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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合的,但是韓卓在他面前這般,他又不得不勸阻一番,于是便道:“國公爺息怒?!?/br>韓卓看著周太醫(yī),眼圈都紅了,蠕蠕嘴什么話都沒有說出,最后他把劍狠狠插在了地上,讓劉漢滾。送周太醫(yī)離開國公府后,韓卓在前廳停頓了下,轉(zhuǎn)身往自己院子走去。他居住在國公府的主院文瀾院中,文瀾院里的物件擺設(shè)雖然看上去不是很富貴華美,但貴在東西都非常精致,很是賞心悅目。他回去時,柳氏正在房內(nèi)垂淚,看到他后,柳氏忙站起身露出個溫柔得體的笑,道:“爺,你回來了?”韓卓點了點頭,一副疲憊之色,他嘆息一聲坐在軟椅之上,柳氏輕輕揮手讓房內(nèi)的人都退下,自己則走到韓卓身后,為他輕緩得捏著肩膀。沉默了一分后,韓卓輕聲道:“悅文呢?”韓悅文是柳氏為韓卓生的兒子,面相和韓卓有七分相似,都是屬于那種相貌堂堂英氣勃勃的模樣。除了韓悅文之外,韓卓還有兩個庶女,韓青秀和韓青云,韓青秀活潑,韓青云溫順,兩人都跟著自家姨娘,對韓卓很是敬畏,倒是很少來柳氏的院子里。聽聞韓卓的問話,柳氏心中自然是歡喜的,她溫柔的說:“在母親院子里,陪著母親說話呢?!?/br>韓卓聽了這話,沉默了許久,輕輕拍了拍柳氏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溫聲道:“我都知道,這次辛苦你了。”這一句話讓柳氏眼中的淚再次滾落,她自然明白韓卓的意思,韓家送給章韓平的禮品是當初韓卓前妻王氏的嫁妝,這個鍋總是要有人背的。要不然以章韓平的性格,不給他個明面上交代,這事肯定要捅到皇帝那里,韓卓在皇帝心中肯定留下個治家無方的印象。柳氏自己是沒有動那些嫁妝的,動了王氏嫁妝的是老夫人,但是經(jīng)了柳氏的手。最關(guān)鍵的是柳氏本身是老夫人娘家旁支之人,父親只是個小官,它嫁給韓卓完全是意外。她家中不是很寬裕。當初自己的嫁妝雖然看似有那么多抬,里面的東西都不是實用的。所以老夫人動了王氏的嫁妝,她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底的。只是她們敢明目張膽的這么做,也是因為心里有譜,韓明珠是女兒家,又遠在西疆,對自家母親的嫁妝底子是毫不知情的,日后就算回來,婚事由她們拿捏,她們自然不怕侯府鬧騰,至于韓司恩身體病弱,府上的人誰都知道他是活不過成年的。只是誰曾想,韓司恩會突然弄出了這么一出。碧華說出的那幾件東西,其中差不多都被賣了,但送給章家的東西也在被偷被賣的里面。韓司恩不但毀了老夫人的生辰,損了老夫人和國公府的顏面,還把王氏嫁妝的事間接的抖露了出來,露出了韓家后院的陰私,也讓韓家得罪了皇帝眼中的紅人章韓平。現(xiàn)在不是查這事韓司恩是怎么知道的,而是怎么把這事解決掉。這動別人嫁妝的鍋自然是不能讓老夫人背的,老夫人是國公府的臉面,誰敢說她動兒媳的嫁妝,所以這鍋只能柳氏背。剛才老夫人把柳氏叫過去,言下之意就是讓她在佛堂抄寫一個月的經(jīng)書。畢竟章家沒有和韓家完全撕破臉,她閉門思過抄寫經(jīng)書,算是給章家一個交代,兩家人有這份私下里的默契,也不會影響到韓家小輩的名聲。