌坐在地。 突然出現(xiàn)的少女似乎還沒回過神來,她茫然地看著眼前的街道,許久手舞足蹈:“我回來了……?我……我回來了!我真的——” “結(jié)衣?” 少女激動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恐懼和劫后余生滿面眼淚的千葉結(jié)衣抬起頭,看見熟悉的面孔,她愣了愣,撲入時爻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阿時,阿時,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樣……我好怕。他們吃人rou,拿顱骨當(dāng)杯子,我、謝謝,多虧了阿時我才能回來,我究竟該怎么做……” “抱歉,你在說什么?”時爻輕輕地拍著千葉結(jié)衣的后背安撫著她,卻糊里糊涂,“我……并未能幫你做什么。為什么要感謝我?” “啊,對不起,都怪我沒有說清楚。”千葉結(jié)衣從她懷里抬起頭,她歉然一笑,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地道,“是個漂亮的妖怪將我從妖怪堆里帶出來的?!?/br> “阿時還記得你之前交給我的那個御守嗎?”結(jié)衣見時爻點頭接著說,“她說是因為聞到了御守上熟悉的氣味,才決定帶我出去的,讓我以后別來了?!?/br> 她低下頭從懷里取出一物遞向時爻。 “她還說,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她說,你看見就會明白了。” “……” 映入時爻視線的是一根漂亮的金色羽毛,即使在黯然的深巷里也熠熠發(fā)亮,每一縷細(xì)絨,每一片脈絡(luò)上都浸透了陽光,明亮而溫暖,光彩奪目。 “主人?” 審神者久久不語,五虎退疑惑地提醒。 “原來如此?!彼龔澠鸫?,“原來是她啊……” 她接過羽毛。 作者有話要說: “她”應(yīng)該很好猜,提示是yys 明晚會更W 第67章 謊言 溯行軍和百鬼夜行的事情順利解決。翌日, 刀劍一行在神谷/道場吃過早飯后各自散開。昨日累了一整天, 審神者讓他們趁著最后的空閑自由行動,預(yù)計午后返回本丸。 千子村正在道場幫助明神彌彥練劍, 時爻還以為他肯定會拒絕, 然而, 他看起來并不討厭小孩子,反而很盡興。 壓切長谷部回到了千葉旅店做最后的資源清點和準(zhǔn)備工作, 以免到時候手忙腳亂。 螢丸說要吃飴糖,找審神者借了零花錢出去了。 時爻坐在窄廊上,因為老鼠藥患病的村民們陸續(xù)痊愈,或自主離開、或被他人接走, 庭園恢復(fù)了往日的空曠,院里漂浮著細(xì)微的香氣。她抬頭望去, 只見一枝白梅露出墻頭,微弱的香味隨風(fēng)搖曳, 溫和的陽光稀疏散落。 她端起手邊杯盞。 “早呀, 主君。” 旁邊傳來了衣料窸窣的聲音,她聞聲回顧,白衣如鶴羽的付喪神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她身側(cè), 他將倒扣在托盤里的空杯翻了過來, 將盛放著白瓷瓶透明清液緩慢倒入了杯中。 “唔……”鶴丸國永看著雪白杯壁中清澈剔透的液態(tài)略微沉吟,他端起杯子輕輕一嗅,確定猜測后看向了主君,“嚇到我了, 大早上就喝酒?” “喝得不多……”她尋找借口,見著鶴丸國永舉起酒杯送至殷紅唇邊,她悄無聲息地舒了口氣將話題從自己身上引開,“還說我呢。你不也喝了?” “小酌怡情?!柄Q丸國永彎起唇語氣輕快,“你也是這么想的吧?” 時爻沒有反駁,她慢慢地飲著杯中酒液,清酒醇香四溢,微風(fēng)徐徐。 “似乎有梅花的味道?!?/br>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