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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的誘敵計劃透露給了海棠。 海棠提出要求要一直待在小艾身旁,這樣萬一有什么意外她也可以保護小艾。 宋璟雖堅決反對,但根本阻攔不了。 況且出于案情考慮,韋羽已經(jīng)答應下了。 三金請命跟在宋璟身后,也是著急擔憂的連連擦汗。 眼看著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東街的盡頭,可街上還是一點異常都沒有。 宋璟有些沉不住氣,戳戳韋羽小聲問道,“你確定兇手今天會動手嗎?” 韋羽抿唇搖了搖頭。 他看看陰沉的天色,對宋璟沉聲道,“等著?!?/br> 等?這要等到什么時候去??? 小艾和海棠已經(jīng)從東街返了回來。 宋璟擰眉,正要跳腳,韋羽突然噓的一聲握緊手中的翎劍。 他凜了臉色,直直朝街角瞧著。 宋璟貓下直起的身子往街口一瞧,只見一個人影兒在小艾和海棠兩人轉(zhuǎn)過身之后,從東街盡頭的巷子口處冒了出來。 這人探出一個黑黝黝的腦袋盯著兩人瞧著,一個斧頭的影子漸漸從對面的墻上升了起來。 韋羽握緊翎劍,等待著可以一擊捕獲兇手的最佳時機。 這人小心的從巷子口出來,手里果然提著一個大斧頭。 他緊緊的跟在小艾和海棠身后,上前快走了幾步,提起斧頭卯足了勁朝兩人砍了過去。 小艾和海棠接到韋羽傳來的信號,早有預備的往旁邊一閃,躲了過去。 那人的斧頭揮了個空,重新提起來調(diào)轉(zhuǎn)方向又開始揮舞。 趁他背對著大家的時候,韋羽果斷的下令,衙役們紛紛提著刀圍了上去。 那人的斧頭借著自身的重量開始下落,海棠見狀眼神一凜,回身將瑟瑟發(fā)抖的小艾往旁邊一推,自己伸手就要握住斧頭的把柄。 宋璟見狀急忙撲了上去,帶著海棠滾到了一邊。 那人被圍上來的衙役制服,脫手的斧頭重重的砍落在地。 斧頭直直的刺進了青石板里,嘣出了一地碎石。 宋璟扶起海棠,上下打量著她擰眉厲聲道,“他用那么大的力氣揮舞斧頭,你怎么能直接伸手去接?” 他拾起海棠細細白白的手腕,后怕似的仔細瞧著。 “我沒事。”海棠想要縮回手腕,擔心的瞧向小艾躲閃的方向。 見三金正護著小艾幫她擦著臉上的眼淚,海棠稍稍松了口氣。 “一起回衙門吧?!?/br> 宋璟看看被韋羽等人抓住的兇手,松了口氣自然的握起了海棠的手掌道。 溫熱的觸感傳來,海棠的手臂僵了僵,她微微一掙沒有掙開。 感覺到掙扎,宋璟握緊了手掌。 他瞇起卷翹的眸子轉(zhuǎn)頭對她嚴肅道,“聽話?!?/br> 海棠一愣,望著宋璟難得認真正經(jīng)的模樣,抿起唇角慢慢紅了耳垂。 宋璟牽起海棠的手,柔柔的,軟軟的,就像沒有骨頭似的。 宋璟側(cè)頭瞧著頭一次乖順的走在他身旁的海棠。 雖然她的臉色仍舊清冷緊繃,但宋璟就是莫名覺得,她的掌心是溫暖柔軟的。 將那人押解到衙門之后,衙役一把扯下了他蒙住頭臉的黑巾。 宋璟一瞧,忍不住拉著海棠后退了一步。 只見這人禿著腦袋,頭上好大一條丑陋的傷疤。 他睜開眼睛,一只眸子目露兇光,一只黑乎乎的沒有眼珠。 空空的眼眶里面壞掉的軟骨已經(jīng)開始腐爛,一些細小的蠕蟲在他的眼眶里拱來拱去的蠕動著,模樣甚是可怖。 韋羽請來了焦縣令,焦縣令沒精打采的往堂上一坐,打個哈欠道,“韋捕頭,本案就由你全權(quán)負責吧?!?/br> 他往堂椅上一歪,一副不再管事的模樣瞇上了眼睛。 韋羽領(lǐng)命,轉(zhuǎn)身對那兇手厲聲道,“孟依依可是你殺的?” 那人不屑的冷哼一聲。 “劉景文也是你殺的?”韋羽又問。 那人往地上啐了一口,一副輕蔑的樣子。 韋羽見他態(tài)度蠻橫,直接開口問道,“你可是左子楓的父親,左丘圖?” 聽到這句話,那人身子一震。 他似想起了什么往事似的,紅著一只眼睛咬牙切齒道,“他們都該死!” 看來他就是左丘圖沒錯了。 眾人心下了然。 “你殺死他們,是因為你兒子左子楓?”韋羽一針見血。 提到左子楓,左丘圖的情緒有些失控。 “他們都該死!要是沒有他們,我兒子也不會死!” 左丘圖掙扎著嘶吼,一旁的衙役急忙將他摁住。 宋璟連忙護著海棠往后退了退,忍不住開口道,“左子楓不是投河自盡的嗎?跟其他人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 左丘圖目眥欲裂,“阿楓一向才學甚高,今年科考進前三甲有很大的希望,可是自從結(jié)識了劉景文這個紈绔流氓,就整天跟著他往戲園子里跑!” 直到現(xiàn)在提起,左丘圖仍舊是不能釋懷。 他紅著眼眶咬牙,“我多次苦心勸誡阿楓,可他就是不聽。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他被戲園子里的那個小戲子迷了魂,三天兩頭就過去找她!” “我兒子可是要當狀元的人,這樣哪成?” 左丘圖繼續(xù)道,“我苦心養(yǎng)育他這么多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阿楓能過上好日子??!” 左丘圖咬牙,“于是我去劉景文家找他討個說法,希望他能離我兒子遠點,別再帶他去戲園那種地方??墒沁@個紈绔流氓一臉傲慢,我好話歹話說盡他都不肯聽!” 左丘圖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居然還派人將我亂棍打出了家門,我頭上這條傷疤,就因為沒錢醫(yī)治而永遠的留下了!” 左丘圖往前伸著脖子,青筋凸起恨恨的指著自己頭上的可怖傷痕。 “我拖著受傷的身體回到家,結(jié)果阿楓居然告訴我他要和那個戲子成親!” 左丘圖似恨鐵不成鋼的留下淚水道,“等他考上狀元,有多少官宦家的小姐任他挑選啊,可他非得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娶個戲子!” 左丘圖道,“我氣急攻心,一怒之下狠狠打了他一頓,誰成想,”左丘圖抹抹眼淚,“誰成想他一時想不開,就這么跳河死了呀!” 左丘圖嘶啞的嗚嗚咽咽著,捶打著自己的軀體。 “你兒子已經(jīng)死了,就因為不甘心,你就殘忍的殺害了另外幾條無辜的性命嗎?” 韋羽皺眉質(zhì)問。 “他們根本不無辜!是他們逼死我兒子的!” 左丘圖偏執(zhí)的說著,恨意又在眼睛里聚起。 “要不是劉景文帶壞阿楓,要不是那春生園的戲子勾引他,事情就不會這樣,阿楓也不會死!” 左丘圖開始狂躁。 韋羽看著他皺眉搖了搖頭,“那你為何要殺害小艾的爺爺?” 左丘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