只是她代替老夫人受過這話她不能開口和韓卓說,要不然就成了挑撥韓卓和老夫人母子關(guān)系的人了,老夫人聽說了也不會待見她了,這么蠢的事柳氏自然不會做,但是她受的委屈要讓韓卓感受到,所以才有了韓卓一回來就看到她流淚萬分委屈的模樣。現(xiàn)在聽聞韓卓的話,柳氏知道這人心底知道了自己的委屈,于是搖頭,用自己一貫溫柔的語氣說道:“無礙,抄佛經(jīng)能讓人心靜。”韓卓輕聲嗯了聲,閉著眼睛一直沒有再說別的話。周太醫(yī)從韓家出來,就直奔皇宮去了。在御書房見到皇帝后,他便把自己在國公府的見聞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連帶韓卓要怒殺董媽的事,語氣里沒有虛夸,也沒有褒貶。皇帝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有些發(fā)胖,眉眼間隱隱可以看出年輕時是個俊美風流的面相。他挺著個肚腩,有些懶洋洋的斜躺在貴妃椅上,眼底下有些泛青,看著就是晚上胡混沒睡好的樣子,聽了周太醫(yī)的話,他饒有興趣的問道:“那國公府的世子真的把自己的奶娘給囚住了?”周太醫(yī)想起董媽的樣子點頭道:“皇上所知不虛。”皇帝笑了下,道:“這世子叫什么來著?性格倒是和韓卓那個老狐貍不太像?!?/br>周太醫(yī)聽聞這話,低眉垂眼,心底的話徘徊了許久,最終拿捏了下詞,開口道:“世子名為韓司恩,還未及冠,性格手段有些決絕,和韓國公是不大相像,父子二人就連長相也不是很像的,比起韓國公,世子面相過于冷傲了些。只是身體底子毀了,怕是難以成年?!?/br>周太醫(yī)說完這話,躺在貴妃椅上的皇帝微微有些失神,隨后皇帝輕笑一聲,呢喃道:“手段決絕,過于冷傲,的確不像是韓家該出的人,也不該是個命短的?!?/br>說完這話,皇帝召來了自己的貼身服侍的太監(jiān)大內(nèi)總管元寶,吩咐道:“你跟著周太醫(yī)到朕的私庫挑選些合適的藥材給國公府的世子送去,把朕私庫里的西戎前些年進貢的千年紫參也拿去一支?!?/br>元寶對于皇帝的吩咐,心中自然是驚異的,那前面紫參不過三支,一支給了太后,還余下兩支,這些年皇帝誰也沒給。不過他面上卻是半分不顯,忙應(yīng)下。而后皇帝便揮手讓周太醫(yī)和元寶退下了。皇帝的吩咐很快就傳到了后宮,皇后和其他妃子倒是沒什么表示,就是文央宮的韓蕓聽聞此事,心中惱怒不已。五皇子姬懷從國公府回來當晚就起熱了,來勢洶洶,把韓蕓嚇得失魂落魄,太醫(yī)說是受到了驚嚇。皇帝得知自己的兒子病了,倒是前來看了幾回。韓蕓心疼自己的兒子,便迂回的把太醫(yī)的話說給了皇帝聽,提起了韓司恩手段過于殘暴之事。皇帝沒有任何表示不說,現(xiàn)在反而還賞賜起了這個罪魁禍首,這怎么不讓她心惱。不過韓蕓也知道現(xiàn)在后宮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盯著她看,即便是再怎么生氣,她也沒有打破東西,杖責宮女太監(jiān),讓人抓住把柄。皇宮里的波濤洶涌,其他人自然是不知的,而知道的人,對此并不在意,更不會放在心上。元寶奉命給韓司恩送藥材來到了方蘭院時,韓司恩仍舊是一派慵懶之態(tài)。而皇帝的賞賜,讓國公府有心人明白,韓司恩是不一樣了。韓司恩在元寶來了又離開后,自己也決定出門。他要出門,國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