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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旁人莫要胡亂猜測的好,不然就是藐視父皇。再者退一萬步來說,西疆地處偏寒,將士生活苦楚,父皇日理萬機(jī)又心憂眾將士,這等柳將軍和周副將軍私下稱呼的小事,怕是不會放在心上的?!?/br>聽到姬懷開口把這件事歸結(jié)為私底下的稱呼給簡化掉了,韓司恩看了他一眼,神色怪異。姬懷總覺得韓司恩看自己的這一眼,像是在看一個傻子。韓司恩驀然笑出聲:“五皇子,你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在說,讓我隱瞞此事。只是皇上怎么想的,你我都猜不到,但是我覺得,皇上既然封了你我為巡查使,那邊關(guān)大小事,皇上都是該知道的,做臣子的是沒辦法隱瞞的。最關(guān)鍵的是,我覺得皇上可能不大樂意看到你作為副巡查使,和邊關(guān)的將士走的太近,這樣容易迷失眼睛,失了分寸?!?/br>說完這番毫不客氣駁了姬懷面子的話,韓司恩看向柳虎城道:“今日的酒宴,本官就謝過柳將軍款待了,這酒到了此時(shí),不喝也罷。”說完這話,韓司恩便舉步離開了。姬懷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說完就離開的身影,面色難看的很。他惡狠狠的想,京城有句話還真是對的,韓司恩就是條瘋狗,逮著誰咬誰。回到住處,韓司恩讓人給他煮了一碗清湯寡水的面。前去接風(fēng)宴沒有吃飽,回來正大光明的吃面表示出來自己的不滿,至此也只有韓司恩一人。韓司恩走后,柳虎城便以周然目無軍紀(jì),無視上峰的罪名,讓人打了他五十軍棍。據(jù)說周然被打的屁股都開花了。韓司恩聽到飛快傳來的消息,嗤笑一聲,心想,柳虎城這投名狀送來的倒是挺快的。等韓司恩感到肚子飽了,準(zhǔn)備休息時(shí),有守衛(wèi)前來稟告,說是白文瀚同其弟白書前來求見。第115章韓司恩聽聞白家兩兄弟前來求見,心頭還是有些訝異。白文瀚不是那種會因?yàn)樽约簽樗鉀Q了所謂的麻煩,而趕上來拉關(guān)系的人。加上他因?yàn)榘讜氖?,向來是在心底遠(yuǎn)著自己的,又怎么主動前來見自己。此時(shí),白文瀚帶著白書這么前來求見,難不成是出了什么事了?韓司恩心里浮起各種想法,他其實(shí)是不大想見白書的,也不想聽白文瀚心底各種糟心的猜測。但此時(shí)人既然已經(jīng)到了,他還是要前去見見的。巡查使的會客廳里,白文瀚和白書被人迎進(jìn)來之后,便坐在那里喝茶。不過坐了些許時(shí)刻,韓司恩便從里面走出來了。白文瀚還沒有來得及行禮說話,白書已經(jīng)站起身,快步走到韓司恩跟前,臉上帶著幾分焦急,語氣帶著十足的關(guān)心,道“我聽說,你在宴會上喝酒了?你的身體還沒有徹底養(yǎng)好,是不易飲酒的,現(xiàn)在有沒有什么大礙?”白書這三年的個頭還是長起來了,但比起韓司恩還是稍矮一點(diǎn),說起這話,不自覺的微微揚(yáng)頭抬眼,目光中流露出的擔(dān)憂,都清清楚楚的印在那雙清澈的眼眸之中了。一旁的白文瀚對于白書的舉動實(shí)在是不想說話了,此時(shí)的白書在他眼中,好比是一頭牛,韁繩在他手中。前方是一堵墻,他看到了,但無論自己怎么拉,這頭牛都不愿意回頭,只顧悶著頭,撒著蹄子往墻上撞。韓司恩被白文瀚腦中的畫面給刺激了下,他干咳了聲,從白書身邊離開,隨意找了個空閑的椅子坐了下來。在白文瀚準(zhǔn)備行禮時(shí),抬手制止住他了。隨后,韓司恩看向白書道:“我的身體已無大礙,不易飲酒也不過是托詞罷了。”白書愣了下,道:“可是太子殿下時(shí)常給哥哥來信,這些都是他在信中提起的。”韓司恩想到京城自己房內(nèi)那些從來沒有被打開的信,目光微頓,沒了言語。白文瀚已經(jīng)不想看自己弟弟這副蠢樣了,比三年前更蠢。平日里看著還挺聰明的,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但在韓司恩面前,一句話就泄露了他們和太子常常聯(lián)絡(luò)的事。若是他人聽到這話,怕是心中會升出無數(shù)想法的。白文瀚上前一步,對著韓司恩道:“世子從京城遠(yuǎn)到邊關(guān),這西疆地接蠻夷,民風(fēng)彪悍,兩方又時(shí)常發(fā)生沖突。世子身邊若是沒有個身手極好的人,可能出行時(shí)容易受驚。白書武功還看得過去,世子若是不嫌棄,你在西疆的這些日子,就讓他在你身邊服侍吧。”白文瀚說這話其實(shí)心里是有些吐血的,但是這也是他考慮了很久后的想法。周然那人戰(zhàn)場上有勇,平日里也有野心,但心眼不大。今天被這么落面子,又被打了五十軍棍,以周然的性格來說,定然是憋在心里要找人算賬的,他肯定首當(dāng)其沖。白文瀚倒是不怕這些,只是他顧念白書。白書心思透亮,但做事毫無顧慮,又對生死沒什么概念。白文瀚怕哪天自己被周然過于為難時(shí),白書會一時(shí)忍不住心中的怒氣,直接拿劍把人砍了。當(dāng)然他更擔(dān)心的是周然會為難白書。而且,說實(shí)話,白文瀚心底還是不甘心的,他也有野心往上爬。周然若是真敢對他出手,那他也不會客氣。所以把白書放在韓司恩身邊,白文瀚覺得雖然有些心塞,但這里算是最讓他放心的地方。對于白文瀚這種矛盾的心態(tài),韓司恩難得覺得有些說不出來話。在他看來白文瀚就像是個老母雞,拼命想保護(hù)自己的崽,不管那崽自己能不能飛,但又出于某種別扭的心理,最終還把這個崽送到他看著不順眼的人身邊。韓司恩本來想順著白文瀚的意思,不打算和白書走的太近,此時(shí)白文瀚提出了這個事,名義上說是服侍他,但他又怎么可能讓白書服侍自己,韓司恩本能的想要反對。只是轉(zhuǎn)眼間看到白書看著自己亮晶晶的眼睛,韓司恩想到自己嘴里的人參茶味,到底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沉思了下,他嘆息道:“留下吧?!?/br>白文瀚松了口氣,對著白書盡量板著臉道:“你性子跳脫,在此處要收斂好,好好服侍世子?!?/br>白書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眼睛里,滿滿的都是開心。白文瀚本來還想交代幾句的,看到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就和韓司恩告別離開了。等人走后,韓司恩和白書兩人都沒有說話,許久,韓司恩開口道:“時(shí)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br>白書搖頭拒絕道:“我不困,我在你門前守著,你可以安心睡?!?/br>聽聞這話,韓司恩感到自己心緒有些起伏,他沉默了下,平息自己內(nèi)心無名的火氣,而后站起身,淡淡道:“隨你。”韓司恩回到自己房間,合衣躺在床上,房內(nèi)屋外,都十分平靜,但韓司恩知道,白書就在門外。他說守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