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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是不是想問我對韓司恩的感覺嗎?”白文瀚抬眉,白書看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書眸子里閃過一絲笑意,這神色讓他那雙眸子驀然靈動起來。白書望著白文瀚,認真的說道:“大哥,是真的。”他并不是一個蠢人,以前白文瀚對他的試探他沒有發(fā)現(xiàn),是因為他根本沒有想這么多。但那天,那個夜晚,他看到了軍營中的兩個人在樹林中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彼此說著讓人臉紅的話時,當(dāng)然他并沒有看別人歡好的場面,于是便悄悄溜了,可是他的腦袋迷迷糊糊的,有一閃而逝的畫面,又像是沒有。那晚,他夢到了韓司恩,韓司恩坐在床邊看著他,突然微微一笑,那張本就好看到了極致的容顏,在那一刻仿佛天上的星辰傾斜而下,明亮到耀眼。他感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快,他看到了韓司恩伸出手拉住了他,微微一用力,自己就跌落在床邊,韓司恩自上而下的看著他,隨即那人微微俯下身,低聲在他耳邊問道:“你的臉很紅,在想什么?”他感到韓司恩的氣息吹拂在他耳邊,癢癢的,他瑟縮了下脖子,隨即那人輕輕一笑,喊了他一聲道:“白書……”語氣溫和,是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的。白書因那喊聲心底一陣發(fā)顫,他看著韓司恩的唇,感到口渴的厲害,很想上前那么抱著喊自己名字的人……等他伸手感受那人的溫度時,他醒了,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還跳的很急促,而衣衫之下,是自己隱瞞不住的渴望。白書想到那個時候的感覺,心想,其實在京城時,他一直把韓司恩當(dāng)做一個友人的,一開始只是好奇,后來是想看看那人到底想做什么,便一直盯著看。白書一直覺得韓司恩其實算是個很溫柔的人。他們從江南回京,一路上有無數(shù)人給韓司恩下套,都是身世頗為可憐之人。韓司恩一個都沒有看在眼里,但是事后還是悄悄吩咐人,給他們指明了前往京城的路,還讓人一路靜悄悄的護著。那時,白書就在想,韓司恩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會這么矛盾。能殺戮決絕,也能有顆非常慈悲的心。這些年韓司恩的名聲一直不好,可是他查處的那些人都是罪大惡極的人,手上染了性命,貪了銀子致使災(zāi)難。在滿朝文武中罪大惡極的人,在有些百姓心里卻是可以點燃長明燈的。至于什么時候感情變了質(zhì),他那天蹲在軍營里想了很久,想來想去,大概是韓司恩在逼迫太后說出皇貴妃王瑛之事時,支開了他和白文瀚。那件事的最后,韓司恩求皇帝饒過他和白文瀚。來到西疆的時候,他在挖人參那些東西時,無數(shù)次想到韓司恩求皇帝饒恕他和白文瀚時的情景。那個時候,他跪在殿門外,沒辦法看到,但是他能聽的到。韓司恩那人向來高傲的,說的不好聽就是看人的眼神都是從上到下的。但那天皇帝說話的語氣卻帶了一絲難以覺察的祈求。那天他跪在地上,跪了很久,只別扭的等著皇帝饒恕他們。那天韓司恩離開宮,衣擺從他臉上劃過時,白書覺得心里很憋屈,很難受。那樣連自己的命都不看重的人,不該是一個為了他而求人的人。可是韓司恩這么做了,就如同一根釘子釘在了白書心里,想起來,心里就泛疼的厲害。白書輕聲和白文瀚說著這些,白文瀚整個人更加沉默了。當(dāng)初在揭開白家和太后關(guān)系后,他們被韓司恩支出去了。想想也是,那么多聽到最后秘密的人都被皇帝處置了,就連三皇子姬洛也在內(nèi),他和白書算是這里面最走運的。韓司恩知道皇帝最大的心結(jié)是皇貴妃王瑛,他們沒有聽到王瑛的事,所以最終皇帝看在韓司恩的執(zhí)拗上放過了白家兩兄弟。白文瀚心底感激韓司恩的救命之恩,但是對于自己弟弟一頭腦的撞到韓司恩這顆樹上,他又有些郁悶,不過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便認真的道:“白書,先不提韓司恩知道你的心思之后的想法,單說你和他同為男子,這點你們在一起的可能幾乎沒有。”白書聽了白文瀚這話,突然笑了下,這笑容很是明朗輕快,他搖頭說:“大哥,別人我不敢說,韓司恩對這些根本不在意的,男的女的或者是雙,只要喜歡,他根本都不會在意的?!?/br>那人活著也就是本能的活著,怎么會考慮這些世俗的事。白文瀚順著白書的話想了想韓司恩的性子,不得不說,白書這點說的還是很對的。白文瀚遲疑了下道:“這是你的私事,雖然無望,但我也不會強求你放棄。只是,你打算告訴他嗎?”白書愣了下,緩緩搖了搖頭,語氣喃喃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機……”韓司恩若是知道了他的情感,說不定會立刻躲他躲的遠遠的。但是不告訴他,自己又不甘心,他需要好好想想該怎么做。白文瀚本想告訴他,說不定韓司恩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看著白書沉思的樣子。他嘆了口氣,心底念叨了句,當(dāng)局者迷,便不再提起這件事了。而這天夜里,姬懷的營帳中,有人給他扔了張紙條,上面用蹩腳的文字寫著見面一敘。姬懷看著那突然被人扔進來的字條,眉頭深深的皺在了一起。@@韓司恩的面具在摘下之后便沒有再戴上了,他從西疆軍回自己的住處時,自然也驚呆了沒有見過他模樣的京城護衛(wèi)。那人面面相覷,心底震驚的還以為這韓司恩別人掉包了,好在韓司恩一開口說話,眾人就知道人沒有被換走。但是頭換了一顆。有關(guān)于韓司恩面相的事,星火燎原般的在西疆傳開。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沒見過韓司恩的人都很想看看他到底長什么模樣,不過自打韓司恩回城之后,便少出門,除了京城的那些守衛(wèi),其他人都是再也沒怎么見過他了。這本來也沒什么,傳聞這東西,傳著傳著也就淡了。但是這天城內(nèi)沐休的一群西疆軍,聚在一起在酒樓喝酒時,聽到一樓大廳里不知怎么談?wù)撈鹆隧n司恩相貌的事。雅間里的人感嘆道:“我那天雖然站在的遠,但也是看到了這韓世子的真容,能當(dāng)?shù)闷鹪挶纠镧婌`毓秀四個字的?!?/br>他這話剛說完,有人接著笑道:“可惜,那韓世子如今閉門不如,咱們不得見,要不然也可以見識見識這京城里世家公子的氣派了?!?/br>很多人隨聲附和著,這時有人冷哼一聲道:“有什么好見的,說不得里面都是骯臟之事?!?/br>眾人喝酒喝的大抵是有些上頭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說話的是誰,只聽那人繼續(xù)道:“你們想啊,那韓世子長相這般俊俏,卻常年戴著個面具,不讓人看,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