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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一切事韓司恩都清楚了。李忠在后來給皇帝寫了一封聲情并茂的信,真切誠懇的訴說了自己的罪行,結論是自己罪無可恕,然后希望皇帝給他留個全尸什么的。到了最后,李忠寫下和自己通信之人是五皇子姬懷。又恍然的提到,自己和姬懷只是普通信件來往,絕對沒有其他意思。之所以一開始說是三皇子,是為了氣韓司恩這個害了他家落敗的罪魁禍首,現(xiàn)在事到臨頭,臨死之前,他自己心里覺得愧對皇帝往日的信任,翻然悔悟,便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然后李忠便在牢中咬舌自盡而亡了。李忠死后,石家終于開口向皇帝求情了,石家老爺子在大殿之上哭的跟淚人似得,說是李忠縱有千錯萬錯,但郡主不知情如何如何的。皇帝最終沒有開金口讓石蕊和李鈺和離,連同石蕊一起把李家人都給流放了。據(jù)說石老爺子聽了這判定當場就暈倒了,后宮太后找了皇帝好幾次,皇帝以病避而不見。與此同時,朝堂上的氣氛最近肅穆的很。李忠臨死要死死咬著說這事和三皇子或者和五皇子有關,那皇帝肯定不會相信的,但他突然來這么一手,皇帝雖然相信姬懷,但心里還是會時不時有那么點不舒服的。這就是為君者在上位時間久了的疑心病。疑心生暗鬼就是這話了。現(xiàn)在姬懷是老老實實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他母親韓蕓在后宮更是不再隨意蹦跶了,他的外家,也就是韓家在朝堂上也盡量不讓人注意到。但即便是這樣,皇帝時不時看韓卓有那么點礙眼,挑了幾次錯,找了幾次茬。不過比著對韓卓的雷聲大雨點小,皇帝對韓殊就沒那么客氣了,上次直接訓斥他為官不作為,政績一塌糊涂,讓韓殊好幾天在朝堂上都抬不起頭。韓卓找到韓司恩本來想質問他一些事情的,但是看著韓司恩那張含著譏誚的臉,他想要質問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最終韓卓干巴巴的說了句:“明珠的及笄禮,你母親一直在cao持著,本是家事,怎么就鬧到皇上眼前了?”皇帝這幾天還因為這件事,挖苦了他一番,說讓他一碗水端平,治家如同治國,同等重要等等。“女兒家的及笄禮是一場盛宴,我看家中沒人在意,就在皇上那邊提了句,沒想到皇上還真記掛在心里了?!表n司恩笑著說道。看著他這么不在乎的樣子,韓卓心里的怒火終于忍不住去了,他站起身道:“你到底想做什么?把韓家毀了對你有什么好處?”韓司恩訝異的看著韓卓,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生氣,然后他說:“我怎么會毀了韓家?”。韓卓被韓司恩的目光看的有些狼狽,這些日子皇帝對姬懷雖然看著和往日一樣,但他卻知道,皇帝心里還是有了芥蒂。韓卓心里忍不住陰謀論起來,總覺得韓司恩和三皇子姬洛聯(lián)手了。韓司恩這是故意在皇帝面前淘汰五皇子,想給三皇子鋪路。韓卓本是個穩(wěn)妥的人,但是一想到韓司恩那副天不怕地不怕,什么規(guī)矩威脅都不在意,時不時在皇帝面前滿口胡說的樣子,總覺得事情在不斷的脫離他的掌控。這讓他那顆沉穩(wěn)的心,不由的慌亂了起來。知道他內心想法的韓司恩覺得這人是有被迫害妄想癥。當然,如果他沒有讀心術,也許早就死了好幾次了??墒钦l讓他有這份能力呢,總是不斷打破這些人對他的桎梏,打亂這些人心底的平靜。韓卓最后定定的看了一眼韓司恩,甩袖離開了,韓司恩在他身后輕笑一聲,對他的態(tài)度一點都沒放在心上。李忠的事情過去后,韓司恩在韓家一直閑散著,每天除了睡覺就是曬太陽,日子過得萬分舒心,皇帝不召見,他是不會去宮中找存在感的。這期間白書還出現(xiàn)一次,抱怨三皇子有毛病,見了自己的哥哥時,傻愣著不說,還突然哭了,把白文瀚尷尬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回到將軍府后,白文瀚還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以后少和三皇子接觸。韓司恩聽了白書的敘述,想到當時的畫面,扯了扯嘴角。韓家這期間表現(xiàn)的相當?shù)驼{,低調的有些壓抑。尤其是韓卓,在韓司恩身邊找了次沒臉后,便在也沒有出現(xiàn)過韓司恩面前了。尤其是二房,韓青雪本身就比姬洛年齡要大,現(xiàn)在宮中嫻妃決口不提兩家的婚事,韓青雪只能安耐下心等待,但這種等待總是有些彷徨和無助的,尤其是在韓明珠的及笄禮即將到來的時候。府上的忙碌,總是在無聲無息的提醒著韓青雪,她的年齡已經(jīng)不小了。如果和姬懷的婚事在沒有定論,她就成了別人眼中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這讓她如何不心焦?不過越是壓抑,事情反彈后越是爆發(fā)的強烈。這天,韓司恩在府中四處走了走,碰到了何帆,何帆看到他,看樣子是十分想要和他說話,但是又一副不敢的模樣,有些滑稽。韓司恩斜視了何帆一眼,離開了,何帆被他那一眼看的臉色爆紅,覺得自己受到了一次侮辱。對于韓秀和何帆心底的打算,韓司恩心知肚明,而且感到有些惡心。何帆這樣的人,韓司恩覺得連看一眼都覺得會臟了眼睛。韓司恩慢悠悠的轉悠了一圈后,回到方蘭院,就讓安草前去了一趟將軍府,讓他去找白書。在等待白書前來的時間里,韓司恩在院子里坐著。而后見碧華匆匆而來,對著韓司恩低語道:“世子,奴婢剛才去廚房拿食材時,在桃園看到何家表少爺在纏著四小姐了,言語有些無禮。四小姐訓斥之下,才把人給勸走了。只是四小姐乃是閨房之人,表少爺這般,實在是無狀的很。”碧華擔心的是,萬一這事傳出去,韓明珠的名聲就毀了。韓司恩聽了這話,淡淡的哦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碧華看他絲毫不關心的模樣,心里有些焦急,但到底沒敢在開口說什么了。等碧華退下后,韓司恩半瞇著眼睛,看著頭頂上的藍天白云,心想,人心要是惡起來,真是可怕又惡心。白書來的很快,他習慣了走跳墻,這次也不例外。只不過這次他是提著安草一起跳進來的,落地時,安草的臉都白了。白書一點都沒顧忌安草,把他往地上一扔,自己走到韓司恩面前道:“韓司恩,你找我?”他心里有些高興,這還是韓司恩第一次主動找他呢。韓司恩看著白書,請他坐在自己對面,道:“我想請你幫個忙?”白書聽了這話滿臉高興道:“好啊?!?/br>韓司恩看著答應的利索的白書,道:“你就不怕我讓你做不好的事?”白書想也沒想的回道:“你要是讓我做不好的事,那我不去做就是了,我比你厲害,我不想做你追不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