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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庶出,但王家對嫡庶一視同仁的教養(yǎng),名聲不會差,更重要的是當(dāng)家主母難道會如男人所想真的一視同仁嗎?薛王氏的教育完全是養(yǎng)鵪鶉,老實不惹事,加上一張繼承自妾室母親的漂亮面孔,足以唬住大多數(shù)人。 現(xiàn)在的薛遜如果不是有前后眼,都找不出薛王氏任何的毛病,她最適合薛家。 可是現(xiàn)在不行了啊,薛家正在轉(zhuǎn)折點上,渡過了就皆大歡喜,過不去就等著大廈傾頹。 薛遜這些想法,都不必和忠叔細說,看見他態(tài)度的變化,忠叔自然會跟著調(diào)整策略。薛遜也不敢挑明,萬一薛王氏爛泥扶不上墻呢,還得先試一試才行。 “忠叔,去尋摸兩個會醫(yī)術(shù)的嬤嬤吧,若是找不到就找?guī)讉€能長期在府中留用的大夫。我今日去看太太,她身子骨不算康健,若是此時拿事情去煩她,恐她吃不消。不用勞煩全叔,他一身醫(yī)術(shù)用在內(nèi)宅太浪費了,用于正事才不負其才學(xué)。”薛遜吩咐道,全叔就是那位醫(yī)術(shù)高明的“庸醫(yī)”,通政司名下最厲害的神醫(yī)。 “那不如等太太產(chǎn)下哥兒再說?!?/br> “我也想啊,可時間不等人。”女子懷孕的時候伸深受折磨還能抽出點空閑,等孩子一生下來,成為了獨立客體,養(yǎng)育更是費功夫,那時候薛王氏才真是一點兒空都沒有。而現(xiàn)在,薛家隨時有翻船的危險,他等不起。 忠叔不知薛遜從哪里得出的時間不夠這個結(jié)論,但不妨礙他忠于自己的主子,沉聲應(yīng)下。 第二天一早處理過通政司事務(wù),又吩咐人給閩地站點送一批禮物過去,雖然二弟遠在海外,但總會回來的,到時候然他看看哥哥對他的關(guān)愛也好。 薛遜拿了基本啟蒙書籍去看薛王氏。 “大……浩哥來了,今天怎么這么早?”薛王氏笑著迎上來。 “怎么,看你這眼睛紅的,有人欺負你了?!毖d環(huán)視一周,一臉誰欺負你我給你撐腰的表情。 “浩哥說什么呢,誰敢欺負我?!毖ν跏夏门磷硬亮瞬裂劢牵溃骸熬褪悄棠镎堔o,舍不得才哭了。” “那就不讓她辭,奴才伺候你不是應(yīng)該的嗎?”薛遜霸氣道。 “浩哥~”薛王氏輕捶他的胸膛道:“我是那么不講理的人嗎,奶娘家里丈夫兒子病重,哪里能拘著她,法理不外乎人情呢,我呀,賞了她五十兩,讓她回去照顧家人了。” “還是太太賢惠明理,為夫自愧不如?!毖d作揖道。 薛王氏又讓丈夫都得滿臉紅暈,嬌嗔一聲,跺腳背過身去。 薛遜扶著她往貴妃榻上引,道:“你現(xiàn)在可是兩個人,不能發(fā)脾氣。來,躺著,我今日多陪陪你?!?/br> “浩哥手上拿的是什么?”薛王氏堂下問道。 “你瞧。” “……”薛王氏接過幾本書念道。 “是啊,來給孩子做胎教。” “什么胎教,孩子在肚子里哪兒聽得到。” “我問過大夫了,懷孕的時候不聞yin聲,多聽雅言,就從今天開始了?!毖d笑道,懷孕才兩個多月,做胎教也太早了,最主要的是試探一下“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王家,對女兒的教育到了什么程度。 