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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啊。 嘖,不太愉快的二分之一。 不愉快的感覺來得如此突兀而強烈,他決定做點什么。 成九嘆掏出手機,打開短信的界面,在收件人一欄輸入了個熟記于心的號碼,打了幾個字,按下發(fā)送。 周璘貼在耳邊的電話震了震,她好容易在陳行行的話里找了個空隙:“來了個短信,這年頭誰還發(fā)短信啊?!?/br> “除了10086就是詐騙犯”,陳行行說:“你等會兒再看,我跟你說啊,我一看到萬總的臉,就想脫口而出,說不定下午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要是說漏嘴你也不能怪我,你說說這個回頭草也是怪沒眼色的,早不來晚不來,你倆剛才一起他就來了……” 沒眼色的成九嘆:…… 好吧,這剩下的二分之一也完成了。 真是沒有一點點難度啊。 第七章 安撫好陳行行,周璘又夾了個餃子,小口咬著,點開未讀短信。 一串陌生的電話號:“存下來吧,回頭草的新號。” 筷子上剩下的半個餃子撲通一聲掉進了熱湯里。 她忙把它撈了回來。 她還記得當(dāng)初成九嘆是怎么對自己的—— “存下來吧,周璘的號碼?!?/br> “誰?” “周璘呀,你的同班同學(xué)。我是今天中午打完球給你送水那個女生,穿白上衣的?!?/br> 然后抱著手機等到半夜,夢里還夢到他回信息了,醒來失望了一整天。 過了幾天。 “元旦快樂!新的一年要開開心心喲?!?/br> “你是?” “周璘呀?!?/br> 過了幾個月。 “新年快樂!你的愿望都會實現(xiàn)的。” “你哪位?” “周璘:( ” ……現(xiàn)在想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多半是裝的。 這個陰險狡詐刻意做作的男人。 所謂的美食廣場,叫美食街更合適。 其實就是一條普通的街道,路兩邊擠擠攘攘地開著許多家小店鋪。 兩人隨便選了一家人少的館子坐進去,等待上飯時,成九嘆的手機震了一下。 是條短信,內(nèi)容只有一個字:“誰?” 他笑了起來,小丫頭片子還挺記仇。 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兩下:“成九嘆”。 想了想,往最后加了個“呀”。 又想了想,把“呀”字刪掉了。 這個字,太娘了。 看他這幅愉悅的樣子,擱平時,陳行行是不會說什么的,但今天已經(jīng)很憋了,意志力余額告罄,再也不能束縛自己了。 她的聲音努力冷淡下來,但還是掩蓋不住話里的八卦氣息:“女朋友?” 成九嘆眼角含笑:“算是吧?!?/br> 他收起手機,轉(zhuǎn)而明知故問:“行行姐剛才也是給男朋友打電話吧?” “沒”,陳行行說:“是好朋友?!?/br> “我聽你說話的語氣很親熱,還以為是男朋友”,成九嘆晃著杯子,不甚經(jīng)意。 陳行行有些羞愧:“你聽到了啊?!?/br> 她解釋說:“我倆關(guān)系挺好的,一直在一塊兒住,說話就會隨便點。” “這樣啊”,成九嘆應(yīng)了聲。 飯菜上桌,話題停了下來。 陳行行邊吃邊擔(dān)憂自己人設(shè)的崩塌,整個過程十分安靜。 成九嘆則在思考著怎么問她們住哪兒,問太直接了,感覺也挺不合適的。 走之前,他把帳給結(jié)了。 讓一個拿兩千多塊錢實習(xí)工資的人請吃飯,陳行行更羞愧了。 她沒話找話地關(guān)心同事生活:“你住的地方找得怎么樣了?” 成九嘆覺得,周璘這個朋友真是善解人意得很。 他壓著笑意:“聯(lián)系了個,就說是下午下班去看的,能稍我一程嗎?” “能”,陳行行問:“是去哪兒?” 成九嘆答得含糊:“應(yīng)該就在你們住的地方附近。” 于是,傍晚,他便堂而皇之地被領(lǐng)到了小區(qū)旁。 跟陳行行道了個別之后,成九嘆在周圍走了走,打量著周璘住的環(huán)境。 小區(qū)的房子看起來還都挺氣派,并且此處臨著街,交通便利,對面是個大型生活超市。 從大門往前走幾步,右轉(zhuǎn)個彎,是條窄一些的巷子,開著各種飯店,賣的食物類型還挺全乎。 他眼睛在正中央那家餃子館的招牌上頓了頓。 ——沒進去吃,他今天還有正事,911還在人商場里停著呢。 他視察了一遍,拐回大路上,準(zhǔn)備過馬路去打個車。 一轉(zhuǎn)眼,卻意外地看到了周璘。 她此時的形象非常一言難盡。 正跟只冷凍鵪鶉似的蹲在天橋底下,面前立著個三腳架,上面固定了臺數(shù)碼攝像機。 身上套的是件配色尷尬的棉睡衣,素面朝天,長發(fā)烏泱泱地堆著。 一陣風(fēng)過,她一手去扶三腳架,另一只手把吹到臉上的頭發(fā)胡亂攏到耳后。 許是嫌凍手,扶了會兒,她索性伸腳壓著架子底部,狠狠打了個噴嚏。 成九嘆看著她這慫破天際的模樣,抱著手臂笑了起來。 他賭這一個月的工資,就她現(xiàn)在的德行,擱萬山面前倆小時,萬山都不一定認得出來這是誰的女朋友。 但是他能,一眼就能。 周璘往兜里摸了摸,沒找到紙巾。 接著,面前伸過來只手,骨節(jié)明晰,修長干凈。 她順著看上去,撞進成九嘆的一雙眼睛里。 他神情柔和得像塊暖玉。 周璘抽了抽鼻子,接過他手里的紙巾。 成九嘆直起身,要笑不笑地:“周小姐,我能問問您這是什么興趣愛好嗎?” 周璘背對著他理了理頭發(fā),又拍了拍快給凍硬的臉頰,也站了起來:“攝像?!?/br> 為凸顯氣勢,起身起得有些猛,眼前黑了幾秒。 成九嘆清楚她這毛病,本能地就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周璘很快緩了過來,她把胳膊往回撤。 成九嘆卻沒松手。 “喂”,她仰起臉來。 成九嘆收起了笑意,眼神很深。 周璘不甘示弱地跟他對視著。 過了會兒,他手指緊了緊,然后松開了。 周璘被他看得心頭發(fā)虛,她指了指攝像機:“我想試試能不能剪個小紀錄片?!?/br> 成九嘆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 他問:“記錄什么?你被凍傻的全過程么?” “人來人往,車來車往”,周璘說。 她的臉被凍得紅撲撲的,眼睛卻水亮。 成九嘆挪開視線,上前趴在攝像機上看了看:“差不多了吧,快沒電了?!?/br> 周璘也湊了過來。 她的香味很淡,摻雜著冷意。 成九嘆輕嗅了一口。 “收工”,周璘宣布。 成九嘆便幫她收起裝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