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袱。 等她再度抬起頭來的時候,杜之陽覺得她好看的眸子里似乎有光。 只見海棠微微皺了皺眉,輕聲說了句,“大概吧?!?/br> 杜之陽聽了,一陣苦笑,他撓撓腦袋掩飾著自己的失落。 “這樣也好?!?/br> 杜之陽緩解著尷尬氛圍道,“我聽說他也被流放了,你們一路上也算有個照應(yīng)?!?/br> 杜之陽覺得心里一下子空了什么,他又囑咐了幾句,便邁著步子離開了。 海棠瞧著他稍顯落寞的背影,收好包袱跟著押解人員回了衙門。 宋璟回到宋府之后,八貫和三金抹著淚迎了上來。 “少爺啊,小的可算是見到您了!” 三金擦擦眼淚拍打著宋璟身上的灰塵。 “少爺,您說說您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啊?!?/br> 八貫給宋璟遞上了干凈衣裳道,“那寧古塔是什么地方啊,光走過去都要個把年頭,再守塔三年……” 八貫嘆氣,“沒個三五年的,您哪能回的來啊!” “行了行了,你們倆別哭哭啼啼的了,我爹呢?” 宋璟被倆人哭的心里也是一陣不舍,他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看看四周,沒見著宋震威。 “老爺一早就被皇上召進(jìn)宮了,可能過會兒就回來了。” 八貫解釋道。 “少爺您放心吧,小的已經(jīng)求得老爺?shù)耐饬?,這一路上,我和八貫都會跟著照顧您的?!?/br> 三金寬慰著宋璟說道。 “唉,自打我從小入府,就還從沒離開過呢?!?/br> 八貫很是不舍,“少爺您說您為什么要主動請罪流放呢!” 八貫一邊唉聲嘆氣的埋怨,一邊幫宋璟收拾著行李。 “八貫,你怎么能埋怨咱們少爺呢!” 三金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道,“雖說我進(jìn)府只有兩年,但我對王府的感情跟你是一樣的?!?/br> 三金說道,“但是咱們是少爺?shù)碾S從,當(dāng)然是要跟隨你少爺?shù)哪_步了。” “是是是。” 八貫撇嘴應(yīng)道,“一說去寧古塔,我看你是一點(diǎn)擔(dān)心都沒有,怎么還莫名興奮呢?” 八貫白目三金。 “你胡說什么呢。” 三金一戳八貫的眼皮,“少爺都要去流放了,我興奮個屁呀?!?/br> “行了,你倆別貧了,東西收好了沒有啊?” 宋璟打斷了聒噪的二人斜眼問道。 “好了好了,少爺,咱什么時候動身???” 兩人收拾好行李齊齊問道。 “回了衙門就動身?!?/br> 宋璟說著,有些不舍的看看四周。 他微嘆口氣,拿起行李一閉眼,頭也不回的大步出門道,“走了?!?/br> 到了衙門門前,押解他們的衙役和牛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在出發(fā)的前一刻,宋震威匆匆趕到了衙門口。 “爹?!彼苇Z見狀急忙起身。 宋震威抖了抖短平的胡須,用力的拍了拍宋璟的肩膀沒有說話。 牛車越走越遠(yuǎn),宋璟身子一晃,抿起唇角沖宋震威使勁揮了揮手。 八貫和三金騎著馬在馬車后面慢吞吞的跟著。 押解他們的衙役秦斯良轉(zhuǎn)頭問道,“宋公子,后面怎么有兩個人老跟著我們???” 宋璟往后一瞟,隨意答道,“可能同路吧,不用管他們?!?/br> “哎,好?!?