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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致?能聯(lián)系到在瓜州的暗線嗎?”薛遜問道,天下沒有什么是不能改變的,沒有銀子砸不開的路,而薛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第32章 薛遜列傳 “屬下已著人去找,想必今夜能來拜見主子?!便y霜低聲回稟道。 “那就好,諸位也不必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而今瓜州一方占盡天時地利,自然要擺擺架子,可沒有捧臭腳,他那架子也擺不想下去,實在不行,我們再走其他航道就是?!毖d笑道:“還有五日便是新年了,太太預備了上好的年夜飯,今年諸位弟兄好不容易聚聚,好酒好rou管夠,可得想個新花樣兒才行啊?!?/br> 若有其他航道,何必在這兒和瓜州死磕,諸人心中明白,但新年將近,氣氛不必太過肅穆,也配合的轉移話題道:“這是自然,新年新氣象,可得好好準備?!?/br> “屬下請命前去采買,肥雞大鴨子不能少了,主子慷慨,咱們可不必省著,必定過一個肥年?!苯皤F湊趣道。 “我可不像金獸盡撿好的挑,水里就有魚,咱們兄弟都是好手,一網(wǎng)下去省了多少銀錢?!便y霜也笑了,道:“就請經(jīng)手幫采買些鮑參翅肚好配菜,就是沒有小青菜也得要點兒。” 眾人聞言哈哈大笑,冬天小青菜可比rou貴多了。 “那可好,往年在老宅還有煙花會呢,今年也多買些,讓那些小子見識一下?!逼罴t笑了,往年能入老宅匯報工作的都是各方頭領,手下人可沒福氣見這樣的場景。 煙花?薛遜心中一跳,險些忘了這個利器呢。 看眾人的情緒多被調動起來,薛遜微微放心,他的計劃里還是要在過年前度過瓜州渡口的,可這話不能說,以免萬一不成,影響士氣。 “大家都累了一天了,趕緊回去歇著吧,我再等等潛伏瓜州的弟兄,銀霜也去歇著,一路走來你收集各方消息更是勞累,留個接頭人給我就是?!毖d吩咐道。 銀霜遲疑了一下,沉聲應:“是?!彼行臐摲髓铗?,惹薛遜不快,可又擔心薛遜此舉另有深意,不敢逗留。 等到子時,一身魚皮水靠緊身衣的線人終于來了,薛遜一看他的打扮就知他是從水里游過來了,心中感嘆瓜州一方防守之嚴密,更嘆來人之忠勇能干。 “屬下斐與見過主子?!辈坏褥撑c拜下去,薛遜趕緊上前緊緊扶住他,道:“辛苦了,拿毛巾來,先去泡個熱水洗澡咱們再說話?!?/br> 斐與從水底游過了封鎖線,才上岸狂奔而來,露在外面的耳朵凍得青紫,當下也不廢話,趕緊去休整。 多虧船上人多,后勤準備充足,薛遜一聲令下,等斐與走到艙房的時候,浴桶已經(jīng)準備好了。大冬天一個熱水澡,沒有什么比這更舒服的了。時間緊急,再安逸斐與也不敢耽擱,讓身體回暖過來,趕緊叫人。 斐與指這面前的保暖衣衫道:“我的魚皮水靠呢?” “斐先生,在這兒呢?!币粋€俏麗丫鬟拿了洗凈烘干的衣裳過來,道:“您看可否貼身穿魚皮水靠,外面穿保暖衣裳,等您要過河的時候再脫掉就是。您放心,衣裳都是普通棉布所制,針腳普通,任誰也看不出出處的?!?/br> 斐與點頭,只覺主家底蘊深厚,一個丫鬟考慮事情都如此周全,慶幸自己沒有跟錯人。 竹青說完就把衣服放下,讓他自行穿戴,斐與不知這是自己的同事呢。 斐與穿上了藍黑色外袍前來拜見,時間緊迫,兩人也沒說什么客套話,斐與干脆的把瓜州近況介紹了一遍。 “而今城中慌亂,自從金陵城破之后,各地均有流民沖城的消息傳來,加之南方還在打仗,北方聽說也已陳兵邊境,誰也不知亂世是否就要來了。瓜州原本地少人薄,留在城中的都是消息靈通的商人,這些事情再瞞不住的。如今瓜州面上勢力可分五份,一是同知府,王蘊大人手下有數(shù)百差役聽用,又是瓜州父母官,名正言順。二是工部分司署,而今分司署做主的乃是主事向鼎,分司署原本是造船而設的,可兵器、守城器械也是造得的,分司署亦有護衛(wèi)把守,守著這些兵器,穩(wěn)坐釣魚臺。三是管河通判司,通判司也是有船有人的,只是底層人手多是招募而來,這些人多是單打獨斗的光棍兒,年輕氣盛,從外鄉(xiāng)到瓜州討生活,很多都加入了漕幫,由馮瘦虎所轄。這就是第四了,漕幫人員復雜,穿了官皮的管河通判司名下所屬有后路,自然傲慢些,剩下的都是船上水手,碼頭苦力,博一個人多勢眾。最后就是留在城中的商人了,他們如今虎落平陽,有些甚至身邊只有三五隨從,可名下產(chǎn)業(yè)頗多,能量巨大,一旦出了瓜州就是天高任鳥飛,就是同知王蘊也不敢過分為難?!?/br> 勢力由強到若一一排序,商人是被排在最末尾,薛遜聽明白了。 “聽你說來,形勢還在控制之中,城中還算安穩(wěn),那掛在碼頭上的人頭是怎么回事兒?”薛遜最擔心的就是對方態(tài)度強硬,且鐵板一塊。 “那是揚州小鹽商的船,原本與茜香國勾結販賣私鹽,現(xiàn)在一開戰(zhàn),順藤摸瓜就查到他家了,狗急跳墻連夜乘船逃走,到了瓜州同知府和通判司奉命拿人,最后孤注一擲去撞封鎖線才是現(xiàn)在的模樣。從那時起,瓜州的封鎖線才拉起來,幾位大人想必也是嘗了甜頭,以“歲末年終易生亂,交戰(zhàn)之事多細作”為名,繼續(xù)攔著商人不讓動作。” “你的意思是封鎖江面的人,為的是銀子?”薛遜問道。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天下少有不愛財之人,瓜州雖是重鎮(zhèn),每年來往的銀子,上交的賦稅成千上萬,可守著銀子的人都是大丫鬟拿鑰匙當家不做主,又有三方衙門相互監(jiān)督平衡,誰都不敢伸手。往日還有通政司暗中查驗,享受到的不多。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這些道貌岸然的大人可不會放過?!膘撑c笑了,薛家百年積累,本就是赫赫有名的皇商,家資富饒,主子從小錦衣玉食的長大,比一般官宦人家更金貴,自然不會懂這些紅眼病人的嫉妒。 “他們可就一心一意想撈錢,往日摩擦都化解了?” “主子目光如炬,自然不是。同知王蘊大人頗為仁善愛民,對瓜州事務十分上心,人人都說是個難得的好官,一心想著報效朝廷,對摟錢倒不熱衷?!币簿褪钦f王蘊是個有政治抱負的人根本瞧不上這些小錢,若有比錢更動他的,比如說仕途升遷,那就能談判了。 “工部分司署的向鼎主事和管河通判司的肖歡大人志趣相投,此次封鎖江面的主意就是他們二人牽頭的。”言下之意這兩人十分在意錢財,千里當官就是來摟銀子的,這倒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