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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呢,這又是個問題。因為沒法說,只能看著顧舒文離去。顧舒文既然發(fā)了話,眾工匠們就繼續(xù)開工了,簡余卿也不便久留,他也道:“那蕭副將先忙,本官告辭?!?/br>蕭樟臉色不太好,但是對待簡余卿倒還算客氣:“簡大人慢走?!?/br>簡余卿本欲要前去探望胡大人的,他走到半路,忽然覺得心生不妙,連忙折返。快步回到剛剛的地方,卻見眾人都圍在一起,蕭樟的聲音傳來:“都不要慌!”有股血腥氣傳來,空氣中的靈氣似乎比剛剛稀薄了不少,簡余卿皺眉,他心中已經(jīng)有隱隱的猜測不敢落實。有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怎么又回來了?”簡余卿沒由來的松了口氣,他側(cè)目,是顧舒文,沒料到自家王爺也折返回來了,二人站的地方較為隱蔽,故而亂成一群的現(xiàn)場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簡余卿道:“這假山下面有東西?“顧舒文嗯了聲,沒再做聲。“陛下知道嗎?“簡余卿問道。“原先不曉得?!邦櫴嫖倪@次倒是耐心,而是好脾氣的站在這兒給簡余卿解答。原先不曉得,就是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簡余卿想問大體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卻又害怕知道答案,他一直覺得小皇帝年紀(jì)小,心無城府,但現(xiàn)在想來,倒是他將這孩子看輕了。這皇室,怕是從來沒有小白花的。“在馬場之前?!邦櫴嫖恼驹诤営嗲涞纳韨?cè),他將簡余卿的面色收入眼底。“那,陛下知道會有刺殺一事嗎?“簡余卿終究還是問了出來。“他心中有數(shù)?!邦櫴嫖木従彽馈?/br>簡余卿在經(jīng)過短暫的震驚之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淡然接受了,顧舒文教出來的孩子,到底也不可能是等閑之輩。雖然小皇帝對自己多有隱瞞,但是他還是明白的,陛下的感情絕非作假,只有這一點(diǎn),就夠了。簡余卿現(xiàn)在唯獨(dú)想不明白的就是顧舒文為什么一再縱容趙相蹦跶,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緣故的,他隱隱有了猜測。大抵是,趙相的身上,有什么牽扯到皇家的秘辛,不能輕易動他罷,那么今天這一出,包括之前的事情,估計都是針對于趙相所設(shè)下來的局了。顧舒文和陛下需要籌碼和證據(jù)來扳倒他,而這是一個循序漸進(jìn)的過程。已經(jīng)有太醫(yī)匆匆趕來,受了傷的工匠也被送去醫(yī)治,現(xiàn)場在打理,此刻天色已近黃昏,兩人的身影被夕陽所拉長,最后交匯在一起,有徐徐的晚風(fēng)吹來,蕭樟有條不紊的指揮這工匠們加快完工的節(jié)奏。就算出了這樣的事情,這阻止不了他們在假山下面挖掘的步伐,看來他們在找的東西定然非常重要了。簡余卿有理由相信,他家王爺是有一定籌碼和自信的,不然也不會如此放縱趙相的人在此大動干戈。似乎瞧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了,顧舒文才道:“簡大人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去看胡大人算是打算嗎?簡余卿老實道:“聽聞胡大人患病在身,下官準(zhǔn)備去探望一番?!?/br>“嗯,簡大人心系同僚,也難得會得姑娘家青睞?!邦櫴嫖臎]頭沒腦的放下這一句,語氣生硬。他們已經(jīng)在往皇宮外走,因為簡余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二品的緣故,和王爺一同行走自然不奇怪,倒是沒有引起他人的側(cè)目。簡余卿苦笑不得:“王爺過譽(yù)了,下官實在無福消受?!?/br>“簡大人熱情好客,又是新官上任,能與其他大臣們多走近一些,本王也是……“顧舒文還要繼續(xù)說。簡余卿咳嗽了一身,打斷了他,他假意的咳嗽兩聲,心情愉悅的板著臉道:“下次不見了,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沒做,我也不喜歡她們……“顧舒文停下腳步,望著他,他的眸色深沉,似乎在等他說下去。簡余卿下一句差點(diǎn)脫口而出的話哽咽于喉,他在考慮著,難道要現(xiàn)在坦白嗎,這一切都來的猝不及防他沒有一點(diǎn)兒準(zhǔn)備?。?/br>顧舒文沒能等到想聽的,但是他的心情卻也還不錯,明朗而輕松,他喜歡看簡余卿望著自己的模樣,專注,就像是整個世界只有他一般。忽然想去摸摸他的頭,手有些癢,但是忍住了,罷了,萬一把人又嚇跑了就不好了,還是需要再忍一忍。夕陽的余暉落在整座皇城,深紅色的彩霞鋪在天空中,飛鳥還林,顧舒文道:“胡靜觀沒問題,不必去了。”簡余卿道:“嗯?!?/br>其實他也知道左右是裝病,他也沒真的準(zhǔn)備去探望,只不過是去走走過場而已。到了馬車停歇的地方,顧舒文道:“簡大人之前答應(yīng)去照顧進(jìn)寶,這么久了也不見人,莫不是隨口一說的?”簡余卿這幾天有些忙,雖然有心去,但是還真的將此事給擱置了,此刻顧舒文提起來,他正好順坡下驢道:“那今日去吧。”顧舒文的有些詫異,是他的錯覺嗎,余卿好像比之前對他的態(tài)度隨意了許多,而關(guān)鍵是他一點(diǎn)兒也不生氣,反而有些松口氣的感覺。“嗯?!鳖櫴嫖臎]有拒絕,他上了馬車,簡余卿跟著。尾生心中感慨,王爺終于比以前坦率一些了,又期待什么時候能與夫人重歸于好,這樣他和柱子就有更多的時間可以一起相處了。柱子因為簡余卿要去王府的緣故,便安排府上的馬車夫先回去了,他走到馬車的前面,和尾生坐在一起。柱子為人生的老實憨厚,但可能是與簡余卿相處的久了的緣故,他的行為舉止也帶著從容不迫,身上有種溫雅的氣質(zhì)來。他見著了尾生,沖他露出了笑容來:“打擾了?!?/br>尾生別開眼,他道:“不妨事?!?/br>柱子卻是從他手中接過活來駕著馬車,他一路上會隨口裝作無意的詢問他一些問題,比如城中某處什么花開了,這天下是否會下雨之類的。不是一直的詢問,而是在尾生回答的時候,延伸這個話題一起聊下去,沒有半點(diǎn)尷尬,讓人如沐春風(fēng)。尾生原先有些別扭擔(dān)憂,但是漸漸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比他要從容許多,他偷偷的瞧著他的側(cè)顏,心中意難平。馬車?yán)锩娴暮営嗲渚鸵彩峭瑯拥牡?,他與顧舒文閑聊中午季大人的事情,反正顧舒文也知道了,他干脆也就不作隱瞞,直言道:“帝都的姑娘們都是如此熱情嗎?”他指的是直接跟著父母到人家拜訪的事情,明明二年前還不是這個風(fēng)氣的,是他自己跟不上這個世界的節(jié)奏了嗎?顧舒文見簡余卿如此問,就知道他對自己的還一無所知,不過他反而覺得這樣很好,便道:“一貫如此?!?/br>簡余卿想,可能確實是一貫如此,畢竟他當(dāng)年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