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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一向是準(zhǔn),他望向趙嬸,果不其然聽到回答:“我決定帶著老頭子回族里了?!?/br>“我要帶著他回我的故鄉(xiāng),若是他去了,我就在族墓守著他?!壁w嬸倒也不做隱瞞。大多數(shù)妖若是失去了伴侶會選擇兩種方式,第一種是等待戀人的轉(zhuǎn)世,第二種是守著死去的戀人,不離不棄,直到自己也消亡。簡余卿倒是沒有想到趙嬸最后居然選了這種方式,但,這是她人的自由,他無權(quán)干涉。趙嬸道:“我們大概過幾日就會走了,到時候會告訴子笑是去四方云游,這樣對這孩子來說,應(yīng)該還算好過。”簡余卿想想,也只能如此,總比讓子笑一夜喪失雙親來得更讓接受。或許簡余卿自己也知道,這是趙嬸的選擇,他能做的,只能是幫著趙嬸隱瞞子笑而已。臨別之時,趙嬸道:“我與燕子情同姐妹,生下來的孩子卻是不同的命運,你這孩子是妖,子笑卻是人類。”“余卿,嬸子知道你還念著多年前我對于你母親的恩情,若是你真的耿耿有懷,只要答應(yīng)我,以后嬸子不在了,照顧點子笑,好嗎?”趙嬸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了老婦的模樣,慈眉善目,她望著簡余卿,帶著點祈求的意味。簡余卿站在門口,結(jié)界還未打開,他只是猶豫了片刻便道:“您放心,我會的?!?/br>第35章天子腳下趙嬸這才放了心,她想要送一送簡余卿,被婉拒了,簡余卿自己走了出去,隨著他的離開,結(jié)界裂,一切都恢復(fù)如常。簡余卿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結(jié)界里面的時間過得緩慢,但是外面的時間倒是飛快,他沒有走多遠(yuǎn),便在不遠(yuǎn)處的長廊見到了趙子笑。趙子笑不知在哪兒站了有多久,有露水打濕了他的肩膀,他穿著一襲黑色的衣袍,正斜斜的靠在欄桿上。簡余卿停下腳步。趙子笑道:“多謝你余卿,母親如何了?!?/br>簡余卿回道:“無事,過幾日便會好的?!?/br>“還好有你,那幫庸醫(yī)根本不行。”趙子笑打趣道。“過獎了,只是伯母的癥狀有些特殊,恰好我家有祖?zhèn)鞯乃幏蕉??!焙営嗲浔苤鼐洼p道。夜色已深,趙子笑的臉在黑暗之中瞧不清表情,他見簡余卿站在外頭,便道:“余卿也要走了”有晚風(fēng)吹拂過來,窗檐旁的燈籠搖曳,燈光忽閃,簡余卿的聲音如一潭清水:“子笑,夜色已深,我總歸要回去的?!?/br>趙子笑搭在欄桿上的手一緊,他的指關(guān)節(jié)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面色沉如水。氣氛有些安靜,有些靜謐。“過幾日我會再登門拜訪,正好來看看伯母的恢復(fù)狀況?!焙営嗲淅^而道。趙子笑松開了手,他道:“好,那我等著余卿。”簡余卿松了口氣,他點點頭,這才道:“告辭?!?/br>他轉(zhuǎn)身欲走,卻是忽然聽見趙子笑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點試探的意味:“余卿,若是我做錯了事,你會原諒我嗎?”簡余卿轉(zhuǎn)身:“看你的誠意?!?/br>趙子笑愣了下,繼而道:“你呀……”簡余卿沖他笑了笑,這才轉(zhuǎn)身走了。園子里恢復(fù)了寧靜,有人影出現(xiàn),他站在趙子笑的身旁道:“趙老板,姑娘托我告訴你,最近顧舒文似乎察覺了什么,錢行那邊似乎情況不妙,讓我們這段時間收斂著點?!?/br>趙子笑的聲音帶著點冷意:“知道了?!?/br>“還有。”那人似乎猶豫了片刻。直到趙子笑一個眼神刺過來,讓人不寒而栗,這個人真的很難和剛剛那個談笑風(fēng)生的男人聯(lián)想到一起。“姑娘懷疑簡大人和顧舒文有私情,讓趙老板你著手調(diào)查一下。”那人的身影一頓,趙子笑那一刻爆發(fā)出來的殺氣讓人寒毛立起,他聽見趙子笑道:“知道了,讓她等著?!?/br>簡余卿回到府邸的時候,整個府內(nèi)都是靜悄悄的,他走回寢室,屋內(nèi)亮著燈,柱子坐在桌子前面打著瞌睡,簡余卿走進門,他本欲要拿衣服來給人蓋個被子,柱子卻是忽然驚醒了,他先是有瞬間的懵逼,之后才道:“公子……”“莫要在這兒睡,小心著涼?!焙営嗲涫掌鹨路?,對他道。柱子有些不好意思:“本是要等公子回來的,哪曉得睡著了。”“無事,下次我若是遲遲未回,不必等我,先去歇息。”簡余卿喝了口茶,吩咐道。柱子知曉簡余卿的性子,自然是說什么都聽不進去的他只得點頭道:“小的明白?!?/br>簡余卿揉了揉眉心,覺得有些疲憊,他道:“早些去歇息吧,我也睡下了?!?/br>私下里的時候,有時間簡余卿會忘記稱呼自己為本官,柱子倒也不在意,他將燈籠加上燈罩,這才退下。第二日簡余卿一大早就聽聞?wù)f,御花園出事了。這事情說來也蹊蹺,還真的是因為重新修繕御花園而引起的事端,因為要重新的動土的緣故,很多地方都需要重新翻整,這就少不得需要動土,這么一動土居然就真的出了事情。先是工匠們出了事情,摔斷了腿,再接著是胡大人生了病,今兒一大早聽聞準(zhǔn)備搭建亭子的木材也莫名著了火。這一樁樁一件件,傳的宮里頭是沸沸揚揚的,人心躁動,紛紛說是有厲鬼作祟,更有甚者居然還將事情牽扯到了小皇帝的頭上,傳言說是因為當(dāng)今圣上昏庸無道這才引得天罰。真是無中生有,不知所謂。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簡余卿皺皺眉,他想去看看,并且作為這項目的參與者與策劃者之一,他也是有權(quán)利去查看的。進宮的時候,簡余卿恰好遇見了溫彥清的馬車,本來以溫彥清的身份自然是不必下馬車的,但是他似乎有話要對簡余卿說,便邀請簡余卿一同走。坐進了溫彥清的馬車中,四周無人,溫彥清道:“余卿,這次怕是有人作祟?!?/br>簡余卿道:“何出此言?”畢竟萬一真的是某只小妖怪惹得禍端也是說不準(zhǔn)的。溫彥清像是猜到以簡余卿謹(jǐn)慎的性格不會信,便道:“出事的時間大概在昨天下午,而對于陛下不利的謠言確實一夜間傳出?!?/br>這話一出,簡余卿也算是明白了,即使這事情不是人為的,但是這么快的速度散播謠言,對方怕是有備而來。只是不知道,這到底是針對顧舒文的還是針對皇帝的,顯而易見的是,對方絕對不是帶著善意而來。他和溫彥清對視一眼,心中都有定奪,要說這帝都這么能搞事情的,還能在顧舒文的眼底下蹦跶的,除了趙夕鳴,還真就沒有旁人。這般想著,馬車便停了,簡余卿隨著溫彥清一起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