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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后,白書從宮里出來了,是被人抬著出來了。奉命送他回家的內(nèi)侍告訴韓司恩,白書這傷勢是給皇帝請罪后,在宮門外跪了半個時辰,然后被皇帝命人打了三十大板造成的。不過行刑的人知道白書和韓司恩關(guān)系匪淺,動手時輕了很多,且專找rou多的地方打。這樣下來,那傷勢看著還是挺嚇人,也就是給皇帝一個交代?;实垡仓肋@些人的心思,也不想太過計較,在白書挨完這三十大板就讓人把他抬下去了。韓司恩對那些內(nèi)侍也很承情,便讓他們把白書放在了馬車上。那些內(nèi)侍本以為韓司恩會因白書受傷而大怒,畢竟兩人關(guān)系匪淺,沒想到韓司恩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對他們這些人的態(tài)度甚至可以稱得上和善。也因此,內(nèi)侍對兩人的關(guān)系有些好奇。不管內(nèi)侍心里怎么想,不過他們還是覺得很慶幸,韓司恩沒有和他們多計較,他們的心算是安下來了。他們可不想朝堂那些人一樣,明知道沒和韓司恩對上沒什么勝算,還動不動就想找茬,然后被韓司恩連說帶罵氣的不行。韓司恩把車簾子放下,馬車輕緩的朝前走時,白書撐起了身體,嘴角咧了咧。韓司恩望著他沾染著血跡的屁股,神色微頓。白書仿若不察他的視線,低著頭小聲道:“我向皇帝提出辭去禁軍教頭的事了,然后被皇帝罵了一頓,說我無視皇恩,出入宮廷猶如自家的后院,一聲不吭就離開了。然后皇上就懲罰我跪了半個時辰,又打了三十棍?!?/br>說道這里,白書停頓了幾許,吭吭哧哧了一會兒,臉都紅了,還是沒有說出自己心里的話。他其實想和韓司恩道歉的,韓司恩告訴他白文瀚的消息,他連替韓司恩考慮一下都沒有,就一門心思的朝西疆奔去。幾乎要奔出皇城了,他突然停住了。他想,若是自己就這么一走了之,那給只帶消息的韓司恩在皇帝面前怎么辦?白書知道皇帝不喜歡自己,那韓司恩會不會受到自己的連累。雖然韓司恩身受皇帝寵信,但是皇帝的寵信有時就是懸在一個人頭頂上的一把利刃,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成為要命的武器。白書心底有些慌,他想也不想便折了回去。好在,他回來的還算及時。他向皇帝提出要去西疆的事,皇帝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就把他罵了一通,說他仗著韓司恩的勢,眼中沒有他這個皇帝,論罪當殺之類的。皇帝打他三十大板,白書覺得也不算冤枉。雖然子不言父之過,但若是換個立場,他覺得自己未必有皇帝這么深的氣度。韓司恩知道白書的這些心理活動,他不想聽白書的道歉,于是便開口道:“皇上準許你去西疆了嗎?”白書搖了搖頭道:“皇上沒有說,我明天再去進宮求皇上。”他說這話時,心中自然是很焦急的,白文瀚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現(xiàn)在遠在西疆生死不明,他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只是他知道皇帝這是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便只有忍住心中的焦急,慢慢的等消息。韓司恩嗯了聲,這時白書又開口了,他認真的說:“韓司恩,這件事我自己就可以辦到的?!彼理n司恩在皇帝面前很得臉面,但他不愿意韓司恩為了這事向皇帝開口。他不想韓司恩再次為了自己開口求皇帝,萬一皇帝想起了往日,覺得難堪用以為難韓司恩,即便只是說點難聽的,白書覺得自己想象這種情形都不能容忍。韓司恩看了白恩一眼,皺眉道:“這是你的事,自然是要你自己解決的?!?/br>白書笑了下,然后又趴在柔軟的毯之上。@@白書的傷勢也的確如他說的那樣,看著嚇人,但是傷勢很輕。這次白書倒是沒有依仗著自己的傷勢讓韓司恩為他上藥,他希望自己這點小傷能趕快好起來,然后能去西疆。白書也如自己所說的那樣,自己天天入宮去求見皇帝,這么求了五天,在太子行程日期確定的時候,皇帝終于開口了,讓白書跟著太子一起前去。而這期間,韓司恩如白書所愿一次都沒有入過宮,更不用說在皇帝面前為他求情了,韓司恩一直冷眼旁觀白書為了去西疆所做的一切努力。行程確定之后,姬洛在領(lǐng)兵出發(fā)前,喬裝打扮了一番悄悄來了一趟萬安侯府。姬洛這些日子一直擔(dān)心西疆的局勢,有關(guān)西疆的折子天天都有,但是白文瀚一直沒有消息,姬洛的心一直都在提著。在見到韓司恩后也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意,他語氣略帶幾分疲憊的說:“我這次前去西疆,不知道會面對什么情況,萬一西疆傳出有什么不利于我的傳言,我希望你幫我鎮(zhèn)住京城的局勢?!?/br>對于姬洛鄭重的請求,韓司恩坐在那里,他嘴角勾起一抹奇異的笑:“太子殿下若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待在西疆軍營,微臣想,定然不會有什么不利的傳言的?!?/br>姬洛沉默了下,隨后他笑了:“好吧,我就知道自己這點小心思瞞不過你。我的確有心給西戎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而且西戎現(xiàn)在正在內(nèi)亂,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我有虎符又是身居太子之位,能調(diào)兵,能遣將。若是能把握好機會,定能大傷西戎的元氣,西疆邊關(guān)至少能有幾十年的安穩(wěn)?!?/br>韓司恩聽聞這話又問了句:“若是白文瀚已經(jīng)死了,太子殿下可還會記得自己的身份?”姬洛感覺自己的心跳急促的厲害,他抿了抿嘴,然后一字一句的說:“韓司恩,此生孤待白文瀚如同血脈至親的兄弟,若是他死了,孤定然會為他報仇雪恨。孤身為太子,未來大周的皇帝,自然會在時時刻刻記得自己的身份?!?/br>這是姬洛面對韓司恩時,第一次用孤這個字。韓司恩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他有些散漫的說:“只要太子不死,京城的局勢自然就能鎮(zhèn)住。若是太子身亡,京城的局勢沒人能鎮(zhèn)的住。只是太子歸期不定,我手上又無權(quán),太子的重托,倒是微臣怕是會辜負掉?!?/br>姬洛笑了下,道:“韓司恩,我在這京城沒幾個信任的人。我這次去西疆,除了一點私心,就是想給邊關(guān)一個安穩(wěn)。至少在這方面,我自認為其他皇子都沒有我盡心。你這人看著冷心冷肺的,其實心里是看不上那些強取豪奪的事情的。所以,我相信,比起其他人,你心里肯定更加屬意我這個太子。再說了,你不喜歡的事,只有我不會勉強你。”韓司恩的眼皮因這話動了下,他望著姬洛,張開嘴,不過被姬洛打斷了,姬洛有些不耐煩的說:“話我已經(jīng)給你說了,我很快就出發(fā)了,還要準備一些東西,就不聽你那些長篇大論的廢話了?!?/br>說完這話,姬洛便離開了。在姬洛走后,白書從房子里出來了,他的屁股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