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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此?!被实壅f,而后他沉默了下道:“韓司恩,你覺得朕此刻要不要在事態(tài)更加惡劣之前,派遣使者前去西戎都城一趟?”韓司恩聽聞這話,臉皮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他淡淡道:“皇上擔心太子的心思微臣理解,只是此時派遣使者就意味著求和,若是太子安然無恙,此時派遣使者怕是有所不妥,會失去了先機,何況太子之所以在邊關(guān)這么直入西戎,也是不想日后邊關(guān)多有變換?;噬希蝗粼俚葞兹瞻?,有太子的確切消息之后,再做決定?!?/br>皇帝看著韓司恩平靜的模樣,心底也平靜下來了,他想,自己這是有些魔怔了?,F(xiàn)在,最不能亂的就是他這個皇帝了。想到這里,皇帝坐直了身體,他看著韓司恩道:“萬安侯聽令?!?/br>韓司恩站在皇帝面前,皇帝瞇著眼道:“太子現(xiàn)在下落不明,京城局勢定然會發(fā)生動蕩,朕要你時刻注意著,如若發(fā)現(xiàn)有人有異心,無論是誰,都把人給拿下。”韓司恩道:“微臣遵旨?!?/br>@@姬洛下落不明,朝堂上一開始還能穩(wěn)定,但是半個月后,人心便有些浮躁了。所有人都在想,這么久了,太子怕是不好了。繼而便有人聯(lián)想到,如果太子沒有了,那京城的皇子誰能坐上那個位置。此時京城身份唯一清白的大皇子成了真正的香餑餑。而第一個忍不住動的是韓國公府,韓國公府通過自己的鋪子等各種彎彎曲曲的關(guān)系,把信裹在饅頭里準備送給被幽禁的姬懷。只是這饅頭還沒有送到姬懷手中,韓司恩便帶人到了。第148章韓司恩捏著要送給姬懷的饅頭,那雙白皙修長形狀極為好看的手,拿著有些泛黃的饅頭像是在拿著什么珍貴之物,然后他慢騰騰的把饅頭都給掰開了。自然也找到了隱藏在里面的紙條,這種在饅頭里放紙條的事其實不是什么值得新奇的。而且韓國公府在這做件事上還是非常十分小心的,也算是在姬懷被關(guān)押之時就早有預(yù)謀,準備下的一條能在緊要關(guān)頭聯(lián)絡(luò)的退路。這些日子一直是給姬懷府上送菜的人,是韓卓早就私下買通的,但明面上查是絕對不會查到這人和韓國公府有什么關(guān)系的。一直以來這人送的菜都沒什么問題,而且為了保險起見,韓卓還特意讓他先送了幾次空白的紙條進去,根本沒有人察覺。現(xiàn)在遞個消息進去,在韓卓等人看來應(yīng)該是非常順利的一件事才對。不過即便是韓國公府中的人再怎么萬分小心,遇到韓司恩這種有著得天獨厚金手指的人,也只能落敗。韓司恩早就知道韓卓的打算,他也就一直在冷眼旁觀,就等著韓卓和韓殊忍耐不住時他好人贓俱獲。他帶人來的迅速又湊巧,那些跟著他而來的禁衛(wèi)軍都以為他是一直在監(jiān)視韓國公府和五皇子府罷了,并未多想。他們現(xiàn)在想最多的是自己未來的功勞。韓司恩拿著饅頭里的紙條慢慢的打開,看著上面寫的東西,無外乎是告訴姬懷,現(xiàn)在姬洛在西疆出事了,京城的局勢一片混亂,他們可以暗中聯(lián)系一些官員,以太子失蹤為由,支持姬懷為太子,讓姬懷最近好好表現(xiàn),最高好是大病一場,然后給皇帝寫封自己知道錯了的血書。最后那張紙條上隱晦著寫著,即便是姬洛還活著,也不用擔心,從西疆送信的官員,他們可以從中途讓人消失,閉塞皇帝的耳朵。等太子從西疆回來,一切都塵埃落定了。韓司恩逐行逐句的看完后,把紙條折疊起來放在手心里,然后看著自己身后的禁衛(wèi)軍,冷漠的吩咐道:“帶人把韓國公府圍了,任何人不得出入,一切等候皇上發(fā)落。”大批的禁衛(wèi)軍隨著他這話領(lǐng)命而去,有人不經(jīng)意看到韓司恩冷漠的雙眼,心底不由一寒。心道韓司恩果然是個冷酷無情之輩,明明這是自家犯了事,京城以后說不定就沒有韓國公府這四個字了,他隨聲吩咐的樣子好像是別人家的事。就是不知道親自毀了自家?guī)装倌甑幕鶚I(yè),韓家的老祖宗會不會半夜找他的麻煩。韓司恩吩咐完這些并沒有離開,他垂眼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又看了看被重兵把守的院子,里面住著姬懷和他的妻妾。他在那里站了一會兒,看了看要為姬懷送的吃食,那是非常普通的吃食,饅頭和最普通的菜。饅頭是粗糧混合著白面做的,很干,菜一看就不新鮮了。從這些就可以看出,姬懷這個被幽禁的皇子,這些日子過的是非常不好的。很多人都有種古怪的心里,姬懷是皇子時,他們說不定最為巴結(jié),但是姬懷一旦落難,他們怕也是踩他踩的最厲害的那批人。心里甚至會有種說不出的興奮,大抵會覺得,你就算是皇子,現(xiàn)在還不是要靠著我的臉色行事。落地鳳凰不如雞大概是最能形容姬懷境遇的話。韓司恩盯著守衛(wèi)看了許久,又看了看廚房的下人。那些人在他的目光下,不由得瑟縮了下脖子。一個皇子到了這種時候,吃個東西還要看廚房下人的臉色,的確可以說是落魄了。韓司恩提起要為姬懷送去的饅頭和飯菜,然后朝姬懷所在的院子里走。站在門前的守衛(wèi)面面相覷,而那跪在地上的人被禁衛(wèi)軍壓走時則是一臉死氣。門前的守衛(wèi)看著韓司恩拿□□擋了一下,小心道:“侯爺,此處乃是禁地,沒有皇上的圣旨,任何人不得進入?!?/br>韓司恩朝他們淡淡的看了一眼:“皇上什么時候下了這樣的圣旨?”守衛(wèi)說不出話了,皇帝是沒有下旨,但這都是默認的規(guī)矩。韓司恩又輕慢的說了句:“我代皇上看望五皇子,出了事也和你們無關(guān),開門?!?/br>守衛(wèi)看了看韓司恩身后的禁衛(wèi),最后想了下,韓司恩既然眾目睽睽之下這么做了,皇帝肯定會知道的,便把□□拿開,打開了院子里的門。韓司恩這是第一次走進姬懷的府邸,府邸繁華的樣子已經(jīng)沒有的了,此時處處可見落敗,地上灰塵無數(shù),墻上蜘蛛網(wǎng)隨處可見。穿過前廳,韓司恩走到后院,遠遠的便聽到女子的爭吵聲。聲音有些耳熟,韓司恩瞇了瞇眼睛慢騰騰的走過去,一眼便看到韓青雪和何玉珠鬧騰的模樣。姬懷衣衫單薄的靠在門口看著兩人爭吵,眉眼滿是疲憊,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沒人會在乎自己會說什么了。兩個如畫的女子容貌各有千秋,曾經(jīng)一個受家人寵愛,一個受外祖母的疼惜,都是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后來一個成了皇子正妃,一個是側(cè)妃,風光無限。如今一朝命運改變,她們跟著姬懷被軟禁在這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