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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就像王爺好像也從來不在乎什么一樣。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夫人回來了,即使王爺表面上沒有做出過什么改變,但是尾生知道,不一樣的,就是不一樣的。王爺有了在意的人,有了在意的事情,這樣真好,尾生的面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來,夫人可能真的不知道,他對王爺有多重要。第二日簡余卿就被召進了宮,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宮里的氣氛好像有哪里不對,似乎更緊張了些。進了小皇帝的寢宮之后,這種感覺才淡了許多,小皇帝的燒已經(jīng)退了,今天沒有去上朝,也讓小孩子的心情很好。小李子在簡余卿的身旁走著,邊道:“陛下今兒個心情不錯,簡大人可以為自己討個好賞賜了。”簡余卿聽小李子說小皇帝心情不錯,也就放下心來,他最怕的就是小孩子經(jīng)過這些事情后會留下什么心理陰影來。但是事實證明,他可能想的有點多了,能成為皇帝,小皇帝最大的優(yōu)勢可能就是心大。等簡余卿過去的時候,小皇帝正坐在床上看書,見到簡余卿來了,這才放下書來,他的模樣很高興:“簡卿來了?!?/br>簡余卿沖他笑了笑,小皇帝的臉蛋軟軟的,看上去真的想捏一下,他的手有一些癢,但是忍住了。好像摸一摸頭啊,簡余卿有些失望。他轉(zhuǎn)移了一下自己的注意力:“陛下身子可好了?”小皇帝點頭道:“朕好多了,就是不知道少銳現(xiàn)在如何了。”簡余卿見他還知道關(guān)心一下房少銳,到底還是個重情義的,他心里寬慰一些,安慰道:“陛下大可放心,世子沒事的?!?/br>要是有事才能有鬼了,他都破格的動用了自己的妖力了,要是還能有事,他頭能給割下來。小皇帝放下心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簡卿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特別的好聞,似乎只要一聞到就能夠安下心來,比小李子的安神香還好用。簡余卿見外頭有動靜,便側(cè)過臉去看了下,看到小李子的身影站在外頭,他道:“陛下,趙相在外求見?!?/br>趙夕鳴。他能夠感覺到小皇帝一瞬間僵硬的身子,簡余卿難得地心生不悅,有一種護犢子的心情油然而生。他道:“陛下睡下了,還請公公和趙相說聲請回罷。”小李子嗻了一聲,步伐輕快的去傳話,外面等候的趙相面上一僵,險些要當(dāng)場撂下臉色來,最近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越發(fā)的不順起來。先是各地的商行似乎都被一股莫名的勢力監(jiān)視起來,他的資金周轉(zhuǎn)不快,捉襟見肘,手下養(yǎng)著的一些精兵得不到資金糧草怎么行。倒也是他糊涂了,居然真的聽信了手下的話借機行刺皇帝絆倒顧舒文。倒是沒有料到,半路殺出一個簡余卿來,真是壞事,留不得了。趙相想起顧舒文那張令人生寒的臉,再想起那人壽宴府上的婢女最后的尸體似乎不知所蹤,他就覺得心里坐立不安。不過還好,他還有最后一張底牌沒有用了,他不好過,顧舒文也別想好過。雖然心中思緒復(fù)雜,但是面上倒還是一臉關(guān)心的,趙相道:“既然如此,那本相便先告辭了?!?/br>小李子的臉上掛著客氣的微笑:“相爺慢走?!?/br>兩個人的對話聲音不算輕,室內(nèi)的兩個人都能聽到,小皇帝松了一口氣,他覺得簡卿真好啊,多么知他心意。對上簡余卿的目光,小皇帝道:“簡卿,你到朕身邊來吧!”簡余卿:……哈?簡余卿不太明白皇帝的意思,直到第二天一派的賞賜下來之后,還有一道圣旨,是小李子特地來讀的圣旨:“奉天承運,皇帝兆曰……特地封為治書侍御史,欽此?!?/br>簡余卿:……小皇帝這么亂來,顧舒文都能允許啊。即使內(nèi)心都這個職位還是很懵的,但是簡余卿還是接著了:“臣接旨。”這道詔書一下,可謂是整個帝都的大臣都驚呆了,尤其是顧舒文一派的大臣們上書的折子更是瘋了一樣往御書房里面送。諸如什么難以擔(dān)此重任,諸如什么陛下請三思,諸如收回成命之類的折子,每天都塞滿了小皇帝的桌子。小皇帝很是苦惱,最后干脆以生病的緣由全部推給了皇叔,顧舒文對小皇帝這任性的舉動沒有多做表示。畢竟若是在以前,如果小皇帝敢背著他私自推崇誰上位,只要他不同意,那個人的官位就別想做熱乎,不出幾日就要滾蛋。但是這次……換成了他夫人,坐在書房,某王爺陷入了沉思。一批又一批的折子被尾生抱了進來,他們的這個舉動也是顧舒文所默許的,趙夕鳴一日不除,他到底難安,也擔(dān)心簡余卿會被人盯上。所以他的官位越顯眼,他越顯眼,危險也就越大一分。話是這樣說,理智也確實應(yīng)該這么做,讓小皇帝收回成命是最好的選擇,顧舒文打開一封折子,折子上面的大臣姓名他有些熟悉,大抵是某位以他一派的官員罷。奏折上的字跡映入眼簾,大體的意思就是: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簡大人初入官場,之前只是區(qū)區(qū)七品官員,在其位也沒有什么特別出彩的地方,資歷不夠,履歷不深,能力不足,難當(dāng)重任。顧舒文的眉頭越皺越深,最后竟覺得這些字越發(fā)的刺眼起來,喔,他翻回去,再次看了一眼這大臣的名字,記住了。難當(dāng)重任?呵,他夫人怎么樣還輪得到別人來說嗎?絲毫忘記了前一刻還滿心要小皇帝收回成命的某王爺,再繼續(xù)看了幾封詆毀簡余卿的奏折之后。“啪嗒!”硬殼的奏折被一雙修長的手丟在了木質(zhì)的長桌上,桌子上的茶水因此一震,顧舒文的面色陰沉,他的眼底聚氣了危險的風(fēng)暴。為什么要讓他的人受委屈,不過是個小小的御史罷了,做就做吧,只要他高興就行。至于趙夕鳴,也是時候讓他去陪他的四弟了。在相府的趙夕鳴忽然打了個噴嚏,他看了眼天空中的太陽,心生疑惑,奇怪,不冷啊。第34章人們常說簡余卿如今是正三品了,不過簡府一切都非常的安靜似乎沒有人因為自家的老爺升官而飄了,大家都該做自己的事情做自己的事情。柱子就更別說了,不僅沒有原計劃預(yù)想中的激動和高興,反而還是一副擔(dān)憂的樣子,仿佛簡余卿根本不是新官上任,而是被貶了。終于,在柱子第無數(shù)次的注視下,簡余卿嘆息道:“柱子,你主子我又不是被貶了,高興點,嗯?”柱子收回臉上還沒來得及斂起的擔(dān)憂,自己的公子這般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