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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建議皇上派皇子一同下江南?江南有疫情你是聾子沒聽到嗎?皇子坐鎮(zhèn)是好,但如果一不小心感染了疫情,那這個罪名誰敢來擔(dān)當(dāng)?”雍郡王這話雖然實誠,但聽在有些清貴人耳朵里就那么不順眼了。他們心想,前往江南的除了那些欽差之外,更多的是守衛(wèi),欽差都是離災(zāi)情遠遠的,守衛(wèi)是最容易接觸身有疫情之人的。那些守衛(wèi)難道就不怕被傳染了?雍郡王也不傻,他知道這話會讓有些人不舒服,但他還是要說。他玩世不恭,卻對皇帝十分了解,如果真有皇子下江南,以皇帝那小心眼的模樣,肯定是要讓其他貴勛子弟陪同的。他家姬越無論是年齡還是地位都符合,雍郡王自認為自己雖然喜好美色,但對自己姬越十分看重,他是絕對不允許姬越跑到那個鬼地方的。萬一有命去沒命回來怎么辦,那時候說什么都晚了,他的郡王妃給他鬧起來,他找誰哭去?雍郡王的話讓難得軟了口氣的老御史倔了起來,他抬頭直起身體看著雍郡王道:“郡王爺這話就差了,江南有疫情,皇上派欽差前往,自然是要派隨行醫(yī)者前去醫(yī)治的。江南往年也發(fā)生過疫病,按郡王爺這話來講,那就誰都不該去了?!?/br>雍郡王被這老頭又大又亮的雙眼瞪的有些心虛,他道:“這非同不一般,皇上坐朝堂,皇嗣乃是國之根本,萬一有個好歹該當(dāng)如何是好?以你這老頭的意思,那你覺得派哪個皇子去合適?你說出來讓大伙聽聽,看看皇上同不同意?!?/br>老御史聽雍郡王耍無賴的話,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老御史覺得自己跟混賬雍郡王沒話說,只喊著請皇帝做主。皇帝就那么坐在龍椅上,冷冷的看著他們吵,一直到他們自動消音,朝堂上再次恢復(fù)安靜。氣氛沉默期間,元寶帶著韓司恩到了皇宮,在殿門外等宣,皇帝立刻把人給宣進來。文武百官忍不住拿眼看向從殿門外緩緩走進大殿中的韓司恩。韓司恩不像他們一樣身著官衣,他今日穿著一件白色衣衫,身體看上去仍舊單薄。面相……很多不是第一次近距離觀看韓司恩容顏的朝臣,心里不由的嘀咕,面相看著沒在太后生辰上那么枯黃,顏色也有點紅潤,但入眼時還是兩個字:瘦、丑。有那么些心思齷齪之人,在心底暗搓搓的想,長著這樣一張臉,在京城怕是不好找老婆的。韓國公世子這身份聽著尊貴,但京城里富貴人家姑娘都是嬌養(yǎng)在家中的,若是成親當(dāng)天被人一掀蓋頭看到自己丈夫一張這樣的面容,怕是要嚇暈過去的。如果韓司恩不愿意斷了根,這輩子算是難難難了。韓司恩聽到這些心里話,目光似乎不經(jīng)意的瞄了眼朝臣,在和其中一人對視時,他嘴角勾了那么下。被他看到的那名小官為此渾身抖了下,總覺得韓司恩那目光別有深意,心里陡然毛毛的。不過他看韓司恩的眼神沒在他身上停頓兩秒,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皇帝沒有理會那些人,他直直的看著韓司恩,把兩江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后道:“韓卿,兩江現(xiàn)如今這種情況,你可愿代替朕前往兩江賑災(zāi)?”韓司恩道:“微臣愿意。”他這話干凈利索,一點猶豫都沒有,皇帝心里很是滿意。他道:“你有什么要求盡快提出來,朕能滿足的都會盡量滿足?!?/br>言下之意便是,不能滿足的你也別提,滿足不了,也別說出來讓大家難看。韓司恩聽了這話,想都不想的說道:“江南突發(fā)水患,又有疫情,被隱瞞了這些時日,怕是災(zāi)情嚴重,別的不說,微臣隨行中人必然要足夠的大夫才行?!?/br>皇帝看他一副為災(zāi)民著想的模樣,心情那是大好。他撫掌了下,笑道:“卿放心,朕今日便會派人張貼皇榜,京中隨行的大夫除了宮中的太醫(yī)外,京城的醫(yī)館都要征人前往。欽差所行之處,也可以征當(dāng)?shù)蒯t(yī)者前往,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要求?”韓司恩認真的想了下,道:“回皇上,暫時沒有。”皇帝嗯了聲,沉默了下,拇指和食指搓了幾下道:“剛才有大臣提出應(yīng)該派出個皇子與你同行,你看這可行還是不可行?”韓司恩聽了這話皺眉下眉,看著皇帝直言道:“如果這樣,那微臣就斗膽了。請皇上告知微臣,如果有皇子隨行,在皇子與微臣意見相左時,隨行之人是聽皇子的話,還是聽微臣的?如果遇到一些事,臣不愿意去做,皇子非要插手,那微臣可有否定阻攔之權(quán)?最后,如果皇子不幸感染了疫情,這算是微臣的錯還是皇子自己的錯?”韓司恩這話一落音,韓卓便斥責(zé)起來了:“大膽,皇上面前,怎能這般無狀?;首幽耸腔噬现?,你乃臣子,難道還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嗎?”他現(xiàn)在是真怕韓司恩這張嘴了,什么都敢問,什么都敢說?;实垡粋€不高興那是會死人的,一人死不怕,就怕連累家族的。文武百官也是第一次看到這么直白無禮之輩。他們心里又氣又悶,怎么也弄不明白,就韓司恩這擰巴的性格,嘴巴還這么無德,他怎么就入了皇帝的眼,得了看重了。皇帝聽了韓司恩一連串的問話,在聽了韓卓的話,心里有點不那么舒服,不過倒也談不上生氣。于是他看著韓司恩問道:“那韓卿的想法呢?”韓司恩目光清澈,郎朗直言:“回皇上,正如韓大人所言,皇子乃皇上之子,乃是天家之人,臣子自當(dāng)遵從。但如果有皇子非要與臣同行賑災(zāi),那微臣還是覺得應(yīng)該是聽微臣的。因為微臣是奉皇上之命前往兩江賑災(zāi),并非是皇子之命。再者,微臣認為,皇子在沒有圣諭之時,是不該參與地方事務(wù)的?!?/br>要說他前面太過理所當(dāng)然的話,讓皇帝心里不大高興,后面皇帝簡直是完全贊同。皇子再大還能大過他這個皇帝不成?皇子私下動作那就是有違圣命。皇帝甚至從這種想法,聯(lián)想到了那幾封從李家抄出來的那幾封信,這個惦記他位置的人隱藏的挺深。他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保不齊這人在江南也有瓜葛。越是這么想,皇帝心里越覺得韓司恩的話有道理。同時對提出皇子前行的老御史心里有些懷疑,懷疑他是不是被哪個皇子給買通了,他要好好查探一番才好。韓司恩那話明顯是給皇子們提前扣上了想結(jié)黨營私的屎盆子,說的那些歪理咋一聽還有理有據(jù)的,這個時候誰要吭聲,怕是在皇帝心里要有個想站隊的印象了。有那么些個眼厲的朝臣也看出來了,這韓司恩就是個武斷獨行的,皇子跟去他怕是也不會給面子的。最關(guān)鍵的是,皇帝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