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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見高頭大馬都嚇得哇哇叫呢。 “好歹是武將家出來的閨女,沒吃過馬rou,還沒見過馬跑嗎?”薛王氏鎮(zhèn)定道:“小時候父親抱著騎過一回,現(xiàn)在都想不起來是什么滋味兒了?!?/br> 薛王氏看著鎮(zhèn)定,可把母馬遷過來,她卻不敢伸手撫摸。 薛遜抓著她的手,按到馬頭上,輕輕撫摸馬的鬃毛,笑道:“看,它喜歡你?!毖d挑選的母馬最溫順不過,適合薛王氏這樣的初學者。 “給你,馬喜歡吃糖,你且賄賂賄賂它?!毖d先帶著她與馬培養(yǎng)感情,逗馬、撫摸馬的身體,看薛王氏站在旁邊不再是一副隨時準備拔腿逃跑的表情,然后讓她牽著母馬在小校場繞圈。 等薛王氏敢自己一個人和馬相處,也把身體活動開了,薛遜才指導著她爬上馬背,先由他牽著韁繩慢慢踱步,然后讓薛王氏自己掌控韁繩,最后才是策馬奔馳,這個過程沒有三五月可完成不了。 今天第一次騎馬,即便薛王氏大言不慚說自己是“武將家的姑娘”,可事實是她遠嫁金陵都是坐船,什么時候接觸過馬匹。本以為今天能和馬順利相處已經(jīng)達到標準了,沒想到她超額完成任務,還能坐上馬背,體驗一下什么是“騎馬”。 “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咱們明日再來。”薛遜把戀戀不舍的薛王氏抱下馬來。 “浩哥,我覺得自己還能再騎一會兒~”薛王氏撒嬌道。 “傻姑娘,循序漸進懂不懂?現(xiàn)在沒感覺,晚上睡覺的時候兩腿都打不直,真等到策馬奔馳,不把大腿兩側磨出老繭來就不算學會了?!毖ν跏显隈R背上一直都緊張,雙腿僵硬的夾著馬腹,今晚肯定兩腿疼得打顫。 “可我想多學點兒。”薛王氏小小聲道。 “說好的事緩則圓呢,你看你散步也是,第一天院子都走不完,現(xiàn)在可以走三個來回,咱們慢慢來就是?!?/br> “可我想快點兒學!”薛王氏堅持道,“我不想做軟肋,不要拖你的后腿?!?/br> 薛遜看著眼中含淚面色倔強的妻子,微微嘆息,是他表現(xiàn)得太緊張,嚇著她了。 第24章 薛遜列傳 薛遜現(xiàn)在頗有數(shù)著日子過的架勢,他知道太子就在臨界點了,就是不知道確切爆發(fā)時間。所以當在夜里聽到兵刃撞擊聲的時候,薛遜松了口氣,終于等到了另一只靴子落地。 早已說過,薛家宅邸是公爵府改建的,易守難攻,占地廣袤,一條街除了薛家老宅,就是薛家仆人、下屬的居住地,所以即便在夜里發(fā)生這樣的大事,也沒有吵嚷起來,老宅里的人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準備。 薛遜登上高樓,拿出千里眼看門外長街的情景,蒙面黑衣人大約有一百,訓練有素,前隊手執(zhí)長刀,沖殺勇猛,后隊收執(zhí)弓箭,在旁邊略陣,我朝尚武之風甚濃,禁弩不禁弓,在高手手中,一把強弓就是遠程殺人的利器。 這場拼殺沉默而殘酷,蒙面人沒有高呼口號,大聲叫嚷,薛家人也沉默以對,只有兵器發(fā)出的碰撞聲,箭矢飛射的風聲和喪命時短暫的悶哼聲。兩方人都是按照死士訓練出來的,說不定他們還是同出一源的“師兄弟”,深沉的夜色把這場沉默的拼殺掩蓋住。 