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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本事,不管在什么樣的境況下都能活的好好的。當年那場事故發(fā)生后,韓司恩在傳聞中消失了三年,結(jié)果這么一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就是盛寵不衰的模樣。柳虎城大抵知道了這個韓國公世子是在皇帝面前受寵的,而且性格很是陰晴不定頗為古怪,看樣子是有點不好相處。柳虎城想了想道:“巡查使沒有等級,但他們是皇上親派的,本身又代表了皇上,咱們這次接待的規(guī)格可要比當年五皇子獨自前來,要高那么一點嗎?”白文瀚道:“這倒不用,韓世子說到底也是個能為民請命的人,就是手段粗糙了些。五皇子這次也前來,別讓他心底不舒服。”柳虎城心下松了口氣,道:“這國公府世子能有這個氣度,我這里也就是放心了。畢竟邊關(guān)大老爺們的行事都糙的很,我一會兒就吩咐下去,在巡查使沒有離開西疆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放肆?!?/br>白文瀚點了點頭,柳虎城這么說也是有根據(jù)的。任何地方都是有競爭的,柳虎城能掌管西疆,和他自身的努力分不開,也和靖國候的保舉分不開。但總有一些人是不服氣的,覺得柳虎城名不副實,覺得自己沒能一飛沖天是老天無眼。白文瀚看柳虎城這里沒什么事了,自己便告辭了。這個時候,他是沒有心情前去巡防了,便直接回自己的住處了。他們這些前線將士,在天門關(guān)內(nèi)城鎮(zhèn)中都有自己的一處小宅子,但是平日里是不回去的,都在軍營里駐扎著。白文瀚回到自己的住處,看到白書正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看著手里的人參,他腳下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白書現(xiàn)在也算是軍營里的一個小兵,但是平日里他是不和別人住在一起的,這也算是白文瀚的一點私心。白書閑著沒事時,就往西疆的各個山頭跑,這些年沒少爭奪本地人販賣人參這些名貴藥材的生意。引發(fā)了人參價格連續(xù)三年不斷攀漲,要不是白書自身武功高強,又有柳虎城暗中幫忙,他這事做的怕是要引起當?shù)匾载溬u藥材為生的人的民憤了。白文瀚對白書這種呆傻的行為已經(jīng)是視而不見了,他找了把椅子坐下來。白書把人參隨意的仍在地上,站起身道:“這些品相都不好,我找時間再去找些別的。”三年時間,白書臉身體抽條,高了很多,身體精瘦,皮膚因為常年在這邊關(guān)風吹日曬,看上去有些粗糙,但比著常人還算白凈。臉頰已經(jīng)不再是當年的嬰兒肥了,眼睛溜溜圓很精神,乍一看像是個活潑的青年。白文瀚皺眉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這三年你給人家送的東西加起來能從西疆到京城了,也沒見人家來信感激你一下,肯定早就不記得你是誰了。”白書搖頭,大而圓的眼睛里滿是認真,他執(zhí)拗的說:“哥,韓司恩他不是這樣的人。再說他不記得了又怎么樣,他身體不好,缺這些東西,我能找到,自然是要送給他用的?!?/br>白文瀚被白書的死腦筋而氣的心肝疼,也不知道韓司恩給自己弟弟下了什么迷魂藥,讓白書心心念念了這么長時間。而且白文瀚有點擔心白書這樣的狀態(tài),覺得他對韓司恩過于關(guān)心了。當年還可以說是年幼,但現(xiàn)在白書年齡已經(jīng)不小了,可滿心滿眼還是韓司恩。若說以前,白文瀚還曾想過給白書找個知書達理的妻子,經(jīng)過白俊的事,白文瀚對于成親早就沒什么想法了,對于白書的生活簡直就是放任。他也想了,白書喜歡誰都好,哪怕是個殺豬的姑娘,只要他能一心一意的對人家就行。這個人家,包括了雙和女子,甚至在白文瀚的想法里,白書甚至可以像邊關(guān)那些實在成不了親的漢子那樣,兩個人相互結(jié)契,這么過一輩子。雖然那樣會得到別人異樣的目光,但只要白書樂意,他雙手贊成。但是這里面所有人可沒有韓司恩的地位。只是他曾因白書一直惦記京城,而暗示性的問過,白書表現(xiàn)的是非常茫然懵懂的,眼神純潔干凈。白文瀚又不敢問的過深,害怕捅破白書這種懵懂的狀態(tài)。想到這里,白文瀚滿心愁苦,這種想問又不敢問的情緒,在他心口彌漫了很長時間了。一想到此事,他就懶得看白書的臉,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韓司恩再過三天就到天門關(guān)了,你這些東西還是當面送給他吧。只是他現(xiàn)在身份高高在上,就怕不見你這個小兵。”白文瀚說完,看到的就是白書震驚到了極點的臉,他更加心塞了,便直接離開了,心想自己還是去巡防吧。白書等白文瀚離開后,臉上的震驚緩緩被極度的歡喜代替。白書想到韓司恩的模樣,印象最深的還是韓司恩雙眼淡漠的樣子。他用粗糙的手撫摸了下自己跳的有些急促的心口,然后笑了,眉眼彎彎的,臉頰隱隱有當初rou呼呼的狀態(tài)。白書其實也是個心冷的人,他來到西疆很長一段日子還會夢到韓司恩,并不是因為別的,而是當初為了他和白文瀚活命,他跪在地上向皇帝求情的樣子。白書并沒有看到當時殿內(nèi)的情景,但他聽得到。他知道韓司恩其實很高傲的,并不喜歡下跪,更不用說對著別人求情了。但那一次,韓司恩為了他和白文瀚,對著皇帝跪了很長時間,也是第一次語氣帶著祈求。白文瀚總是覺得自己太把韓司恩放在心上了,可是白書想,這世上除了白文瀚,只有韓司恩這么把他放在心上,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沒有,他自然也會把韓司恩放在心上的。許久白書收起臉上的笑,他望著白文瀚離開的背影,神色微微一頓。最后他把地上的東西隨意收拾了一番,就離開了。白書想,自己要送韓司恩一份見面禮的。@@三天的時間不長不短,有人覺得這三天很是難熬,有人卻覺得這三天過的飛快。韓司恩和姬懷的儀仗到達天門關(guān)時,是柳虎城親自前來迎接的,這次還帶特意讓白文瀚也跟著一起前來,就是想著他和那個不按理出牌的韓司恩到底認識,萬一出了什么事故,也好有個能說得上話的人。至于白書,身份太低,是沒能前來的。韓司恩帶著面具從轎子里走出來時,眾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韓司恩的目光隨意在眾人臉上浮過,看到白文瀚時也沒有停頓一分。顯得格外的漫不經(jīng)心和高傲。柳虎城還好,心底早就做好了準備,雖然覺得有些詫異,但還算能忍受。但總有人覺得看不過去,西疆副將軍周然,被韓司恩這么一看,覺得自己這是被人輕視了,心情不忿的厲害。他比柳虎城的地位稍低了一點,戰(zhàn)場上也是敢沖敢闖的,流過血,救過人,在軍中說話也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