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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的。只是當(dāng)他走進(jìn)了后,那張容顏徹底映入眼眸,看到那雙很熟悉清冷到了極致的眼眸時,他愣了下,隨后心里猛然一震,有股說不出的恍惚感。姬洛站在那里,一時間神色有些恍惚,而后姬洛慢慢的走到韓司恩面前,看著那張精致的容顏,當(dāng)朝的太子嘴唇動了動,許久后說了句:“韓司恩?你……你怎么是這模樣了?”跟在姬洛身后的柳虎城等人聽了這話,在看姬洛那難以掩蓋的震驚之色,他們心里頓時明了了,這韓司恩的相貌在京城果然是無人見過。這時他們心底不由的涌出一股詭異的感覺,要不是韓司恩來西疆,說不定這輩子都沒人知道這韓國公府的世子相貌到底如何。柳虎城看姬洛這是明顯的和韓司恩有話要說,便上前一步以軍營中有事為由離開了。等人都走了后,白書為姬洛搬了把椅子,自己則立在韓司恩的身邊。姬洛并沒有坐下,他的眉頭微皺直直的盯著韓司恩的面相看,心里那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越發(fā)的明顯了。王瑛死時,姬洛年紀(jì)還小,雖然生在皇家自幼要比平常人家的孩子要小心,但經(jīng)過兩輩子,他對王瑛的模樣幾乎已經(jīng)記不住清楚了,只記得王瑛是個很溫柔的人。但是現(xiàn)在看著韓司恩這冷清的雙眸,和昳麗的容貌,姬洛腦海里隱隱想起了自己父妃的模樣。眉間朱砂痣殷紅,襯的那張容顏越發(fā)白皙好看,而望向自己的那雙眸子,冷清中帶有幾分溫和,并非是韓司恩的這般漠不關(guān)心。韓司恩這樣的模樣,和他那模糊的記憶隱隱重合在一起了。“容貌是天生的,有什么好稀奇的?!表n司恩無視掉姬洛心中的想法淡漠的說,“旁人也就罷了,沒想到堂堂的太子也會為此失態(tài)?!?/br>姬洛回過神,眸中神色復(fù)雜,他隱下自己亂了的心境,坐了下來穩(wěn)住后,道:“這幾個月不見,你突然跟換了張臉?biāo)频?,我就算是太子,也是個人,會感到驚訝失態(tài)有什么好稀奇的?!?/br>姬洛此時突然在想,韓司恩這樣的相貌,在京城沒有流露出來果然是對的,要不然西疆的流言就會從京城開始了。現(xiàn)在滿朝文武會因此事站在他父皇這邊,若是換了時間和場合,那污水潑在身上,怕是不一定能洗掉了。想到皇帝對他父妃所謂的深情,在看韓司恩這張臉,姬洛心底就有些麻麻的。他笑了下,半真半假的說道:“韓司恩,你不是一直說你的臉因為藥物的關(guān)系受了傷嗎?不過看到你,倒是隱隱讓我想起了父妃,都說外甥像舅,看來還真是的。父皇對父妃向來看重,等你回京,他看到你的模樣想來還會以為自己見到了父妃呢?!?/br>姬洛這話里,很是為韓司恩擔(dān)心,一是韓司恩曾經(jīng)告訴皇帝自己的臉受傷了,如今卻是一點傷痕都沒有,屬于欺君,二是韓司恩這張臉?biāo)裢蹒?。他不便說皇帝說不定會把韓司恩當(dāng)做一個替身,他知道韓司恩聰明,便這么隱隱的提醒了一番。韓司恩聽了這話,伸手端起一旁的茶喝了兩口,淡淡道:“皇上乃是明君,定然不會因為這等小事砍了我的頭的。”聽到要砍頭的話,白書擰緊了自己的眉頭,死死的盯著毫不在意說出這話的韓司恩,滿臉的不高興。姬洛看韓司恩并不在意這些事,心下有所放心,他這時才看到一旁的白書,雖然三年未見,但白書他還是認(rèn)識的,于是便笑道:“白書,你和白文瀚在這里可好?”白書垂下眼,道:“謝太子關(guān)心,很好?!?/br>姬洛感覺到了白書的冷淡,便趁著轉(zhuǎn)移了話題道:“你在這邊關(guān)也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父皇命你即日回京。周副將軍和五弟的罪名父皇雖然沒有明示,但是勾結(jié)外邦,散播謠言,擾亂軍心,污蔑圣上,想必回京之后兩人也是脫不了身了?!?/br>姬洛這話說的還算含蓄,如果皇帝認(rèn)定了勾結(jié)外邦之罪,那兩人犯下的就是死罪,即便是姬懷身為皇子,那也是一個被廢除的皇子。對于姬懷的歸宿,姬洛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姬懷就是個被人嬌寵著的孩子,根本不知人心險惡。上輩子他在最壞的情況下都能把他斗倒,這輩子天時地利人和,他更不會輸。不過他也沒有小看姬懷,畢竟這輩子和上輩子的事有很大的不同了,上輩子至少沒有出現(xiàn)勾結(jié)外邦這事,雖然沒有勾結(jié)成。韓司恩對于皇帝如何處置周然和姬懷根本不在意,姬懷和周然之所以現(xiàn)在好好的,那是因為他們不是真心想和西戎勾結(jié),殘害自己的人民。韓司恩無所謂人的生死,但也看不上這樣的人。那殘留的良知,讓兩人還活著罷了,至于皇帝如何處置,他又管不著。姬洛看著神色冷漠到了極點的韓司恩,又道:“聽說西戎的三王子呼延祿也在邊關(guān)?”這事上輩子可是沒有傳出來過。韓司恩點了點頭,姬洛笑了,眼神泛冷:“那個呼延祿可是個人才,能屈能伸,又有野心?!彼@話說的一點都不錯,他記得未來三年西戎會陷入內(nèi)亂,呼延祿最終成為了西戎王。他坐上王位之后,為了穩(wěn)固西戎,他主動以臣子的名義向大周簽訂了上供條約。為此大周那年滿朝文武都在歌頌皇帝,說西戎主動臣服在他的龍威之下。皇帝自然是很高興的。不過在姬洛死的那年,西戎在邊關(guān)已經(jīng)是蠢蠢欲動了,上供的東西一年比一年少不說,兩國邊界摩擦不斷。姬洛毫不懷疑,到了時機(jī)成熟時,呼延祿肯定會出兵。想到這里姬洛瞇了瞇眼睛,他想,這輩子他倒要看看,西戎還敢不敢碰大周西疆一丁點地方。姬洛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欲望,他很想自己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想要所有的命令都從自己口中發(fā)出,實現(xiàn)自己心中的抱負(fù),而不是再受制于人。韓司恩看著眼睛突然變得晶亮的姬洛,道:“太子打算何日起程回京?”姬洛道:“過幾天,我要到西疆軍營看看的。”韓司恩道:“我這邊的東西已經(jīng)收拾好了,隨時都可以離開。”白書聽著兩人的話,微微低下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第133章姬洛和韓司恩說過有關(guān)回京事宜之后就沒有別的話題了,院子里一下子沉默下來了。姬洛有點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他忍住想扯衣領(lǐng)子的沖動,道:“我就住在隔壁,離回京還有時間,若還有什么遺漏的問題,咱們想起來在慢慢商量?!?/br>韓司恩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溫和的說道:“太子殿下剛到西疆,一路奔波勞累,應(yīng)當(dāng)好好休息休息一番才是。”明知道韓司恩這是客套話,可是姬洛卻覺得,如果韓司恩真的想給一個人面子,即便是眉眼冷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