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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父親看向他的眼神非常復雜,而他的母親每次見他,都非常的規(guī)矩,教導自己禮儀時,非常的嚴厲,但平日里對他卻是有求必應。他母親很少出白府,名義上是身體不好,但白恩知道,他母親的身體非常的好。以前他想,也許母親心里過不去那道坎,所以不愿意出去,以免尷尬。現(xiàn)在,聽聞韓司恩這么一說,他心底隱隱有個想法。只是這個想法太過可怕了,白恩一點都不想承認。白俊怎么可能不是自己的父親,雖然白俊對他感情復雜,可白恩還是記得,兒時自己生病,白俊慌張抱著自己的樣子,那臉上的感情,怎么可能是假的。而自己那個端莊到了極致的母親,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他一點都不相信。看著白恩胡亂的搖頭,臉上平靜被慌張代替,姬容和姬洛心底都有自己的想法。韓司恩沒想過一次把人逼死,看到白恩流露出自己想要的神情,他垂眼淡淡道:“白公子心思亂也實屬正常,今天二位皇子也累了,先好好休息吧。”姬容難以置信的看向韓司恩,眼神里流露出:就這樣,怎么不趁熱打鐵,繼續(xù)審問的疑惑。韓司恩對著姬容微微一笑,毫不客氣的轉身離開,把三人當事人留在了這里,給他們留下了充足的時間,讓他們相互傷害去。姬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一陣扭曲,韓司恩這么做,好比是在聽書,聽到最關鍵最引人的段落,說書人突然拍了下醒木,抑揚頓挫的說了句欲聽后續(xù)如何,且聽下回講解。韓司恩不愧是大周第一招人嫌的人物。姬洛對于韓司恩的離去沒有理會,他死死的看著白恩。白恩從失態(tài)中回過神,看到姬洛的神色,心情十分糟糕。不過院子就這么大,也就只有三間房子的空地,正好住下三個人。白恩走到哪里姬洛的視線就跟到哪里,仿佛準備用視線讓白恩給他一個交代,白恩被盯得心頭火氣直升。只是姬洛到底是皇子,白恩只能雙手掐在手心里,自己隨意挑選了一間屋子,把門哐當一聲甩上了。這原本是極失禮,放在往日,這是要治罪下天牢的。但此時白恩的腦袋一片空白,想到姬洛給自己扣上的這個皇帝私生子的屎盆子,白恩實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沒有殺了姬洛,那是他沒能力。@@韓司恩在離開后,出了一趟國公府,他前去了白府一趟,把白府這些年的人情往來名冊全部都給拿了回來,做做樣子。韓國公府被重兵圍著,最近府上所有人都十分安靜,沒有什么事連府門都不出了。就如同韓司恩在皇帝面前保證的那樣,三人每次三餐都是他親自送去的。第一天,三人都是一口飯都沒吃,韓司恩也無所謂,喊了三次,實在沒人吃,就把飯食又提走了。第二天姬容先軟化,姬容覺得自己身體不好,沒必要這樣表示自己的不滿,反正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姬洛是第二個吃東西的,他不吃完全是心里事裝的太多,沒胃口。但沒胃口了一天,第二天還是餓的。白恩忍了三天,三天后,韓司恩請了個大夫給他開了藥方,強制讓人給他灌了一碗藥,當天中午,白恩就喝了一碗粥。看到三個人都老實了,韓司恩滿意了。然后他放心的把姬洛和姬容的府邸給掀了一遍,有些事從下往上查,不一定摸得著頭緒,但是從上往下查,說不住就有意想不到的發(fā)現(xiàn)了。就好比姬容,沒人想到他會和江南水患案子有關系,所以從江南水患案往他身上查,根本查不出什么。但是放開一切,只查姬容這個人,那就要查姬容所有的關系,和什么人來往過,到過什么地方,這樣,有些事就容易查出來了。只是,韓司恩并沒有直接把姬容和太后之間的關系捅到皇帝面前,他第一個推出去的人是石家,也就是皇帝的外家。理由是江南金礦開采的案子,韓司恩知道自己這樣會冒犯到當朝太后,可是他樂意,他覺得向世人公布這種高難度的事實真相很有趣,也很有挑戰(zhàn)性。第94章皇帝召見韓司恩時,還以為那個真假二皇子,或者自己私生子的事被他查清楚了。其實從皇帝內心深處來講,他這么大年紀了,被自己兒子鬧騰出這么一場戲,還牽扯到自己的另一個兒子和一個還算受待見的臣子,他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非常的難以衡定。有種既希望知道事實真相,又有點不想知道的樣子,皇帝總覺得這件事弄到最后會是一場難以收拾的局面,所以他很矛盾。但最終理智戰(zhàn)勝了一切,他覺得不管真相如何,他作為一個皇帝都要知道,所以在韓司恩求見時,他宣見了。韓司恩拜見皇帝時,看到皇帝跟前服侍的是安琪,而非元寶,他心中微微訝異了下,不過神色并未有絲毫變化。倒是安琪靜本是悄悄的站在那里,但她看向韓司恩到來時眸子瞬間微亮,帶著好奇和打量,雖然只是一剎那的失神,但這生動的表情在情緒不外露的安琪身上,就如同一道光,格外的惹人注目。皇帝注意到安琪的異樣,微微皺了下眉,看向韓司恩的目光有些郁悶,他道:“怎么?事情查清了?”韓司恩把姬容和姬洛府邸掀了一遍的事,他早就得到消息了。不過據(jù)高風奏報,這兩位皇子府上雖然都有些小瑕疵,但大過沒有,還算是比較干凈的,就是不知道韓司恩查出了什么。韓司恩被皇帝這么一眼掃視有些無語,他心底覺得自己頗無辜,這安琪明顯的是聽太后的話,想找他麻煩的。只是皇帝沒有讀心術,聽不到自己身邊的人對他用的那些心計。只是韓司恩這時已經(jīng)原諒太后了,經(jīng)過今天,太后和他之間就是明晃晃的有仇了。所以太后想找他的麻煩轉移眾人的視線,就找吧。無論出什么招,他都接著就是了。韓司恩心里這么無禮的想著,面上十分恭敬回應皇帝的話,他說:“皇上,微臣本來是奉旨查二皇子、三皇子和白公子之間的事,但是在查證過程中,微臣發(fā)現(xiàn)了江南金礦案的線索?!?/br>皇帝一聽江南金礦案的線索,腦子里立刻收起了心思,把姬容和姬洛都遺忘在一邊了,他不自覺的直起身子,語氣有些威嚴道:“你查到了什么?”韓司恩看了一眼低眉垂眼的安琪,表明了自己并不信任她,但嘴上還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他說:“回皇上,微臣這些日子一直讓人盯著京城所有賭坊查訪金子的來源。前些日子微臣在查白家的消息時,得到消息,有人在賭坊里用了金子,用金子之人是一個普通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