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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身邊的那個丫頭就是,那丫頭心心念念想著的是自己存夠了錢,就贖自己出府,府外有人在等她,雖然日子不會是錦衣玉食,但好在不是別人隨意打罵的丫頭。但壞就壞在她顏色好,入了韓殊的眼。張氏知道韓殊的色!心,但好在這丫頭是自己身邊的人,總是要向著自己的,便做主把人給了韓殊。一個丫頭的反抗,誰會看在眼里?這丫頭成了韓殊的人后,也真的一心為張氏著想,對張氏感激涕零的,長久以往就得到了張氏的信任,可不就埋下禍患了。她若隨意在張氏吃食里下點藥,讓張氏誤以為自己懷孕了,很輕而易舉的。至于這丫頭怎么就那么巧遇到了韓司恩,又怎么跑出國公府消失了,誰知道呢?說是韓司恩做的,他定然不承認,最終大概是要歸結(jié)為天意。韓國公府因此事在成為帝京的笑話后,門前更加冷清了。韓青雪更是氣的連張氏前去求見都說沒空。倒是何玉珠知道張氏來了,在人走之前,送了五百兩銀子,博了一個好名聲不說,氣的韓青雪打碎了房內(nèi)的一個玉瓶,最后還是去見了張氏。要不然,傳出去,人們只會說,何玉珠比她還要心孝自己的母親。韓國公府在韓殊這丟臉的事發(fā)生后,倒是沒有在發(fā)生別的讓人注目的事了,整個府上是非常低調(diào)的。當然與其說是韓國公府低調(diào)起來,不如說是韓卓本人低調(diào)起來了。對于他的識相,韓司恩還是感到滿意的。慢慢的,韓卓就會失去一切,從自己的左膀右臂的兄弟,到朝堂上的權(quán)利,最終是這個韓國公府,而韓卓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毫無他法。@@韓司恩在守孝了一年后,韓國公府的嫡孫開始褪下比較樸素的衣衫,和往日的親朋好友走動頻繁。當然韓悅忠因為名聲是沒有往日的待遇的,好在他仗著自己有個當皇子妃的jiejie,臉皮夠厚,也有人給他幾分臉面。而韓悅清倒是出人意料的選擇了做起買賣,從世家公子成為一介商人,這是非常失身份的事,這也等于是毀了自己的前途。等日后三房從國公府分出去后,韓悅清這一房就只是商人的身份了,但韓悅清覺得現(xiàn)在沒什么比沒錢更重要了。他讀書還行,但實在是沒精力考科舉了,最關(guān)鍵的是,他父親有身上有污名,就算他學(xué)識再好,怕也得不到皇帝的重用。加上他們?nèi)渴チ死戏蛉说谋佑?,這些日子府上的下人攀高踩低的,文氏為此被氣哭了很多次,也蒼老了很多,一點也沒當初嘴巴極甜,最得老夫人喜歡的模樣。想來想去,韓悅清覺得自己還是換一條走的好。而京城的眾人對他們這兩兄弟關(guān)注的并不多,他們最關(guān)注的是韓司恩。他們想知道,在韓國公府憋悶了一年的韓司恩,出來準備怎么折騰。只是等了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月,韓司恩始終沒有出韓國公府的門。這種出乎意料,又頭頂懸刀的日子對有些人來說有點不好受,幸好皇帝也想起了韓司恩,準備下旨讓他入宮。不過這圣旨被周太醫(yī)給攔了,他對著皇帝請罪,說韓司恩這一年身子骨一直在調(diào)養(yǎng)中,剛剛有點起色,但病情不容易控制。皇帝聽了這話,悵然的收回了圣旨,讓韓司恩好好在府上好好養(yǎng)病。皇帝倒是沒想到,韓司恩這一養(yǎng),又養(yǎng)了整整兩年。@@兩年時間悠悠而過,現(xiàn)在韓卓已經(jīng)重回朝堂了,只是現(xiàn)在的朝堂,是姬洛牢牢的把控著,已經(jīng)沒有多少地方能讓他插上手了。韓卓內(nèi)心是非常失落的,但臉上并沒有表露出分毫。他靜靜的站在朝堂上,扮演著一個閑適少話的臣子,等待著出手的機會。這天周太醫(yī)再次來到國公府為韓司恩把脈,而和他一前一后來的還有當今的太子姬洛。說來,韓司恩這幾年一直在盡心的調(diào)養(yǎng)身體,幾乎沒有出過方蘭院的門。就算韓明珠過府探望,他都避而不見,更不用說別人了,當然,姬洛這種總是不請自來的人除外。不過姬洛也有一年沒見過韓司恩的真面目,主要是一年前韓司恩以臉部浮腫為由,在臉上帶了一塊銀色面具,只露兩只眼睛,也就很少有人見到他的真實模樣。姬洛和周太醫(yī)走進方蘭院時,韓司恩正坐在長廊下看地方雜談,他的身體看上去沒有那么瘦弱了,也結(jié)實強壯了很多。此刻他銀面覆臉,露出些許干凈的下巴和一雙冷清的雙眼。韓司恩看到姬洛后,道:“你這太子當?shù)脑趺催@么悠閑?不是說西疆不太平,朝堂上這兩天爭吵的厲害嗎?”他的聲音大概是因為面具的緣故,聽上去有些粗糙刺耳的很,幸而姬洛早已聽慣了,除了一開始覺得聽這聲音覺得難聽,這些天也習(xí)慣韓司恩這調(diào)調(diào)了。他從懷里掏出一封信,放在韓司恩身邊的小桌子上,攤手道:“我知道你不樂意見我,你以為我愿意前來看你的臉色嗎?這是有人給你寫的信,西疆這兩年不太平的很,最近尤其如此,不知道什么時候就亂起來了,五弟剛向父皇請旨前去西疆呢。”說道這里,姬洛心中有些悶悶不樂,倒不是姬懷有去西疆的偏執(zhí),而是這三年,他和白文瀚早早的聯(lián)絡(luò)上了,但關(guān)系頗冷。靖國候在西疆呆了那么多年,自然是有自己的勢力的,姬洛通過靖國候護著白文瀚和白書兩兄弟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只是白文瀚從一個將軍到現(xiàn)在一個普通的千夫長,心底到底是有落差的。最關(guān)鍵的是白文瀚每次和自己聯(lián)系,定然白書有信要給韓司恩。而更讓姬洛郁悶的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韓司恩回過一封信。回不回信是韓司恩的私事,他又不能命人一定回,只好每次把西疆的情況給韓司恩說說,希望能說到他心里去。而且姬洛心里也有點奇怪,這白書怎么就把韓司恩看的那么重呢?在姬洛思維不斷散發(fā)時,韓司恩道:“信已帶到,多謝太子殿下?!辈恢朗遣皇羌宓腻e覺,他總覺得突然變得很客氣的韓司恩,語氣其實不是很友好。不過他的確沒有想過在這里多耽擱時間,聽了這話,也就順勢離開了。等姬洛離開方蘭院后,韓司恩把臉上的銀色面具隨意的仍在桌子上,露出他現(xiàn)在的容顏,現(xiàn)在的韓司恩的模樣,像極了當年白書為他畫的那副畫,或者說比那畫更加精致。臉色干凈白皙,端的是玉樹蘭芝、容貌昳麗,舉的豐神俊秀、郎朗英氣。眉目間又冷漠到了極點,乍一看,有點像是目空一切的高高在上。周太醫(yī)看著韓司恩的模樣,心底嘆息一聲,為他細細的把脈之后,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