/br> 再怎么說宋璟也是大宛城的小王爺,就算是被押解流放,衙役對他也很是恭敬客氣。 從大宛城到寧古塔,一路要經(jīng)過上百個驛站。 除了秦斯良和馬國是一直跟著他們的,其他衙役都是每到一個驛站就換一批當(dāng)?shù)毓俑娜藛T。 宋璟盡量將簡陋的馬車整理的舒適一些,讓海棠坐的安穩(wěn)一點(diǎn)。 兩人瞧著帶著些秋氣的夕陽,靜靜在牛車上跟大宛城告著別。 牛車趕出了大宛城,來到了城邊的小路上。 這時,忽的有個趕路的柴夫盯著宋璟看了半晌。 宋璟被他瞧得好一陣不自在,拿眼瞥他道,“你盯我作甚?” 他卷翹的眉眼一皺,眼尾的美人痣微微揚(yáng)了起來。 那柴夫?qū)⒉窕鹜厣弦环?,指著宋璟哈哈大笑了起來。 只見他邊笑的樂不可支邊指著宋璟驚奇道,“你是那個書童,小美人!” 宋璟一聽,氣結(jié)。 這八成又是個看春宮圖入迷的猥瑣單身漢。 宋璟蹭的一下從牛車上站起來,氣急敗壞對那人道,“給老子瞧清楚,你才是那龍陽受小美人呢!” 他氣呼呼的揚(yáng)起下巴,一副很有氣勢的樣子睥睨著那人。 海棠抬頭想叫他坐下,只見斜陽懶懶的照在宋璟修長的身形上,令他整個人看起來飄灑俊逸。 他清朗的側(cè)臉勾勒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然而還沒等海棠欣賞超過三秒鐘,牛車晃蕩了兩下,宋璟身子前傾摔了個狗吃屎,咣當(dāng)一下腦袋磕到了牛車的木板上。 “呀,你沒事吧?” 海棠急忙上前將他扶起。 宋璟癟嘴捂著腦門委屈道,“好疼。” 海棠被他這副樣子惹的噗嗤一笑,彎身在包袱里找起了跌打藥。 宋璟撞上腦袋,怎么說也有她的責(zé)任,如果不是她將他畫進(jìn)春宮圖里…… 海棠一面翻找著,一面又開始自責(zé)起來。 宋璟看著海棠垂下的一排長睫毛和嬌嫩的白皙臉頰,直想不老實(shí)的伸手戳一戳。 “找到了。”翻找了一會兒,海棠拿起一個瓷瓶轉(zhuǎn)身。 她眉眼飛揚(yáng),嘴角噙著淺淺的笑。 “我?guī)湍阃堪?。?/br> 因了愧疚的緣故,海棠扯下宋璟捂著腦袋的手掌側(cè)頭說道。 宋璟乖乖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眨不眨的看著海棠將瓷瓶里的跌打藥倒在手上,然后抬頭凝神在自己額頭上涂抹著。 徐徐落下的夕陽染上了一層曖昧的紅色,殘留著暖氣的光線照射在海棠臉上,忽明忽暗,躲躲閃閃的,就像宋璟此刻的心情。 他在心里悄悄勾勒著海棠的五官,覺得她淡淡的氣息噴灑到了自己的臉上。 宋璟盯著海棠粉潤的櫻唇,只覺得眼前的空氣也跟著曖昧了起來。 海棠被他灼灼的視線盯的有些心慌。 她手腕一抖,撲閃了下睫毛對上他的視線道,“你干什么……” 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唇便被他的覆上了。 宋璟抓著海棠的手腕,吻上了她的櫻唇。 柔柔的,軟軟的,如想象中的觸感一樣。 宋璟滿足的哼了一聲,在海棠的嬌唇上輾轉(zhuǎn)吮吸著。 海棠緊張的身子一僵,睜大眼睛閉緊了嘴巴。 宋璟伸出舌頭在海棠的櫻唇上舔噬著,一遍一遍的想要撬開她的唇角。 一股酥麻的陌生感覺從海棠心里升起,她指尖一抖,瓷瓶滑落在地。 感覺到她的不配合,宋璟睜開了卷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