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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口玉言,此事自然不能為假,她不害怕婚事會有其他變化,就是心中掛念老夫人找她父親到底有何事?@@韓殊和韓卓到了老夫人院子里,老夫人坐在軟椅上,劈頭蓋臉就把韓殊給罵了一頓。韓殊根本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挨罵,在老夫人喘著氣罵完后,他一臉委屈道:“母親,今天是家里大喜的日子,你這是做什么?”老夫人被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她說:“大喜事?哪里來的大喜事?”韓殊一聽這話,不樂意的嚷嚷起來了:“母親,難不成青雪和五皇子的婚事在你眼里不是喜事?我知道往日你向來看重大哥,但今天你這話有些過分了?!?/br>老夫人看只顧沾沾自喜的韓殊,一點目光長遠的樣子都沒有,心里是既生氣又無奈。她揉了揉自己泛疼的額頭,打斷韓殊的抱怨,直白的問道:“我問你,五皇子納妃,納國公府嫡長女,和納你這五品官的嫡長女,可一樣?”雖然是同一個人,但到底是不一樣的。韓蕓讓自己兒子娶一個國公府嫡長女,和娶一個小官的女兒,那絕對是兩種心情。只是以往,沒有韓司恩這么出幺蛾子,再加上有老夫人坐鎮(zhèn)國公府,她本能的忽略了這其中的關(guān)系。韓殊倒也不是那種腦子特別不靈光之輩,聽老夫人這么一問,他猛然一個激靈,想起皇上圣旨上的意思,心里一驚,有些緊張的看著老夫人道:“母親多想了吧,那內(nèi)宦臨走時還說這婚事是五皇子親求的,皇上很歡喜便賜婚了,皇上怎么會不滿?”說道這里,韓殊也疑惑了,他看著老夫人道:“不對,為什么不是嫻妃娘娘求旨,而是五皇子?”老夫人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聽到韓殊說內(nèi)宦口中五皇子親自求娶,她腦袋一陣漆黑。五皇子親求這話如果被皇帝公開說出來,這韓青雪和五皇子的婚事怕是少不了有別的色彩了。由此,她又想到了韓蕓,怕是韓蕓不同意這婚事,才有了姬懷親自求旨的事。但即便是這樣,她想不通皇帝為什么這么不給韓國公府面子。想來想去,只好把這事和韓司恩聯(lián)系到一起了,她想也許是韓司恩在皇上面前進什么讒言了,以至于惹了皇上不悅,才這般不給五皇子或者是宮內(nèi)嫻妃面子。當(dāng)然,她怎么想都不會想到韓司恩把他們的老底都給掀給皇帝了。老夫人能想到的是,韓卓早已經(jīng)在心里琢磨了一邊。雖然知道沒什么用,但韓卓還是表態(tài),要找韓司恩詢問下當(dāng)時的情況。韓殊一聽這事和韓司恩有關(guān),心里對韓卓立刻不滿起來。他覺得要不是他大哥這些年一直優(yōu)柔寡斷,非要留著韓司恩的性命當(dāng)個慈父,他們韓家哪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韓殊轉(zhuǎn)一圈眼珠子,韓卓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韓卓看著他,心里泛起一絲冷意,人在面對權(quán)勢時,總會不經(jīng)意的流露出自己內(nèi)心最深處的想法。韓殊也不例外,往日被他許是壓抑的太久了,現(xiàn)在不過是得了一門所謂的好親事,整個人就開始倨傲起來,實在是讓人看不上眼。老夫人不知道韓卓心里的想法,但她看的出韓殊在想什么。她有些頹然,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韓殊不知道自己和韓卓曾經(jīng)商量的事。現(xiàn)在她也不清楚韓青雪這樣嫁到五皇子府上,宮里的嫻妃心里怎么想的。會不會惹得她心里不痛快,覺得韓青雪心思重。不過老夫人覺得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把韓殊心里的得意給打消掉,免得他無意中惹得龍椅上那位心情更不痛快,至于其他的事,在老夫人看來,都還有回旋的余地。想到此處,老夫人盯著韓殊道:“這些日子,你在朝堂上低調(diào)一些,別太得意了,被人抓著把柄,沒人救得了你。”韓殊現(xiàn)在還是能聽進去老夫人話的,忙應(yīng)下了。老夫人看了看韓卓,語氣稍微收斂,顯得溫和些:“嫻妃娘娘那里,你找機會打……面見一下,看看皇上是什么態(tài)度?!彼胝f的是看看嫻妃的態(tài)度,但此刻這話只能說的含糊。韓卓心中明白,無非是怕話里的意思引起韓殊的注意。韓卓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鬧得兄弟不合,家宅不寧,便點了點頭道:“孩兒明日便讓人送消息進宮。”老夫人感覺自己沒什么能做的了,有些疲憊的閉著眼道:“你們都回去吧,這些日讓府上人都收起心思,別讓人鉆了空子?!彼睦锲鋵嵾€有一層擔(dān)心,擔(dān)心韓蕓會在這個時候會亂了自己的腳步,一切還要等消息打探出來之后再說。韓卓和韓殊看老夫人的模樣,便說了些寬慰她的話,然后都退下了。韓殊和韓卓從梧桐苑離開后,一路上無語。在各自回到自己的院子里。韓殊想了下,還是決定找張氏,把老夫人的分析,說給她聽聽,看看這里面有沒有毛病。韓殊在剛走到張氏房門口,就聽到張氏在哭訴道:“老夫人的心若真的這么偏,我兒這可是受了大苦,幸好如今我兒不必害怕了。”房門口的丫頭看到韓殊,正準(zhǔn)備開口通稟,韓殊瞪了她一眼,然后推門而入。房內(nèi)張氏和韓青雪正抱在一起哭成一團,看到他進來了,兩人都收住了哭聲。韓殊坐在椅子上,看著兩人皺眉道:“你們在說什么,哭的這么凄凄慘慘的?”他在某些時候雖然愚鈍了些,但素來孝順,剛才聽到張氏話里帶上了老夫人,心里已經(jīng)不高興了。張氏是最了解自己丈夫的人,看他神色,心中便是一驚,她張了張嘴,剛想把話題岔開。韓青雪便朝韓殊跪下了,哭道:“父親,是女兒的錯,但是孩兒真的是心涼。這些年父親一直處處為這個府上著想,但大伯父和祖母并不想讓女兒入五皇子府上也是真?!?/br>“你胡說什么?”一聽這話,韓殊立刻跳了起來,他臉色通紅,指著韓青雪道:“你剛剛被皇上賜婚,就看不上你祖母了?往年你祖母如何教導(dǎo)你的,你都給忘了?這般忘恩負義,如何當(dāng)?shù)闷鹞寤首拥腻樱俊?/br>這話有些嚴(yán)重了,韓青雪哭的更厲害了,張氏跪在韓青雪身邊,仰著頭,淚眼婆娑道:“不管是不是真的,老爺總要聽聽雪兒想說什么在說這些狠話吧?!?/br>然后韓青雪就把當(dāng)日自己被韓明珠推入水中的事說出來了,還說到了當(dāng)時何玉珠也下水救她又被五皇子救了的事,又說了這些日子韓卓和老夫人對她無意中的疏遠。最后,韓青雪總結(jié)道:“父親,并非是女兒多想,只是世子近來多受皇上看重,大伯父和祖母有其他心思,也是人之常情。但女兒的婚事若是這般被人調(diào)換,那父親以后當(dāng)如何在這府上立足?外人又如何看待我們這一房?而女兒豈不是要吊死才好?!?/br>張氏看了看韓殊的神色,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