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蝦米也不讓人家看在眼里。大家端坐在這里,不是打著少一個人走,路就寬些,少幾分暴露的嫌疑?別忘了可只有一個時辰!哈哈哈,我老白從不做那心口不一的矯情勁兒,走了!” 老白一拍桌子,叫了兩個小廝就往外走去。小廝身上還搭著兩個小包袱呢,看來老白一聽竹青的話,就定了主意,讓小廝趕緊去收拾好東西。他當(dāng)初進城是為了修整,大批的貨物、伙計都在城外的船上呢,這些日子瓜州城只能進不能出,身上沒有累贅,說走就走。 有了第一個動身的,其他人也開始活泛,嘴里說著:“還要好好想想。”“回去靜思?!笔聦嵣先巳硕蓟胤渴帐皷|西去了,再沒有把握,喬裝去北城門碰碰運氣也是好的。 大堂的人瞬間走了一空,樓上傳來收拾東西的細(xì)碎聲響,還有低低切切聽不清的私語。王先生嘆息一聲,薛家這是陽謀啊,派一個侍女來說兩句話,就攪亂了這一池春水,可選擇權(quán)還在自己手上,再苛刻的人也說不出薛家的不是來。 這就是薛家嗎?煊赫百年,掌控南方市場,豢養(yǎng)私兵,擁有船隊,遠(yuǎn)航海外的薛家! 王先生揮手讓自己的仆從也去準(zhǔn)備,他也不愿意守在這兒了。 眾多滯留瓜州城的商人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去了北城門,卻發(fā)現(xiàn)這里城門大開,沒有守衛(wèi),也沒有圍觀的百信。 第一個來,膽子最大的老白試探著派隨從探路,聽得隨從興奮的高喊聲,不等老白反應(yīng),其他人已經(jīng)一擁而上了,寬大的城門頓時擁擠起來,誰也顧不得風(fēng)度。 出城遠(yuǎn)眺,才發(fā)現(xiàn)城外早已變天,遠(yuǎn)處江上全是浮木、尸體,寬闊大道一個人都沒有,還影影綽綽可見遠(yuǎn)處攢動的人頭,都忙著救人呢。 就在王蘊出城查看、分司署通判署沒來得及接掌城中防衛(wèi)的空隙,滯留城中的商人被薛遜煽動跑了。 此時在江邊生氣的王蘊還不知道城中的變故,一口心頭血吐出,王蘊仰面倒在隨從身上,面色慘敗,心緒難平。 這時一個士兵上前稟告,拿著一支箭,上面綁著一封信。“大人,有人飛箭傳信,上面寫著大人輕啟,是……是薛遜?!?/br> 王蘊一聽薛遜的名字掙扎著站穩(wěn),不顧隨從的阻勞一把搶過信件。只見信封上寫著薛遜敬奉幾個字,王蘊眼花,覺得這幾個字分明排成了一個笑臉,還是學(xué)習(xí)那張?zhí)搨蔚男δ槪诔爸S他呢! 王蘊氣急敗壞的撕開信封,入目是一手剛勁有力的行楷:王大人背信棄義,設(shè)陷阱誘捕,薛遜卻是商賈,信義為先。即便王大人不守信用,薛遜也要把提高瓜州賦稅的方法奉上。 薛遜詳細(xì)寫了后世招商引資的辦法,包括如何管理城市,提高行政效率,降低稅收,為商人提供便利,簡而言之是如何建立一個“服務(wù)型”的政府,只要不殺雞取卵,人人伸手,把大環(huán)境經(jīng)營好了,他們得到的反而更多。分蛋糕不如做大蛋糕,人人都知道的一句話嘛~ 第39章 薛遜列傳 放屁!王蘊只當(dāng)薛遜這封信的就是一個勝利者對失敗者的嘲諷,不過是來看他笑話的。也許鬼祟的薛遜正在某個他看不到的地方,拿著千里眼看他的慘況,順便嘲笑他的愚蠢。