薛遜靜靜舉千里眼,一直看著。這里是薛家的地盤,那些人雖訓練有素,終究只有百十號人,等前隊的長刀手死傷殆盡,后隊的弓箭手拔出長刀跟上,卻被后面冒出來的薛家援兵包了餃子。 薛家?guī)ш犎苏f了今晚的第一句話:“繳械不殺。”蒙面人好似沒有聽到這句話,舉起的長刀是最好的回答。雙方又戰(zhàn)在了一起,碰撞聲和悶哼聲不斷響起,都習慣了沉默殺人或者被殺。戰(zhàn)至最后一兵一卒,被包圍的來襲死士沒有廢話,直接反手抹脖子自殺了。 薛遜一直高高舉著千里眼,看著來襲的所有人全部陣亡,才放下舉得酸痛的手臂。站在他旁邊的銀霜打了旗語,西角門走出一隊全副武裝的壯漢,他們?nèi)砩舷露及脟绹缹崒崳婵?、手臂、脖勁,沒有任何肌膚裸露在外,連眼前都有一層白色的亮紗。這隊人趕著平板馬車緩緩而來,剛才拼殺的死士幫忙把尸體拖到一堆,然后沉默退走,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這隊“清理員”了。 當初馬先生在船上用過的“化尸粉”再次派上了用場,這些人從一個陶罐里倒出巨腐的液體,即便是站在遠處的高樓上,薛遜也能看見尸體上冒出的青煙,刺鼻的臭味仿佛就在鼻尖縈繞。 不一會兒的功夫,累累尸體就變成了坑坑洼洼的白骨,馬先生曾謙虛道“有待改進”的化尸水,不能融化骨頭。清理隊員拿著長鏟把白骨鏟入黑色防水厚袋,丟上馬車,原本要幾十輛馬車才能拉完的尸骸,現(xiàn)在只兩輛馬車就裝好了。 清理隊員帶著馬車慢悠悠退回西角門,一大隊穿著制服的薛家小廝牽著水管出來了,水管直接連通水井,還有救火用的水龍,大水開始沖刷這片土地,長街被清理干凈,兩邊的墻壁都被水洗刷一遍。薛遜先前還奇怪為什么薛家的外墻不像其他人家一樣粉刷,而是裝的石板,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石板這么容易清洗,難道祖宗早就預料到的今日?;蛘哒f往日他走過的長街,腳下其實是蔓延的鮮血和累累白骨? 薛遜就這么一直看著,等沖洗長街的小廝都退下了,他才捂著胸口,跑到墻角哇得一聲吐了出來。 金獸輕輕拍打著他的背部,薛遜快要把膽汁給吐出來了。吐無可吐,薛遜接過銀霜手中的皮囊漱口,遠離那灘腥臭的液體。 他為什么要這么逼自己?大戰(zhàn)當前,不逼不行??!薛遜不想兩方交戰(zhàn)的時候,自己作為主心骨,卻因為惡心吐得手腳無力,影響士氣。他不像太子那樣土生土長,把人命不當回事兒,這在大戰(zhàn)中會成為他的弱點,英雄劍、梟雄魂從來都是不相容的。 “主子,前面?zhèn)鱽硐ⅲ饭鐖猿忠娔?,兄弟們頂不住壓力了?!便y霜小聲道。 “現(xiàn)在可以見他了嗎?”薛遜輕聲問道,那些黑衣人之所以一往無前,還分了前后隊,是以為他們有后援。這些死士原本應該高聲呼喊,給史圭突襲進入薛家宅邸的理由,可惜讓薛遜給破壞了。 皇家的死士都是薛家人訓練的,薛遜如何不知他們打起來是什么情況,沉默才是他們該有的模樣。史圭到底是領兵的,軍隊和死士完全不一樣,史圭等在外面,想借口聽到聲響進來察看都不行。 “主子請……”銀霜道。他們戰(zhàn)場打掃得十分干凈,沒有明面上的證據(jù),史圭不敢沖擊薛家老宅。中門上的“薛府”牌匾,還是太祖親筆題字的呢。 薛遜披著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