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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滑落,他揉了揉頭,看向正在往地上扔衣服的白書忍耐的問道:“你怎么在這里?前面院子里已經(jīng)為你收拾好了房間,以后你就住在那里?!?/br>白書打了個哈欠,眼睛里泛起朦朧的睡意和淚光,他含糊的說道:“你這里巡邏的護(hù)衛(wèi)不行,今晚我和你湊合一夜,明天我再去?!?/br>說完這話,白書便爬迅速的爬到床里面靠著墻角躺下了。韓司恩看著他,臉上有些怒意,這時白書小聲道:“軍營里發(fā)生了點事,柳將軍很生氣,以為有敵人闖進(jìn)來了,正在查誰有嫌疑。我現(xiàn)在才回來,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好,我……我就在這里睡一晚?!?/br>說完這話,白書閉上了眼,看似安詳,但雙手緊握,身體很僵硬,一眼就看出他的緊張。韓司恩定定的看著他,啞著聲音道:“你去軍營做了什么?”白書沒有回答,呼吸變淺了很多。韓司恩坐在床頭,撓了撓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fā),道:“要是還顧念你有個哥哥,若不想讓他為難,就不要在軍營里惹事。你哥現(xiàn)在可不是將軍了,不能什么事都護(hù)著你的?!?/br>許久后,白書含糊道:“我沒讓人看見。”這次換韓司恩沒有吭聲了。床的確很大,白書睡在最里面,外面還有很大的空隙,聽著白書淺淺的呼吸聲,韓司恩深深吐了口氣,到底沒把人攆走。燈火搖曳著,韓司恩一直在望著燭火,表情隨著燭火的搖晃變得忽明忽暗。不知道過了多久,陷入熟睡中的白書從里面翻了個身,整個人離韓司恩都近了很多。韓司恩回頭看著神色安詳?shù)纳倌?,表情莫名。這么多年了,他已經(jīng)忘了身邊有個人,是什么樣的感覺了。陌生人的氣息,溫暖又讓人感到不安。@@第二天白書醒來時,韓司恩已經(jīng)不在房內(nèi)了,白書有些懊惱,昨晚他也不知道自己抽了什么風(fēng),就躺到了韓司恩床上。他一開始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真正躺下后,他很快就睡著了。武功高的人戒備心很高,風(fēng)吹草動都能醒,但韓司恩何時起床的他都不知道。白書抿了抿嘴,然后搖了搖頭,很快穿戴好,用涼水洗漱一番,讓自己清醒。而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鐘鼓聲,鼓聲急促又冷冽,聽得人心里慌慌的。白書臉色微變,忙去找韓司恩去了。韓司恩正在客廳,聽到鼓聲后,站起身出了門,姬懷也從房內(nèi)走了出來,神色有些凝重。韓司恩揮手招了人,道:“去看看怎么回事?”“這是在提醒城內(nèi)的居民注意,城外有西戎的人前來搶東西。”恰巧急匆匆趕來的白書,聽到這話,忙開口道。韓司恩皺眉:“搶東西?”白書點頭道:“西戎地處荒涼,糧食作物不多,冬雪天吃食甚少,便會前來sao擾搶奪,等大周糧食成熟時,他們又會來一次?!?/br>韓司恩聽了這話,他皺眉道:“這天門關(guān)城外駐扎著數(shù)十萬大軍,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城外大軍再多,他們也得奉命行事,城內(nèi)的庶務(wù)有城內(nèi)的官員負(fù)責(zé),沒有旨意,城外的大軍若是隨意出兵,挑起了兩國邊境的戰(zhàn)亂,這個責(zé)任誰負(fù)擔(dān)?”這時,趕來的姬懷嗤笑著說。韓司恩冷哼了聲,道:“真是可笑?!?/br>第117章對于姬懷的嗤笑,韓司恩只是淡淡的斜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五皇子這話是什么意思?”姬懷冷笑了兩聲,輕描淡寫的回道:“沒什么意思,鐘鼓聲響了,就是說此刻城門已閉。城外有敵,就看那些在城外呆著的人,運氣好不好了,能不能支撐到柳將軍派人前來救援。不過這西疆總督按照慣例是要到城門巡視一番,以安民心的。”西疆守住駐扎在軍營之中,這鐘鼓聲既是提醒,也是求救。只是每當(dāng)西疆守軍趕來時,差不多西戎的游牧人已經(jīng)拉著搶走的東西離開了。戍邊之軍不能越兩國之界,要不就是主動挑起兩國之戰(zhàn)。西戎地處荒涼,民眾野蠻,迫于饑餓,一向?qū)Υ笾茇S沃的土地虎視眈眈,他們對戰(zhàn)亂是歡喜的,因為那樣說不定能搶奪一座城池,緩解饑荒。而大周,即便是被人欺負(fù)到門口,朝堂上那群文人武臣的爭論要不要打過去,是和還是戰(zhàn),文臣說的有文臣的顧慮,武臣說的有武臣的野心?;实勐牭媚X門子疼,而邊關(guān)沒有皇帝最終的旨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只能在自己的地盤上進(jìn)行驅(qū)逐,而不敢輕易出兵。等皇帝最終有了決心,邊關(guān)的sao動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大周的人喜歡安逸,等發(fā)現(xiàn)邊關(guān)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寧和時,對這些小打小鬧的事也就放下了。久而久之,邊關(guān)和朝堂都習(xí)慣了這樣的小打小鬧。當(dāng)然,始終有那么看不慣的人,心中有無數(shù)怒氣,但都只能憋在心底。韓司恩似笑非笑的望著姬懷,眉眼頗為悠閑,只是這次說出來的話有些冷:“我怎么聽著五皇子你這話像是在對我激將法,目的就是讓我和這個西疆總督對上。難不成是我名聲不好,五皇子覺得我就是走到哪里殺到哪里的人?”姬懷直面感受著別人面對韓司恩的感受,他忍著心中的火氣,攤了攤手,盡量保持著臉上的平靜,看似無奈的道:“我只是看韓世子你對邊關(guān)之事不甚了解,甚至是深有疑惑的樣子,便前來解答一番,并無他意。韓世子你一向做事隨心所欲,從不顧及他人心情,此時又何須多想?!?/br>韓司恩眉眼冷清,他淡淡道:“我對你五皇子有沒有誤會,你我心知肚明。我這人做事是一向只憑自己的心情,但也會按規(guī)章法度做事,所以五皇子你的激將法對我來說沒用。不過五皇子你若是看不慣這些的話,身為皇子說出的話,總要比我們這些人管用吧?!?/br>韓司恩覺得姬懷真是個有趣的人,他同情那些被搶奪的人,但自己又不想出面,惹西疆總督和一些將士的不滿,倒是把主意打到自己的頭上。姬懷被韓司恩最后那兩句話說的滿臉通紅,他冷冷道:“韓世子說自己行事按照規(guī)章法度,那在你眼中,我這個皇子難道就可以無旨強令他人出兵嗎?”韓司恩走到姬懷身邊,許久后,笑了,他想,怪不得姬懷每次都落在姬洛后面,他太優(yōu)柔寡斷了。這就是他和姬洛的差別,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如果是姬洛面對今天的情況,韓司恩想那人不管如何,肯定是要對那些膽敢前來sao然的人進(jìn)行驅(qū)逐的,也許會得到朝堂上的那些不敢惹事大臣的痛斥,但至少皇帝心中是滿意的。姬懷看重皇帝對他的看法,看重朝臣對他的看法,看重邊關(guān)將領(lǐng)對他的看法??墒?,他現(xiàn)在可以說是一無所有,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