薛王氏能念出幾本書的名字,證明她是識字的,開局還算不錯。想來也是,若是不識字,如何管家,恐怕自謙“無才”,是說不會吟詩作對吧。 “好吧,好吧,聽你的。”薛王氏撫摸著還未顯懷的肚子,幸福得半躺在貴妃榻上,聽著丈夫抑揚頓挫的聲音。 “人之初,性本善……”一本,一會兒的功夫就讀完了,薛遜看著昏昏欲睡的徐往事,輕敲她的腦袋道:“怎么,困了?” “讓浩哥看笑話了,我從小就不愛讀書,一聽這朗朗讀書聲就犯困?!毖ν跏闲呒t臉道。 “瞎說,哪兒有這種人,不過是你懷孕嗜睡罷了,你可要好好聽著,日后我忙起來,就要你給孩子讀書聽了。” “什么?我來!不行,不行,我可沒這本事,大字都認(rèn)不全……” “誰說的,你連復(fù)雜的賬本都能看,怎么還看不懂詩書了?!?/br> “賬本來來回回就那幾個字,當(dāng)然沒問題,可這正經(jīng)學(xué)問,我是真不行。浩哥,你饒了我吧,真不行!”薛王氏連連擺手,正經(jīng)學(xué)問離她太遠,她娘家最聰慧的二哥王子騰,也不是從科舉入仕的,更何況她這個素來愚笨的,居然去讀詩書經(jīng)典,別讓人知道了笑掉大牙。 “詩書有什么難的,能認(rèn)字,知道意思就行,你又不是為了考功名讀書,不用那么較真兒?!毖d強烈鼓動她,“阿素,都說夫挑千金,妻擔(dān)五百,正是要你幫忙的時候,你不會干看著為夫勞累吧?” “可是……” “別可是啦,雖然咱家在守孝,可手下的鋪子生意不能停,我事情也多,在我忙不過來的時候,你就接著給兒子讀書,咱們也培養(yǎng)一個狀元郎出來,你說好不好?” “好……吧……”薛王氏苦笑不可的看著是自己手中的書本,無法推辭,只的硬著頭皮上了。不復(fù)剛才漫不經(jīng)心,認(rèn)真聽著薛遜讀書。 剛剛讀過,又換了,這書更加有意思,抑揚頓挫朗朗上口,薛王氏也聽出了興趣,時不時插話,兩夫妻暖意融融的讀了一遍小兒書。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欲速則不達,咱們明天再來?,F(xiàn)在該到散步的時辰了,我昨日晚間讓人送來的單子你看了吧,好幾位大夫精心安排的作息,什么時候吃飯、什么時候走動,吃什么穿什么都有講究,勞累阿素跟著做吧?!?/br> “知道了,卷碧、竹青幾個可牢牢看著我呢,再沒偷懶的余地?!毖ν跏衔孀煨Φ?,嘴上嫌棄,心里卻對如此關(guān)心受用得很?!俺黾薜臅r候母親還說要給我配照顧生產(chǎn)的婆子呢,現(xiàn)在有大夫還要她們做什么。對了,我懷孕的消息給京中報喜去了嗎?” 薛遜請點薛王氏的鼻子,“笨丫頭,等你想起來黃花菜都涼了,早在第一天就快馬加鞭報喜去了,再等三五天,說不定岳母大人的禮就要到了。岳父岳母大人從小疼你,到時候要是人來的太多、東西帶得太多,這院子可怎么安置得下哦~” 看薛遜搞怪,薛王氏笑道:“哪兒有你這樣的,母親才不會這么不知禮?!?/br> “怎么叫不知禮,疼自己女兒有什么錯。早幾年嫁到榮國公府的大姨姐生產(chǎn)的時候,岳母可是大車小車的拉了多少東西過去,還親自坐鎮(zhèn)伺候大姨姐。你嫁的遠,娘家人沒法兒來,岳母還不更心疼你,帶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