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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靜觀此人,雖然平時的時候看著總是會畫風突變,但只要他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那么就分分鐘變身為高冷男神。說十句搭理一句,說二十句嫌你煩系列。簡余卿以前大學(xué)的時候就是設(shè)計專業(yè)的,因為圖紙重新畫了,但是在某處上,簡余卿也總是會給一些友好的建議,本只是隨意一說,怎知胡靜觀卻是從一開始的隨意一聽,到最后開始鄭重的與簡余卿討論起來。簡余卿對這個園子也有了些想法,聽聞這是攝政王在城南山上建造的一所避暑山莊,本來二年前就已經(jīng)在籌備了,卻不知為何這幾天才吩咐建造。這個山莊的占地面積之大可謂是氣勢恢宏,亭臺樓閣假山水榭,一應(yīng)俱全,就連娛樂場所還是避暑廳都是規(guī)劃好的,簡余卿琢磨了一會兒,他道:“胡大人,在下想要去實地考察一番。”筑基和造物,都必須要去現(xiàn)場勘測一番,有些行宮建在山腰之上,而山腰之處總是不乏會有一些古樹或者天然的景色,這個時候就要考慮將其收斂進設(shè)計之中,使其也成為風景的一角。簡余卿對看這個圖紙并不十分的在行,但若是能去實地考察一番就能更深入的了解到情況了,而胡靜觀也較為理解這些,他道:“可以,那稍后便將地址告知與你罷?!?/br>因為簡余卿也算是小小的表現(xiàn)了一下,胡靜觀現(xiàn)在對待簡余卿的態(tài)度也算是友好了,簡余卿想了想,還是決定明早再去,那城南的山離帝都的車程倒不算是遠了。次日朝堂之上,年幼的小皇帝今年已經(jīng)8歲了,他稚嫩的臉龐上帶著些許困意,一看就是一副還未睡醒的模樣,他身穿金皇色的龍袍,威嚴的龍袍穿在他的身上確實松松垮垮的不成一氣,顧舒文站在百官前,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與皇帝的不自在形成鮮明的對比。和以往一樣的,太監(jiān)總管扯著嗓子喊了一句:“有事起奏,無事退朝?!?/br>這是皇帝特意安排的,他很煩朝堂上的這些,其實倒也不是煩,而是那些人明著是在詢問他的意見,但是無論他答應(yīng)與否,都要皇叔顧舒文點頭,這事情才算是過了。年幼的小皇帝倒也不是覺得皇叔有什么不好,只是覺得,既然遲早都要皇叔決定的,還問他做什么?不過這都是皇帝的心里話,他可不敢真的說出來,果不其然,下列開始了每日一次的奏報,中書令王永昆率先站了出來:“臣有事啟奏?!?/br>小皇帝脆生生地童音未去:“愛卿請講?!?/br>王永昆道:“單州大旱,百姓顆粒無雙,朝廷在半月前撥款的物資據(jù)暗訪的官員回報,竟然只有二成到了災(zāi)民的手中,單州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是一片人間煉獄之景。”此話一出,朝堂之上唏噓一片,這是何等的大事,畢竟這物資可牽扯的不止一個地方官啊,分配物資的官員后續(xù)的監(jiān)督,都是有問題的。已經(jīng)半月有余,事情才被報上來,可見里面有多少的彎彎道道,就非常的耐人尋味了,果然,牽扯到了這樣的大事情,第一個站不穩(wěn)的便是掌管天下戶口、錢糧、田土的戶部。戶部尚書周海中忙上前一步道:“啟稟皇上,戶部半月前撥二十萬兩銀子由兵部的寧大人率人運往單州,所有物資均由大宗正府盤點過,臣敢擔保絕無半點遺漏?!?/br>這就是把自己撇的干凈了,果然站著躺槍的兵部和大宗正府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兵部尚書孔番達站了出來:“啟稟皇上,臣在貴州便運一萬斤糧食悉數(shù)押往單州救災(zāi),隨從官兵和當?shù)卣鞍翟L大臣皆可作證?!?/br>話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王永昆的身上,畢竟一開始可是他先啟奏的,就連小皇帝也看向王永昆,等著他的回答:“王愛卿有何話要說?”果不其然,王永昆就等著呢,他的語氣氣憤填膺:“回皇上,臣已查明,這貪污掉八萬斤災(zāi)糧的便是單州縣令趙永中!”趙永中,朝堂之上的各位官員大眼瞪小眼,最后全部落在當今左丞相趙夕鳴的身上,誰人不知這趙永中可是趙家最小的兒子,也就是左丞相的四弟?試問趙永中他區(qū)區(qū)一個縣令哪里來的膽子又哪里來的實力吞掉災(zāi)糧,要是沒有人在背后撐腰,為他保駕護航,是萬萬不可能的。丞相這會兒怕是栽了,所有大臣們對視一眼,各懷鬼胎,倒是禮部尚書寧子丹率先的站了出來為丞相發(fā)聲:“王大人既然說是趙永中貪污的這糧食,可有證據(jù),再者只憑借暗訪的大臣所言,又如何可以如此妄加定論?”寧子丹是左丞相的人,自然幫著左丞相說話,他有左丞相撐腰也就更無所畏懼一些,而中書令就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攝政王都沒放話呢,只要王爺沒有發(fā)聲,這朝堂之上,沒有誰能撼動地了他。“既然寧大人這么說了,來人吶,呈上來?!彪S著王永昆的喊話,有侍衛(wèi)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的白色布條上被侍衛(wèi)打開,寬大的布條之上寫著趙永中的種種惡行,下面是老百姓們的簽名或是手印。這些手印有的烏黑,有的還有血色,印在白色的布上格外的刺眼,朝廷之上一時鴉雀無聲,什么都可以造假,萬民書絕對造假不了。這個時候就要看左丞相的決定了,這四弟,是保還是棄。小皇帝眨眨眼,他就算是再不懂事,也知道此人是絕對不能姑息的,可是他習慣了也詢問皇叔的意見,于是小皇帝問向從剛開始起就一直冷艷旁觀的顧舒文:“皇叔怎么看?”小皇帝這么一發(fā)文,朝堂上就不是鴉雀無聲了,而是靜的連跟針掉下來都能聽見,若是顧舒文要趙永中死。那左丞相的四弟,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第12章花式碰瓷顧舒文看了丞相趙夕鳴一眼,趙夕鳴如今人到中年發(fā)福,他留著臉胡須,身上著一品的紫色錦袍,友善地沖顧舒文笑了笑,仿佛大殿之內(nèi)正在討論的人不是他一般。卻只是一個眼神,兩個身居高位的人已經(jīng)完成了一次交易。果不其然,顧舒文道:“回皇上,依臣看,便將縣令革職查辦,身家資材悉數(shù)充公,攜三代不得為官。”看上去似乎沒有毛病的一句話,卻引得眾人嘩然,此等大罪,怕是連誅九族都不為過,眾人誰不知道攝政王生性殘忍,手段狠厲,怎么這么簡單的就了結(jié)了?中書令是最開始提出這事情的人,此刻也很安靜,小皇帝道:“眾愛卿怎么看?”沒有人有異議,丞相黨護著丞相,攝政王的黨羽自然聽王爺?shù)?,半響,眾人道:“臣無異議。”皇帝道:“那便依皇叔所言,來人啊,擬旨……”下朝后。丞相不動聲響的走到顧舒文的身側(cè),他的臉上依舊帶著樂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