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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知道自己有這一天。你們官官相護,你和總督是一伙的,貪污了往年的銀子不說,還想貪污這些災銀,想讓這些災民都死去。你們覺得這樣就可以掩蓋掉你們做的那些事了嗎?告訴你,本官不怕死。本官相信天理昭昭,你們做的事,休想遮蓋的住,皇上一定會知道的?!?/br>邢俊然的話引起了府衙外災民的情緒,有人道:“這些狗官是想害死縣令,要貪污我們的銀子,想要我們死?!睘拿竦那榫w已經到了極點,這話成了壓垮他們的最后一根稻草。聽到這話紛紛往府衙里沖,看他們那眼神發(fā)綠的模樣,似乎想要把韓司恩等人撕碎。姬越第一次見這種情景,嚇得往姬洛身后縮了縮脖子。白書皺了下眉頭,突然扒出劍,朝邢俊然扔了過去,劍擦著邢俊然耳邊落在他身后。劍身隨即入地,只留下劍鞘,發(fā)出一聲嗡的聲響。白書這一手鎮(zhèn)住了那些想要沖進府衙的災民,所有人都愣在那里,不敢吭聲了,堂下堂外瞬間安靜下來了。“既然不怕死,你還嗷嗷什么?”韓司恩端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如土色的邢俊然,漫不經心的問了這么句。第43章邢俊然聽了韓司恩這話,渾身一愣,雙眸微睜,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韓司恩毫不客氣的用眼神上上下下掃視了他一番:“邢大人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欽差年齡太小,三皇子又常年待在京城,不懂一點人情世故,所以就可以隨意糊弄了?”邢俊然冷哼一聲,直著脖子道:“下官不知,欽差大人這話何意?”韓司恩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些面黃肌瘦的災民,又看了看邢俊然白皙圓潤的手指,嗤笑一聲:“邢大人治下因這次水患之故,民眾死傷無數(shù),夜里就不怕有人在你床前索命?”邢俊然臉色一抽,臉上流露出一絲悔意和憤怒,隨后他聲音略顯低沉,十分后悔的說道:“本官治下出現(xiàn)這等事故,是本官沒有盡到心,只恨當初修建大堤時,本官信了州府來的那些人,并未仔細勘察,一步錯便步步錯。只是本官在這安明縣為官數(shù)載,何曾有過一絲搜刮民脂民膏的行為?欽差大人如若不信,到我府上隨意搜查便是。”邢俊然說道后面幾乎是掩面而泣了,但說話仍舊正義。韓司恩看著他,然后看向高風道:“高風,帶上尚方寶劍去邢大人家里搜,如果有人膽敢阻攔,殺。還有,把邢大人的家人都捉了回來?!?/br>邢俊然一聽這話,道:“你敢?本官和本官的家人沒有犯罪,為何要捉拿?欽差大人憑著皇上給的權利,就可以肆意妄為嗎?”韓司恩看他叫囂的厲害,道:“本世子自然知道你不服,不過你放心,本世子總要把你吞到肚子里的東西,給你這明安縣的老百姓吐出來的。”姬洛聽了這里,實在忍不住嘴角一抽。心想,當初是誰說不隨意抄家,不會亂使用尚方寶劍的?這剛到了人家門口,一句話不對這陣勢不但要抄家,看樣子寶劍還要見血。說起這邢俊然來,姬洛路上就在想怎么做才能讓這人露出馬腳。上輩子江南決堤這一事,當時前來處理這件事的是他二哥姬容。處理的結果相當被世人稱贊,查出了五個地方官員貪污受賄,這些人還供出了兩江總督周馬安貪污的證據(jù)。兩江知州韓平也是備受牽連,要不是韓國公府力保,又沒有實打實的證據(jù),韓平怕是被盛怒中的皇帝給斬了。最終韓平被革職了。邢俊然因為舉報有功,雖然也有過失,但前途還算無礙,又在這明安縣呆了三年,名聲是一片好,最終升為兩江知州。而后邢俊然成了姬容在兩江的新錢簍子。江南富饒,據(jù)說來這里當官的沒有一個能抵擋住誘惑不貪的。也因此江南形式十分復雜,各方勢力都在這里滲透,一個小小的官員,說不準就是朝堂上哪個大臣的侄女婿了。而當年姬容之所以極力前往江南,是因為皇太后和石家早就在江南為他部署了一些人。浦和大堤決堤事件發(fā)生的太突然,他父皇當時對文武百官心中有根本不信。在被御史提出皇子出行江南,他父皇便同意了,而且他千挑萬挑,挑了個看上去最無害的姬容。姬容后來查出的那些貪官中,沒一個是暗中支持他的,即便有那么個想反水的,也都被他給殺了。這輩子,姬洛本來就有意阻攔姬容這次出行江南。只是他剛剛做好暴露野心自己的準備,沒想到的是韓司恩一出馬,阻攔姬容的事變得這么簡單。更讓他驚訝的是,他父皇在不考慮姬容后,就把這件事的擔子扔給了他自己。想到這里,姬洛看著韓司恩道:“我和高大人一起前去吧?!表n司恩既然開了這個口,他自然也要行動起來,把邢家給好好的抄上一遍,找到真憑實據(jù)。至少消息傳到京城后,朝堂上不會因此太鬧騰。高風也上前領命,在姬洛和高風拿著尚方寶劍帶著禁軍離開后,邢俊然還在地上怒罵。他是個文人,本來說話文縐縐很是文明,但是這個時候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憋得,總之罵人的話也是順溜的很。韓司恩看著府衙外站著的那群百姓,他們的神色從麻木到驚喜如今又變回麻木,一副生死都聽天由命的樣子。韓司恩站起身,道:“明安縣令貪污受賄,本世子有皇命在身,是絕對不會姑息的。皇上命本世子為欽差、三皇子和郡王世子同行,就是為了查出這些貪污的蛀蟲,重新修建河堤,保障老百姓以后數(shù)十年的安全。本世子帶著皇上給的銀子和糧食,不是為了好看的,也不是為了炫耀。本世子和三皇子、郡王世子也絕不會辜負皇上重托的。”“你可有證據(jù)?”邢俊然被韓司恩的大義凜然氣的心肝疼,他在韓司恩朗朗之聲后,咬牙切齒的問了這么一句話。韓司恩看向他道:“證據(jù)?你很快就會看到證據(jù)的,本世子敢說出口,自然會讓你心服口服的?!?/br>而府衙外的老百姓,聽了韓司恩和邢俊然的對話,雖然還是有些緊張不安,但臉上卻有了些精氣神,看上去有生氣多了。白書站在一旁看著韓司恩,他想,韓司恩還真是個既溫柔又心軟的人,和他說話做事的行為極為矛盾。如果不是心軟,這人大可不必管這些心已經麻木死去的老百姓。然后白書在心中得出結論,韓司恩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人。聽到白書心聲的韓司恩愣了下,隨即面無表情的想,這白書大概是年紀小,分辨能力不強。不但眼神不好,看事情也不準。溫柔和心軟,韓司恩還真沒想過自己能和這兩個詞扯上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