只要這么一想,王蘊就覺得胸中怒火難平,努力站直了身子,不讓薛遜看了笑話去。 至此,王蘊終于明白,這件事至始至終都是薛遜的圈套,這封信就是明證。就算是挑釁他也不忘隨時隨地為商人說話,朝廷若是沒有威嚴(yán),和店小二一般談什么“服務(wù)”,只會貽笑大方,何談提高稅收,富民強邦。到了這個地步,演戲還不漏破綻,王蘊甘拜下風(fēng),自認(rèn)自己沒有這么無恥。 很快,就有屬下來報,兩邊的商船開始動了,看來有了先例,他們也經(jīng)不住誘惑,不準(zhǔn)備搭理朝廷了。再等一會兒,城中差役來報,滯留的商人也跑了。 “大人,咱們是追是攔?”屬下焦急的問道。 王蘊疲憊的擺擺手,道:“讓人都上岸,樓船上的人可看不見江面,別白送了性命。”王蘊看著江上的廢棄木材和不停打撈救人的屬下,心中一片灰白,他是敗了,真的敗了。 幾十年過后,王蘊會感嘆薛遜不愧一時人杰,不過現(xiàn)在,王蘊只氣得半死,嘆薛遜之歹毒狡詐當(dāng)下地獄。 薛遜一向認(rèn)為是自己說話七分真三分假,沒想到王蘊偏激的認(rèn)為從頭到尾都是一場戲,不過就是那知道了,薛遜也不會放在心上的,此時他還心心念念的去那個早就打算好的梧州,自認(rèn)此生不會和王蘊再有交集。 順利通關(guān),留在后面收尾的人也順利上船,船上一片歡欣鼓舞,即便是長久冷淡寡言的鐵血,也忍不住輕勾嘴角,眼含笑意。 船上的兄弟都被發(fā)了雙倍的紅包,更是喜慶,雖然薛遜說了不要張揚,低調(diào)前行,可仍舊時不時爆發(fā)出陣陣喝彩。閑著沒事兒干的護衛(wèi)們,在船上比武,夾板上圍了一大堆人看熱鬧。 薛遜在樓上看了好一會兒,等到有人敲門,才遺憾的關(guān)上窗戶,端坐艙房,喚道:“進來吧?!?/br> “竹青拜見主子?!敝袂嘁宦暟瞪得贝笈L(fēng)逶迤在地,跪地請安。 “辛苦了,快起來吧,不必多禮。”薛遜叫起,道:“可有受傷,是不是沒修整就過來了,下次若非十萬火急,先洗漱歇息后再來就是,說好的一家人,別生分了?!?/br> “屬下不辛苦,此行不負(fù)主子所托,一切順利?!敝袂嘟邮馨敌l(wèi)教育十多年,自然不是言語所能打動的人,冷淡的開始回稟瓜州城中事務(wù)?!肮现莩侵邪堤揭匀拷?jīng)過甄別,背叛之人已解決,只剩三分之一人手,屬下已回稟銀霜統(tǒng)領(lǐng),請求增援。” “斐與還好嗎?” “斐與忠心,身手超凡,只不擅長御下,銀霜統(tǒng)領(lǐng)請示主子,是否調(diào)入總部,留做供奉或教習(xí)?!?/br> 薛遜明白了,斐與就是個技術(shù)型人才,一點兒管理的筋都沒有,他早先就奇怪,以他的身手和資歷,若是忠心,他們在瓜州城中的行動怎會如此舉步維艱。銀霜的考慮是正確的,他既然忠心耿耿,薛家就不能虧待他,調(diào)入總部品級不變,做供奉,遇到難題派他出手,不浪費他一身才干;做教習(xí)為薛家培養(yǎng)人才,也保全了他。 “銀霜呢?”只是這事兒怎么不銀霜和自己說呢。 “統(tǒng)領(lǐng)斷后,還未上船。” “那好,你回去詳細(xì)擬一個條陳出來,我仔細(xì)看看事情經(jīng)過,當(dāng)然別崩得太緊,身體要緊。”薛遜笑著吩咐,女子在體能上本來就和男子存在差異,大冬天的冬泳過江,又冒險入城,收攏手下,甄別清理