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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聊聊,那也無所謂。終究這人只要做了一些事,都是要留下些痕跡的,你說是嗎?”韓青雪臉上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她讓白芷出了亭子,自己坐在韓司恩對面,道:“三弟,你這話是何意?”韓司恩收回盯著她的目光,隨意的說著:“也沒什么意思,就是有些感慨,覺得活在這世上的大多數(shù)人都喜歡一葉障目不說,又總是在妄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有了這種心思,就會被人的言語蠱惑,或者被人推波助瀾的利用。好比小姑,她是長輩,我心中敬愛她。但我不僅是晚輩,也是這國公府的世子。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的,她想要殺了我這個世子,就是在挑釁皇威?;噬弦虼苏鹋ブ枷聛碇?,不管結(jié)局如何,我怕是不敢替她求情了。”韓青雪知道韓司恩這是在說他自己昨晚做的事,她的嘴角僵硬了下,動了動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她不能贊揚韓司恩說的話對,傳到老夫人耳中,她以后的日子怕是要難過了。但她也不能不贊同,那樣會顯得更加心虛。最后她只好尷尬無奈的沉默著,任由韓司恩的那不像威脅卻勝似威脅的話,一字一句的鉆入她心中。說來,韓青雪在京城閨秀之中頗負盛名,為人端莊秀美,有才氣,做事沉穩(wěn),要不然也不會得到宮內(nèi)韓蕓的看重。往日面對其他人,韓青雪自認自己都可以做到心平氣和,情緒不外露,但是此刻她看著韓司恩那雙仿佛什么都明白的眼眸,心里只有無盡的恐懼和害怕。就好像,韓司恩已經(jīng)知道她所做的一切事了,只等著把她的臉皮撕下來。正在韓青雪胡思亂想之際,他的嫡親弟弟韓悅忠從遠處走來。如果不是他的步伐稍微有那么些快,心里著急又暴躁,還在不停的詛咒韓司恩。韓司恩還勉強可以當他是恰巧路過的。韓悅忠自己倒是不知自己已經(jīng)露出了破綻,他在看到韓青雪和韓司恩在亭榭之中后,還站在那里看似訝異的愣了下,才走了過來。表演的天賦十足,擱在現(xiàn)在就是一個影帝。韓悅忠走到亭榭中后,笑道:“大姐和三弟在聊什么呢?這么高興?”韓司恩放飛自己后,就向來佩服睜眼說瞎話的人,所以現(xiàn)在他很佩服韓悅忠,能做到一邊在心里抱怨韓青雪閑著沒事招惹自己干么,一邊說出這樣溫暖的話,也著實不易了。韓青雪并沒有因為韓悅忠的到來松一口氣,韓司恩倒是接過了話頭:“隨便聊聊,正巧說道小姑,想來小姑若是獲罪,何家表兄妹的親事怕是要艱難了。這女孩家的名聲尤為最要,萬一有個什么貼身的東西被有心人拿去稍加利用,那可就毀了一輩子。不過表妹那里有老夫人做主,倒是不令人擔心,就是何帆表弟,受了傷,看著挺可憐的。不過吧,這凡事都有萬一,我在皇上面前總是留不住心事,哪天在皇上面前說出自己的擔心,說不定皇上一高興就給他賜個婚什么的,那樣,何帆表弟說不得就高興了,小姑也不會冤枉是我想害表弟了。”韓司恩這話一出,韓青雪的臉色瞬間雪白,驚懼從心底不斷蔓延。她知道韓司恩這話是說給她聽的。他隨口在皇帝面前提一下她的名字,皇帝心里稍微有點印象的話。等宮中嫻妃提起她和姬懷的婚事,皇帝那里就是一大變故。韓悅忠倒還算沉穩(wěn),他微微一笑,并未接韓司恩的話,而是語氣半真半假的有些鄭重:“三弟,大姐還在這呢。這種事哪里是咱們小輩該談論的,沒得一不小心被人聽去了,壞了表妹的名聲?!?/br>說完這話,韓悅忠又看向臉色實在不好看的韓青雪,道:“大姐,我剛從母親院子里出來,她正找你呢,說是你前日給她做的花樣找不到了,讓你回去再給她描個呢?!?/br>韓青雪想順著韓悅忠的話站起身坦然的離開,但是在韓司恩笑著看向她時,韓青雪覺得自己根本站起不來。韓司恩倒也沒有為難人,笑瞇瞇的說:“大姐有事還是快去忙吧,我就不去送你了?!?/br>韓青雪僵硬的笑了下,站起身離開了。等韓青雪離開后,韓悅忠看著韓司恩什么都不在乎,萬分平靜的樣子,想到自己父親和母親夜里愁的頭發(fā)都快要白了的模樣,忍不住開口道:“三弟,不管怎么說,咱們是一家人,這一筆撇不開個韓字。你得圣寵,韓家人都臉上有光,但你做事不考慮一點后果,可曾想過以后皇上恩盡,當如何是好?”韓司恩看著說出這勸慰之言的韓悅忠,隨即他低低笑出聲,在笑的韓悅忠坐立不安,他自己的眼睛開始泛疼后,韓司恩收起笑聲。他滿臉嘲諷的看著韓悅忠,道:“你站在什么立場跟我說這些話的?”韓悅忠臉上茫然了下,韓司恩站起身望著遠處的桃林,語氣似乎十分疑惑的繼續(xù)說道:“這一筆怎么就寫不出兩個韓字了?從祖上到現(xiàn)在,從國公府走出去的韓家人無數(shù),現(xiàn)在關系都淡了,但說起來還都是血脈之親,都是姓韓,可是有人富貴有人落魄。住在國公府的人,是這國公府的主人,住在國公府外的人,日后是韓府、韓宅。你覺得,這哪里不是兩個韓字了?還是說,人就是喜歡妄圖得到不該屬于他的東西,仰仗的是什么?把自己真的當做未來的皇親國戚,想要改變一府的命運了?真是貪心啊,人還沒有站在那個位置,就想開始想著做白日夢了?也不怕這么沒臉沒皮,被人恥笑?說起來還真是可笑的很?!?/br>韓悅忠被韓司恩毫不留情的話說的面紅耳赤,但是韓司恩話里并沒有提起一絲他的名字,而且韓司恩話里隱含的罪名太大,他即便有這個心思,現(xiàn)在也不敢認下的。于是他站起身,盡量忍耐著心中的怒氣,準備平靜的和韓司恩告別,不過他還沒有動作。韓司恩身邊的安草已經(jīng)匆匆趕來了。安草臉上掛著驚喜道:“世子,皇后娘娘的懿旨到了,世子快過去接旨呢?!?/br>韓司恩轉(zhuǎn)過頭從亭榭中離開,經(jīng)過韓悅忠時,他連一絲眼神都沒有遞給這人。韓悅忠在他身后,紅了臉,也紅了眼,最終還是跟了上去。韓司恩還有后面匆匆跟上的韓悅忠到的時候,韓家其他眾人基本上都到了。韓司恩掃了一眼,韓秀倒是沒在。得知老夫人等人心底的想法,他在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只做不知。前來宣旨的皇后宮里的大總管太監(jiān)福氣,他看到韓司恩出現(xiàn)了,便開始宣讀皇后的懿旨。皇后懿旨開頭便直斥韓秀沒有婦德,出言不遜,心思惡毒。懿旨里賜給韓秀掌嘴一百,仗刑二十,他日不得誥命在身。又說老夫人教女無方,望老夫人日后改之。在最后皇后贊揚了一番韓明珠,心疼她常年在邊關,不懂京中人情,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