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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的話,心知這事弄不好兩人心里就有疙瘩了,萬一日后兩人一不小心做了什么事,世子是不會留情的,于是便道:“你不敢跟世子說話,那云芝敢嗎?她是故意沒提及你,還是害怕的忘了,又或者是怕世子生氣連累到你?”落霞聽了碧華的問話,愣了下,她小聲說:“我也不知道?!?/br>碧華拉著她的手道:“咱們幾個處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短了,以前都是各忙自己的事,沒怎么聯(lián)絡(luò)感情,但現(xiàn)在都是在世子身邊服侍的,世子眼睛看的長,難道還看不出你是咱們院子里的打探小行家嗎?這事你好好想想,別扭了心思。再者,只要不做讓世子不喜的事,在世子面前說些有關(guān)咱們院子的事,世子是不會生氣的?!?/br>落霞聽了碧華的話點(diǎn)了點(diǎn)頭。等云芝從廚房里把韓司恩要吃的東西拿來后,三個丫頭便退下了。韓司恩在吃東西時是不喜歡有人在身旁看著的。別人也許會覺得那是服侍,在韓司恩眼里,那就是赤|裸裸監(jiān)視。三人找了個偏遠(yuǎn)的地方,云芝和落霞在碧華面前把話說開了,云芝淚眼蒙蒙的說自己開口時,提心吊膽,又怕惹了韓司恩不高興,所以便沒有說起這是落霞打聽到的消息。落霞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自己一時想茬了,有些小心眼了之類的,總之到最后,算是皆大歡喜。這算是三人之間的一點(diǎn)小秘密了。碧華在一旁看著兩人歡喜的樣子微微放下心來,至少大家現(xiàn)在都認(rèn)清楚了自己所處的位置。人有點(diǎn)自己的小心思都無可厚非,但是如果因此惹惱了世子,那就得不償失了。三人之間發(fā)生的事,自然是瞞不過韓司恩的,不過他沒有問,對這件事也沒有理會。在他身邊的人,能調(diào)整、擺正自己的心態(tài)最好,若是不能,也無所謂,若是妨礙到了他了,那他也不會客氣便是了。第二天,韓司恩起的有些晚了,以前的韓司恩每次身體稍微好了點(diǎn)之后,還會向老夫人去請安,自打換成了他,韓司恩是一次也沒有去過。他可沒有那個心思站在門口吹一陣風(fēng),然后在被老夫人假惺惺的喊進(jìn)去。韓司恩醒來后,洗漱一番后,喝了點(diǎn)粥,覺得這粥有些走味兒了。韓司恩想到昨晚韓卓給他的那些銀票,便決定在自己院子里修建個小廚房,方便做飯?;蛘呖梢哉f他是手里有閑錢了,就想折騰些別的。韓司恩想到了就換了安草到院子里,說明了自己的想法,安草聽了,想了想道:“世子爺,咱們府上就有做這泥巴活的下人。只是他們做這些活計(jì),一般都是從公賬上走銀子,如果沒有條子,他們是不敢動工的?!?/br>韓司恩聽了漫不經(jīng)心道:“我出銀子,你辦事。嫌麻煩的話,就到外面找人做就是了?!?/br>安草一聽這話,心里又泛起苦來,他笑著勸慰道:“世子爺,外面的人畢竟不是府上的下人,手腳說不準(zhǔn)就有不干凈的,再者,府上上的小姐,少爺都金貴,萬一給沖撞了就不好了?!?/br>韓司恩瞥了安草一眼,安草心中一凜,忙道:“世子爺放心,小的一定會把事情給辦好的。”韓司恩嗯了聲不再說話,安草瞅了瞅他沒什么吩咐的了,便挖苦著臉離開了。安草走不久,便有人稟告,說是四小姐韓明珠和七小姐韓青云前來了。韓青云是三房文氏膝下的嫡女,她和自己的哥哥韓悅清一向跟在父母身邊在江南,要不是老夫人大辦生日宴,他們倒也不會回來。韓青云在江南習(xí)慣了,在江南,她母親是家里的主母,家里所有人都聽從她母親的,而她是家中的大小姐,說一不二的,她過習(xí)慣了那種日子,是不大喜歡待在京城的,規(guī)矩實(shí)在太多不說,家里地位也不算高。只是有次她問題母親什么時候回江南找父親,被母親用話打回去了,她心里隱隱有了個怕是回不了江南的感覺。文氏在回京時就和他們說過,可以和大伯父家的韓悅文走的近些,至于大伯父家的長子韓司恩身體弱,怕是活不長的,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以免老夫人不高興。回到國公府,韓青云覺得老夫人眼里除了大姐韓青雪,根本沒有她,她就算是再巴結(jié)也沒用,再加上韓司恩現(xiàn)在也不像是個短命的,只要他活一天就是這國公府一天的世子,韓悅文怎么也成不了世子,所以遠(yuǎn)著近著又有什么區(qū)別?因此她在碰到韓明珠讓人抬著一箱子?xùn)|西前往方蘭院去時,加上她心里想知道這箱子里裝的是什么,便一起來了。碧華幾人聽到府上的兩位小姐來了,自然是立刻前去迎接的,至于韓司恩,早就忘了昨天說要前去看望韓明珠的事情。碧華眼中的兩位小姐,韓青云嬌小玲瓏,面容清秀,說話有著江南水鄉(xiāng)特有的溫軟,而韓明珠則是明艷逼人,她出現(xiàn)的地方,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舉手投足間又十分的端莊大氣。站在她身邊的人,在她的襯托下,如同鳳凰和烏鴉,牡丹和亂草。不過不管心里怎么想,碧華臉上是沒有半分區(qū)別的,她把兩人迎入院子中。走進(jìn)方蘭院時,韓明珠就在悄悄打量這院子。在下人嘴里口口相傳的董媽并沒有在方蘭院門外,而這處院子應(yīng)該是府上最安靜也是最偏僻的地方,據(jù)說是為了讓韓司恩安心養(yǎng)病特意給他換的。整個院子不算很大,還沒有韓明珠的院子大,而且很是蕭條。韓明珠看到這般景致,想到當(dāng)初在門口看到的自家哥哥瘦弱的身軀,心里又有些難受。也想起了她從天門關(guān)臨走前,外祖母拉著她的手,不斷的叮囑她說,回到韓家,不要輕易和這個哥哥生氣,如果這個哥哥在她面前說些難聽的,也不要放在心上,遠(yuǎn)著些就是了,但不要就此心懷不滿和怨恨。外祖母說這話的樣子此刻浮現(xiàn)在韓明珠的腦中,她恍然明白,外祖母之所以說這話,是因?yàn)樾睦锩靼?,韓司恩即便有世子的名頭,待在韓家是在受罪,而她在外家是真正的享福。韓明珠和韓青云到了院子后,韓司恩正坐在杏樹下喝茶,他身前的桌子上放著幾碟子精致的糕點(diǎn),看到她們,眼皮抬了抬,沒有說話,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韓明珠心疼自己的哥哥,韓青云看著韓司恩的臉,倒也沒有十分的害怕。她在江南見過餓死的人,比韓司恩的臉要恐怖的多了。兩人坐下,韓明珠讓人把箱子放下,親自打開后,低聲道:“這是外祖母給哥哥準(zhǔn)備的,都是外祖母比照著我一針一線做成的,往年路途遙遠(yuǎn),沒辦法送來,這次我回來,外祖母便讓我給哥哥帶回來了,給哥哥留著做個念想?!?/br>韓青秀看了一眼,那箱子里是衣服,放在最上面的最小,針腳也不是很好,衣服小小的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像是給剛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